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9-40章 孤軍
孤軍北上,血洗了幾百人,再為了點肉食殺了些許富戶,奪城卻不守,更見北上安眾、魯山,望風而逃者無數。
見守卒逃走後,很多富戶都是手牽著手,雙手奉上肉食酒菜,以滋軍用。
這些東西,劉正自然是笑納的。沒奪下一城,必大宰畜生,與士卒飲酒換樂。就算是那些起初投降了的曹軍屯卒,也被劉正的酒肉聲色給吸引,死心加入劉正軍隊的也不少。
劉正卻沒有莽撞的納入,而是先命這些人和曹軍撕殺一場後,才拉進自己計程車卒當中,以補充損失了的兵力。
儘管宛城的夏侯達在事發後,極力的收攏了遍佈在南陽郡計程車卒,集中回南陽治所宛城,但仍有很多士卒被劉正收編,成為了他手下的刀。
一時間江北震動,很多人以為劉備不要命般的盡起大軍,準備北伐。
“孤軍北上?”滿寵拿著手上的情報,嘴角間牽出一絲有些意思的冷笑,雖然很多人都不相信,劉備的小股軍隊會在沒補給,沒援軍的情況下攻入南陽郡,都以為這支軍隊是先鋒軍。
但滿寵卻從中嗅出了一點點的不同。認定了這支軍隊不過是孤軍而已。
隨即滿寵命令傳報的人道:“回去許都向荀尚書復明,就說,這邊的擔子,滿寵挑了。”
“諾。”傳報的人一喜,大聲應諾道。
曾經僅憑六百人就攻破了汝南的十幾個擁兵守城,兵力達到數千的豪強。在汝南誰不識昌邑滿寵。
“傳令大軍開拔,屯於魯山,再請宛城夏侯將軍兵出宛城,一同迎擊這個孤膽無謀的軍師將軍。”
孤軍北上,不是無謀是什麼。
正屯紮在安眾附近的劉正同樣也感到了辣手,本來只是一場練兵而已,鄧城被擊破,居然把這場小戰爭變成了一場北伐。
前面是死地,左右也是死敵。當劉正想到退兵的時候,魏延這個小子卻進言讓他停留,擺出一幅要強攻安眾,過魯山威逼許都的架勢。
魏延的意思是,此次北伐沒有半點風聲,不管是鎮守宛城還是汝南的守將,一定沒有半分準備,也不可能迅速的互相聯絡幫助。
這樣不管是汝南太守迎擊,或者是宛城太守迎擊,都可以乘亂謀奪一城固守。等待劉備的援軍。
不可否認,魏延的這個建議很冒險,相信劉備能夠得到訊息順利援軍,更是沒半點憑據。
但劉正卻鬼使神差的應下了這個建議。
現在好了,在攜眾攻破了安眾之後,卻被困在了魯山的前邊。這個時候,也有訊息傳來,說是汝南太守得到了上面的命令,總督這邊的戰局,已經在趕來魯山的路上,而宛城夏侯達也同樣出兵幫助。
進不得,左右又被夾攻,似乎唯有退兵一條了。
獨自坐在營帳內,劉正瘋狂的思索著。不可否認,他先期確實是為了魏延的話語而誘惑,盲目的聽從了魏延的這個冒險的計策,但事後一想,魏延這個計策卻是有幾分可行的,而且他也相信魏延的嗅覺。
就算是現在,也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聲東擊西先迎擊汝南援軍,再臨時反戈攻打宛城大軍。
但劉正聽到了汝南太守滿寵這個名字後,卻改變了主意。
滿寵?昌邑人,十八歲就為督郵,年不過弱冠卻已經是一郡太守,將來更是曹魏的太尉,曹軍中一隻手都能數得出來的帥才之選。
可獨立引軍與一國大戰的上上將。
在這樣的牛人面前,這小小的聲東擊西能成功嗎?就算是撤退,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
但也恰恰是這樣的牛人,讓劉正的心中起了點奢望,如果聲東擊西滿寵會有防備,那就聲東擊東,蓄力去攻打強盛的汝南援軍,而放棄另一邊的宛城夏侯達大軍。
