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這一次，他沒有笑
狂風暴雨的攻擊，毫不拖泥帶水的拳頭。
文西驚恐的一刻，要擋下這一拳，結果卻是發麻的感覺自拳頭上傳來，緊接著防禦值破，增幅狀態迴歸。
紫塵風暴，Z極，傷害一千七百萬!
所謂的倒退果實，讓人年輕回到巔峰，但逝去的又怎麼可能完全復原，霸氣也不會在一夜之間恢復如初，質量是提純不變，但數量卻完全不同。
更何況他只能不斷的找回巔峰期的狀態，受到的精神創傷也是長久無法抹去的事實。
當年的頂上戰爭，如果白鬍子遇到了艾茵，那可以說不會有大疏忽，但種種時間加之的因果，讓他們太疲憊了。
戰勝了自己，又輸給了時間。
“老師，如果真的回到二十年前，您這一拳估計不比赤犬差多少，我可就得在身上留個大窟窿，歲月卻是不是完全沒有!”
叮，防禦值提升至傷害的一半，八百五十萬
“又變強了，真不愧是黑腕澤法!”
“臭小子，我說了別提那個名字，他死了!”
月步凌空，鐵拳碎人，文西死死握住拳頭，他將要把所有的力量聚集，傾盡全力打出最後一拳。
無冕，地下黑拳!
詛咒之力攜帶的血腥氣，文西的這一拳頗有種地下世界拳王的風範，為守護身後的夥伴，讓自己的背影更加可靠，他的拳頭終是一往無前，學會了傾盡全力。
雖說比起紫塵風暴，這小丑的血腥之霧只有十分之一大小，但其中的質變才是尤其重要的一點。
嘭!
這一拳光靠拳頭就抵消了三分之二傷害，小丑模式，無冕之王，全力攻擊的霸氣形態，這一拳，攻擊傷害直升到了九百三十萬!
“呼，我看起來不行了!”
“你的名字是文西吧！黑拳，黑腕，哈哈哈，如果是我教導你，或許不會是卡普一樣任由你發展，下一個新時代的強大海兵就是你，命運真是一個著急化妝的姑娘!”
砰，轟!
文西如一顆火藥子彈直接倒射在了地面，砸出一個半徑十米的大洞，這底下可就是火山啊！
“我還有夥伴!”
“老夫沒老眼昏花!”
四擋，路飛再次接上戰鬥，他這一擊是下一個大猿王槍，而澤法笑容淡然，他沒帶絲毫因疲憊而來的恐懼。
這一戰又是上百個回合，輪到文西休息，他也不由得撫摸那隻機械假肢。
他眯眼笑道：痛快啊！
頭一次戰敗都覺得舒坦，是誰說主角必須贏，必須天下無敵，做一個副船長，保護夥伴，環繞世界航行一週，自由自在的冒險，享受美食與果汁兒，在戰鬥中肆意妄為，這樣的人生不夠精彩麼？
讓那些只想著無腦生活的臭小子見鬼去吧，本大爺喜歡這種冒險，天才總是互相吸引，強者大多彼此欣賞，唯有弱者才會嘰嘰喳喳，他們是一群連做夢都不敢的膽小鬼。
五分鐘，路飛的橡膠人再次漏氣，文西站起來都覺得腿軟，但必須他頂上廝殺。
“看來我的確老了!”
迷霧散去，紫塵星星點點的掉落，彷彿銀河墜落人間。
澤法走出的一刻，文西就明白，老師老了，看來倒退果實能力者艾茵已被打敗，這場戰鬥也到了收尾地步。
文西取消了小丑模式，勉強抵消詛咒，拳腳再次武裝色硬化，眼中閃爍紅光。
“你們到底上面什麼要成為十惡不赦的海盜，可知道大海之上有多少人因為海賊而無家可歸，家破人亡，生命受到威脅。”
“我們要的冒險，你說的，與我何干!”
“海賊王就是一切罪惡的起始，該死的極惡世代!”
“隨你怎麼想，怪大叔，海賊王，我當定了!”
路飛與澤法拳腳相向，文西虛弱之餘扛起了他的果汁兒橡木桶，咕嚕咕嚕喝著，在山崖邊，夥伴們觀看許久，而海軍的和平主義者也站在了那裡，山呼海嘯的海兵聲音，各大中將遙遙在望。
“怎麼能讓你們如願啊！”
一握拳，所有的新型和平主義者反攻，對海兵大打出手。
“他為什麼連新型號都能夠控制，上邊不是說舊型號才會受到他的莫名控制嗎？”
“說什麼都晚了，動手啊，你想被和平主義者用鐳射滅了？”
四處逃竄的海兵被一個身影所擋下，他給眾人帶來了無比真實的安全感，太陽鏡遮擋了目光，無人看清他的眼神。
“呦，真可怕，還好不是我對上了最強狀態的老師。”
砰，和平主義者直接被一個光速踢捶到了火山口。
“大將，黃猿!”
烏索普對這個帶來過噩夢的人有著清晰的記憶，香波地群島事件迄今為止都記憶猶新。
澤法晃了一下重重倒下，他墨鏡下的眼睛緊緊閉上，卻覺得自己看清了世界。
“去吧，或許你會找到不一樣的答案!”
“路飛，快走，黃猿來了!”
娜美喊道，路飛走過大叔的時候，那個男人卻還在想著站起，他們的戰鬥結束了，但面對自己的學生，澤法還有一戰。
“文西，走啊!”
“夥伴們，我想這一次，必須和波魯薩利諾算個賬，你們走，我來斷後!”
“你重傷了啊，這一次不能斷後。”
“兩個小時後，我會追上你們，放心有生命紙，絕對不會有事的。”
路飛沉默著點了點頭，在海兵追擊時，澤法站起了身，而文西無視來者繼續痛快吃喝。
嘩啦，一面冰牆拔地而起，寒氣逼人。
路飛他們從庫贊身邊走過，他都始終雙手插兜，太冷了，唯獨他的心臟滾燙髮熱。
文西靠著冰牆吃得不亦樂乎。
“老師，你先打一會兒，我接著續上。”
“不要臉，誰是你的老師!”
“切哈哈哈哈，我說是就是。”
“隨你便，可別讓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活下來，不用意氣用事，去大海上吧！”
澤法擠出一個微笑去親自面對自己的學生。
他已精疲力盡，與路飛的一戰讓自己回到初心，不再想要毀滅新世界，也找到了希望，一個老海兵在海盜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嘶吼著喊道，豪爽如雲，深入人心：
“讓我來為你們上最後一課，什麼叫做，將男人一生的信念貫徹到底，看好了，聽好了，我的學生們!”
那一位位中流砥柱帶著淚花，沉默著目送自己的老師離去。
八尺瓊勾玉!
千瘡百孔的澤法擋在了文西面前，他不怕這一招的範圍傷害，但老師的守護還是讓他浸出眼淚。
澤法有了新的需要守護的人，是背後的文西，牆後的路飛，草帽一夥。
波魯薩利諾沒皮沒臉的呢喃：
老師再見!
這一次，他沒有笑，太陽鏡下，唯有淡淡的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