第39章 打茶圍
瀾影對於能見到花魁信心很大。
他是誰？他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三好青年，什麼古詩不是信手拈來。
等等！
這裡，好像是大明啊……我抄李太白的詩。
明朝之後的詩有什麼來著，瀾影得好好思索思索。
“你們這打茶圍什麼時候開始？”瀾影問。
“馬上了，馬上了！”老鴇興奮的介紹，“您看這天也不早了，還有半個時辰，等天黑下來，就開始。”
瀾影點點頭，說，“去，給我找幾個好看的姑娘陪小爺我喝酒。”
“好嘞，您稍等！”
老鴇走後，瀾影開始在二樓溜達起來，每個地方的青樓都有自己的規矩，但大體的規矩是相同的。
比如說這個二樓依舊是有錢的人能來的地方。
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嫖客一個接一個不停地進入青樓，很快就熱鬧起來。
瀾影在二樓找了個視線好的位置，這裡的每個茶桌上都有提前備好的美食和美酒。
瀾影剛坐下，就有一道身影“蹭”的一下坐到對面，一看竟是徐妙雲。
此時，她已經拿起桌上的食物，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喔！這裡的桂花糕居然這麼好吃！”
看來這青樓不一般啊……瀾影暗自思量，他時刻謹記自己的任務，當然，適當的摸摸魚，也是應該的。
二樓這麼多位置，每一個位置上都有不少的桂花糕，也是一筆不少的錢財。
加上連這個吃貨大小姐都肯定的美食，肯定不是什麼孬的。
俄頃，老鴇帶著兩位青春靚麗的姑娘過來。
一位叫小簡，一位叫水兒。
兩女熟練的來到瀾影的懷裡，一開始對於瀾影的上下其手還有些羞澀，以至於不太放得開。
可是發現那個女孩似乎只在乎眼前的食物之後，才放下心來，和瀾影說說笑笑。
以他的“知識儲備量”，足以逗得兩位沒在那方面見過世面的小娘子咯咯直笑。
見熟絡的差不多的了，瀾影一手握住水兒的挺拔，貼著她的耳朵說：
“對了，最近飄香閣有沒有來什麼外地人，或者比較奇怪的傢伙？”
他說的話很輕，但兩個女孩都在懷裡，還是能聽清的。
水兒臉蛋紅撲撲的，長得又有點稚嫩，讓瀾影都險些把持不住。
“公子，你輕點呀，弄疼人家了。”水兒抱怨一句，回憶著，“我不記得了，好像沒有吧……姐姐？”
她實在是記不起來，扭頭問小簡。
小簡思索了一陣，說，“奇怪的人倒沒見過，只是昨天好像來了一個外鄉的公子，可是公子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小簡胸脯挺拔，在瀾影懷裡一動，就調皮的跳動。
“發現了什麼？”瀾影適當的搭腔，做捧哏的角色。
“我們一起都房間之後，我都沐浴完了，他，他居然不上床，後來我才發現，他居然是個女的！”
“然後呢？”
“然後我就假裝沒看出來，就睡著了，醒來後她就走了。”
瀾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時，旁邊的水兒突然搶過話頭，“對了，讓姐姐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一件事。”
聞言，兩人皆是望了過去，連吃得不亦樂乎的徐妙雲都側目，她覺得剛才小簡的故事還蠻有意思的。
一個女人居然女扮男裝來青樓，她聽都沒聽過。
“姐姐，你忘了，昨天春雨的位置突然換人了。”
“對啊！”小簡驚呼一聲。
“春雨是誰，什麼換人？”瀾影問。
水兒耐心的解釋，“公子，十二季你知道吧。”
瀾影點點頭，表示知道，剛才老鴇已經告訴過他了。
“十二季花魁的選拔和替換，都是年底進行，而且現在十二季的人都已經有三年沒有換過了。
“可是就在兩天前，春雨突然換人了，被一個外人頂替了。”
水兒本是春雨的人，一些花魁手底下都是有很多人的，討好了很久的主子被換了，她當然不開心。
“哦？這是怎麼回事，衛生費突然換人呢？”
比起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瀾影倒是對這個近在眼前的新的春雨比較感興趣。
水兒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後來去問老媽媽，她不告訴我，說不該知道的別問。”
這就有意思了啊，那個老鴇明顯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也不敢說出去。
瀾影拄著下巴，先前她也跟自己說過，那十二季的花魁，她也沒有權利過問。
“那後來呢，那個原來的春雨去哪了？”
“我也不清楚，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覺醒來之後，什麼都變了，怎麼也聯絡不上。”
瀾影手上動作不停，進行著頭腦風暴，那個春雨很明顯，應該是被滅口了。
看來這春花樓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太陽匆匆落下，皎潔的月光和飄香閣絢麗的燈火一起照亮了整條街道。
絡繹不絕的客人、富商、以及一些官宦子弟，紛紛來到這裡。
古代的娛樂設施很少，人們閒暇下來，就會選擇來青樓消遣生活。
達官貴人們宴請賓客，也會選擇來這裡。
一樓一些穿著抹布衣服的雜役，開始忙前忙後，搬桌子，椅子，給各個桌上準備果品和酒，看穿著應該是飄香閣的雜役夥計。
還有些人，一樓的演出臺上忙活，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此時，已經有不少客人落座，有穿著華貴的老頭，一身白衣的書生，還有站在最後的一些平常百姓。
他們更多的是起到烘托氣氛的作用，甚至一些矮個子，連臺上的人臉都看不清。
而在二樓的瀾影，視線很好，將一樓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臺上的在做什麼？”他問懷裡的水兒。
這半個時辰，水兒已經徹底癱軟在他懷裡，紅著臉，有氣無力的喘息。
反觀一旁的小簡，雖然比她強一些，但也勉強只能說說話。
“公，公子，水兒可能脫力了，那些人是在搭今晚的演出臺。”小簡喘了一口大氣：
“飄香閣的打茶圍與外界不同，是所有人圍在臺下一起答題或者接力，而非一張桌子，老媽媽會把花魁們出的題當眾拿出來。
“負責傳遞娘子們的意思，還有一些客人的文章。”
話音剛落，一道嘹亮的鑼聲響起。
花魁娘子們自己選入幕之賓的打茶圍，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