滿寵可能是打著兩軍合圍,把他劉正困死在這裡,但還是應了魏延那句話,只要兩邊沒有合攏,進攻的勝算還是挺大。
如果真的擊潰了汝南援軍,那許都就是一馬平川了。劉正不禁怦然心動。
“可故佈疑陣。”坐在劉正下手的魏延沉吟了一下,語氣冷靜而富有自信。
“文長說說看。”魏延的話語在劉正的心中可以說是很有份量的,聽他似乎有些想法,劉正不禁問道。
“可讓末將或張軍侯分一部兵馬悄然行軍,進兵夏侯達大營,將軍可大張旗鼓,往攻汝南滿寵。”魏延侃侃而談,大談聲東擊東。
“我們本就兵少,要是分兵,恐怕勝算不大。”所謂兵無常形,水無常勢,魏延這種佈局正是應了這句兵家妙語,聲東未必擊西。
劉正心下也覺得有幾分可為,但他手下的兵丁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一二,要是再分兵的話,怎麼對付滿寵的大軍。
昨個兒探得的情況,汝南可是有兩千多人。就算是出其不意,恐怕也難功成。
“出去的兵馬,可乘夜色返還。將軍忘了,您的大軍別的可能不行,但論起行軍,可是一等一的速度,赤足都能日行六七十里。”整天繃著臉的魏延說到這兒卻起了點笑意,可以說是談笑間就化解了劉正心中的憂慮。
出去的兵,未必就不能回來不是。
“如此,就麻煩文長下去佈置。”細細一想,劉正怦然心動,拍案道。
“諾。”魏延恭敬的應聲走出帳外。
“命士卒們吃飽喝足了,晚上大舉北進。”隨即,劉正對一邊幾乎沒有任何用處的張肅道。
“諾。”
等到眾人都走出帳外後,帳子內也只剩下了劉正與惡來兩人。
想了想,劉正反身走到營帳的中央,在擺放在這裡的山水地圖東看西看,打算找一條能夠安全開溜的出路。
別說劉正無恥,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自己也清楚,沒勝先言敗,誰死也不能讓他死,要是失敗了,帶著劉盾等隨從騎馬逃跑的事情,他也是乾的出來的。
“惡來啊,你說,這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成功了,就是欺世盜名的威風,要是這失敗了,可不可以說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劉正有些喃喃自語道。
千餘兵馬就北伐曹賊,這回玩笑開得有點大,勝了先不論,這要是失敗了。就算是逃得了性命,劉備那裡如何交代。
能冒險拼搏一回是一回事,抗下罪責卻是另一回事。
“是勝是敗,打過才知道。”這聲簡單的話語令劉正豁然開朗,是啊,媽媽的,打過才知道。
拳頭大,未必就能贏啊。豁出去做一回孤膽英雄了,進兵許都吧。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
劉正的大營在後,堅固的魯山城池在前,左邊又是宛城夏侯達的千餘兵馬,與新近到達的汝南滿寵的兩千大軍慢慢的把劉正包圍在了正中。
魯山城以西正好有一座小山,高度不敢恭維,但卻可以俯視整個戰場。站在高處,山高海闊,一目盡覽。
剛紮下大營,一身文士服的滿寵登山而望,身邊隨著一群心腹將領,指著平地上的一座孤零零,營寨相當小,但卻很錯落有致的軍營,大笑道:“觀其營帳佈置,能進能退。倒有幾分兵之大家的風範,此子看來也不是有勇無謀,應該很是讀過幾本兵書。”
面白而無須,談笑間,指點江山之風揮揮灑灑,氣度隱現。
要是哪個白面書生在這裡說三道四的,沒準能讓山上的一些將軍們笑掉大牙,但這位主的話語卻令這幫沙場上見血無數的大老爺們心中生不起半點不敬。
“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初征沙場的小浮誇而已。不消他說,只要三面圍困,就夠他傷腦筋的了。”來時,劉正的情報自然他們分析了個透徹,劉正在新野的所作所為自然被引為笑談。
一箇中年將領哈哈笑著道。
哈哈哈。眾人一起大笑著,臨戰氣氛輕鬆異常,似乎劉正已經是囊中之物一般。
隨著眾人一陣輕笑,滿寵輕輕的拍了拍膝蓋,坐到一塊大石上,面色卻慢慢的淡了下來,笑而不語的看著劉正的大營方向。
從營帳佈局來看,此子自然不是單純的浮誇。他帳下的將軍們可以肆意藐視此子,但他不能。反而要多加重視。千萬別陰溝裡翻了船,為曹公埋下大禍。
單憑魏延的一番佈置功夫,就讓滿寵心生警惕,這自然不是劉正能想得到的。
夜色剛起,魏延依計帶著本部兵馬,朝著左邊兩三里處的夏侯達大營出發。走的不見半點響動,看似隱秘,但卻恰到好處的讓人給探查了出來。
而另一邊,天上的星星明亮,但劉正卻令人大舉火把,擂鼓助威,慢吞吞的朝著旁邊的滿寵大營進攻。
擂鼓聲陣陣,幾乎可以傳出十里開外。
魯山城的守將也不怎麼樣,但有一個優點就是穩妥,沒有像鄧城守將一樣冒冒然的出城大戰劉正這個浮誇,才把魯山城勉強的防守到了滿寵他們的到來。
劉正這方的鼓聲發的如此響亮,他自然也不是聾子,親自登上城門之後,仔細的瞅了半響,只是淡淡的對守城將道:“緊閉城門誰也別給老子出陣,我們兵少,小心中計。”
“諾。”四周的校尉軍侯們唯唯諾諾著。
“聲東擊西?做的未免也太過露骨了。”姓夏侯的未必就與夏侯淵他們有什麼關聯,夏侯達年紀不大,才能勉強還行,也是撿了曹操把驕兵悍將都拿去北伐的緣故,才當上宛城的太守,名列邊關重將之內。
探子來報說一支人數不明的軍隊往這邊低調趕來,而那邊又是大張旗鼓。像是要聲東擊西的模樣。但儘管心裡覺得有些不對,但他卻也不願意冒險。
先探探虛實再說。想了會後,對左右道:“排兵迎敵。”
“諾。”
大營內,滿寵滿目微笑的坐在主位,大聲的頒佈軍令。
“事反常必為妖,諸位臨陣以待即可。”一一的命人或防守迎敵,或準備出擊後,滿寵大笑道。
頓了頓,又仔細叮囑道:“不管事態如何,不要冒然出陣。”
“此浮誇不來則以,來則必定梟其頭顱,為太守請功。”帳下諸將也是戰意濃厚,個個摩拳擦掌。
在戰馬之上,左右是惡來劉盾等沙場悍卒,後面還拉著幾個大大的羊皮鼓,咚咚的響著。
劉正的心前所未有的凝重著,滿寵啊,滿寵,你千萬別這麼年輕的就成了老狐狸了,給老子我一條活路吧。
“將軍,魏將軍已經與夏侯達短兵相接了一場,但滿寵仍然坐鎮大營,並未出陣。”
“將軍,魯山城門緊閉,並未有所行動。”
“將軍,魏將軍佯攻後,安然返還。夏侯達並沒有追擊。”
隨著劉正的腳步越走越遠,戰場上的一點一滴也慢慢的被反饋到了他這邊,事情看樣子很順利。
大家都按兵不動,只要他出其不意的,領著大軍急速而走,擊潰滿寵之後,攜勢攻打汝南,休整後再舉兵北上許都,幾乎成了定局。
但劉正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或許是純粹是滿寵這座大山壓著的緣故吧。
總讓劉正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牛人就是牛人,到了哪裡也不是凡人能夠忽視的。劉正有些苦笑的想著。
距離滿寵的大營只有半里之遙,劉正的心勉強的定下來,對身邊已經返回的魏延道:“文長且去。”
“諾。”來回奔波幾乎只喘了口氣,但魏延的臉依舊是剛毅的,沒有半分膽怯,向劉正抱拳後,大聲命令手下士卒疾步而行。
“關乎身家性命。諸位當盡力。”等魏延走出小段距離後,劉正扯開嗓子,大叫一聲,率眾疾馳。
身後鼓聲也是一變,從先期的雷聲隱動,變得急激昂。似大龍現形,風起雲湧。
“殺。”喊殺聲激烈異常,士卒們隨著魏延,猛烈而進。
“哼,果然如此。聲東未必擊西。”早就守在營門口等著的將領,暗自哼了一聲,慢慢的抽出長劍喊道:“弓箭手準備。”
“射。”頓時,漫天的箭雨狠狠的落向魏延方向。
箭雨一下,魏延心中就是一跳,事先有箭自然就有了防備。不過這次拼的就是血氣之勇,沒有被三面迎擊已經是他們佔了天大的便宜了。
汝南太守滿寵。今天即是你的死期,同樣也是我魏延成名之時。
“殺。”血脈噴張之下,魏延一聲斷喝,威震四下。這種場面也是見過了幾次的,沒有為漫天的箭雨而有絲毫膽怯,魏延身邊計程車卒們放開膽子,隨著魏延大舉攻向近在咫尺的滿寵大營。
撲哧,撲哧。鋒利的箭頭插入肉體的聲音就不絕於耳,這種聲音太過恐怖,哪個正常人聽著估計會發瘋。
但士卒們卻不同,他們緊閉著耳朵,強迫自己前進,瘋狂的前進前進。
因為劉正的命令只有一個,“後退者,死。”不僅是因為害怕,還有因為劉正的作風問題,他從來沒有虧待過聽話的將士。
“血氣之勇。”聽見手下回報後,滿寵也已經移步來到了離營門不遠的地方,笑著看著一馬當先的魏延,還有他手下計程車卒們。
只有這麼一句淡淡的評語。不過,對於一馬當先的魏延,他心中卻是有些讚歎的,得戰將容易,但得一個不怕死的戰將卻難。
此子何等幸運啊。抬頭看向劉正的方向,滿寵心中暗自嘆息。
“殺。”身邊倒下了一大片士卒,但卻擋不住魏延的一顆雄心,奮力的挑開無數飛箭,縱馬越過木質的圍欄,衝入大營內。
可能也沒想到魏延能如此神速,營門口的守將並沒有防備,也沒事先讓長矛手頂上,弓箭手完全的暴露在了魏延鋒寒的刀下。
揮刀間,揮灑起無數的血液,一顆顆頭顱被拋飛,引得營門前一陣大亂。
“休要慌張,弓箭手慢慢的後退,長矛手頂上去。”皺著眉頭,滿寵不顧左右的勸告,站到了前方,頂上了先前那個營門守將的位置,大聲指揮者著士卒。
滿寵的話就像是有股魔力似的,弓箭手們的心被迅速的定了下來,而後邊的長矛手也是奮力頂上去,頂住露出的空缺,大批大批的長矛刺向魏延這個孤將。
“殺。”左衝右突,似乎這些長矛不是刺向他,長刀迅速揮舞,架起迎面而來的長矛,以一己之力,與十數人對戰,卻不躲下風。
偶爾還能砍下幾顆頭顱,助助興。
臉色依然堅毅,但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失,魏延的手不住的發著抖,心中卻是無喜無悲,戰場之上無常勝之將,既然做了先鋒,他心中自然有覺悟的。
何況,他就算是想死,也得問問他手下計程車卒袍澤們答不答應。
“將軍有令,攻入大營,斬獲滿寵首級者,賞錢千萬,殺。”這一句聲響中,伴隨著無數的嚎叫聲,當魏延頂不住的時候,他身邊的袍澤已經如約而至。
在前的人先挑殺了敵軍後,身後的人拉開柵欄,迅速的衝向了被滿寵軍圍攏著的?延。
一擲千萬,這要是擱在一般將軍身上,估計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但這是從劉正的口中吐出的,容不得他人不信。
尾隨在魏延士卒們身後計程車卒們的興致頓時大起,眼睛中貪婪四射。
“呵。滿寵,你手底下的汝南郡卒擋不擋得住我手下的一群貪婪的惡狗呢?”見魏延平平安安的就衝進了滿寵的大營,劉正的心中不禁升起了滿寵也不過如是是感慨來,或許是年紀太輕,還沒有成熟?
嗨,管他呢。只要結果是老子勝利就成了。
有了士卒頂著,魏延也策馬退了幾步,緩了緩氣。
此時,魏延一部就與滿寵相持在大營門口,兩方互相膠著撕殺著,血肉飛濺,人如草芥。
強攻敵營,只有穩步向前才是唯一的出路。這道理誰都明白,“想博個富貴的,就上啊。”憋著一股氣,劉正大喊著俗不可耐,但極為貼心的話語。
“殺。”就像是餓壞了的狗,出得籠子後,聞到血腥味後一定會發瘋拼搶。隨著張肅,士卒們嚎叫著衝向美味的大餐。
沒有箭雨的阻隔,張肅的後軍迅速的踏過滿地的屍體,來到了營門前,或攀爬躍入大營,或隨著魏延等人,奮力的向前擠進。
****搶食的情景足以令人膽寒。有些人一手持刀,一手持矛,邊殺,邊剁掉頭顱,就像一個屠夫,細緻的做著手上的工作。
自從秦軍之後,在這片中原大地上,很少有人能再次見到這樣的瘋狂景象了。劉正帳下士卒的作風,令滿寵軍為之膽寒。
膽氣被奪,手上漸漸也有些吃力,滿寵計程車卒在這群****的衝擊下,不自覺的後退著。士卒們望向地方腰間那一顆顆血淋漓的頭顱,唯有驚恐。
滿寵的臉色漸漸的有些嚴肅了起來,傳聞果然不是假的,這個軍師將軍,難道不怕世人詆譭嗎?劉備難道真的會放下滿天下的仁義之名嗎?
自從漢高祖劉邦問鼎天下以來,自從漢武帝滅百家而興儒家以來,秦軍的一切幾乎完全的被否定,這種殘酷的練兵手段自然也被全天下的人所唾棄。
世界上,也可能只有劉正這個外來人不在乎被天下人唾棄吧。
敵軍之勇,敵軍之兇殘,也是出乎了滿寵的意料之外的,但是這個時候如果動了,那就只會打草驚蛇。不能一戰而下。
滿寵幾乎冷靜異常,堅硬如鐵石般的心,在這一刻居然有了一絲的動搖。王牌,他手上還有一張,但那本是想留在最後,給劉正致命一擊的。
這片刻的猶豫,幾乎令魏延他們如同割草一般,進一步,就會得到相應的首級,這令士卒們計程車氣更盛,也更加的血脈噴張,眼神更加的貪婪。
“殺。”幾個衝在前方計程車卒同時一躍而起,在刺殺了幾個敵軍之後,奮力的衝向了正在暗自沉吟著的滿寵,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這股兇烈的氣息還是驚動了滿寵。
幾乎已成甕中之鱉,即使不能一戰而成,又如何。滿寵的臉上忽閃出了一絲淡笑,在幾名隨身近侍的擁裹下,滿寵淡笑的退回了大營內部。下達了命令。
“擂鼓,命張將軍出陣。”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