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儆效尤
黃家地下密殿內，幾十人一直討論不下來該如何趕走海城這座龐然大物。
宋傲因拍著桌子咳嗽道
“諸位大人真是在位子上坐久了，腦子都開始糊塗了。”
楊家大弟子楊碩開口道：“宋老，小輩們愚鈍，還請宋老直言。”
宋傲因：“諸位猜測，海城憑藉什麼在黎城立足？”
眾人又是討論不休。
“官員那邊有那位大人坐鎮，海城自然不會亂來。”
“各大家族和那些小商號呢？”
“如果海城想透過地方家族在黎城立足，必然會增加的新的勢力，或者取代他們。”
一個小輩插話道：“要換了我，就直接掌控一些小商號就好了。”
宋傲因打破討論道：“換以諸君之位，難道要棄良好擇莠”？
眾人不語，
確實如果海城向透過掌握一些商號來滲透進黎城，選擇一些小商號著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一個是小商號礙於自身能力，能夠幫助到海城的地方著實有限。
另一個，如果海城想要透過發展小商號逐步滲透，一個時間不夠，一個是大大小小的商號就在黎城的眼皮底子下，現在正是緊張時期，一有個風吹草動黎城肯定是能察覺到的，撇下黃安不說，想要發展一個小商號所運送的貨物就瞞不過守城的眼睛。
“黎城近來還沒有新的商號，海城能選的幾大家商號不過一隻手，去查就好了。”宋傲因說道。
“按照家主的意思，吞併黎城現有的大小商號，朝廷真的會同意嗎，或者是養肥了再殺呢？”有人疑惑問道。
“飛鳥未盡，狡兔未絕，留給我們的路只有走下去，不然我們做弓為狗的機會都沒有了啊。”宋傲因說道。
眾人還想說些什麼，黃安站起身來“吞併了這些商號，海城也難有立身之地，薅光了田裡的草，兔子自然沒有藏身之地，就照家主的意思去做吧。”
“其他人離開，梭衣留下。”
“謹遵家主令。”
眾人抱拳行禮後各行離開。
“吩咐他們過來吧”黃安從位置上走了下來。
梭衣的人漸漸湧滿了整個密殿，能容下如此巨大人數的調動，而不被外人察覺，真好奇黃安是不是把整個黃府和祥豐樓的地下掏空了。
上千號人環繞而站，中間跪著三十幾號叛徒，頭套黑罩。
三十幾人的身後同樣站著同等人數押持著這些叛徒，他們左手按壓在叛徒頭上，右手緊握腰後長劍。
倘若這些叛徒中有任何一人想要反撲，都會在下一息被毫無懸念的斬殺在此。
“家主，梭衣的人都到齊了。”無裳上前說道。
“家主，梭衣暗部除卻破明七人和一些任務不能中斷的刺客外，其餘人數均已到齊。”融輝上前說道。
黃安點頭示意後。兩人退下回到各自的位置。
“梭衣建立八年有餘，從最開始的一百零三人發展之間一千一百一十七人，可以說發展迅速，同樣我待諸君不薄，每月佣金都是爾等混跡江湖所得數倍有餘。
但是除卻犧牲一百二七的手足兄弟外，每年都有反叛者，今年更是多達三十七人！
今日諸位齊聚於此，反叛者亦於此，我想聽聽諸君的心中所想。”
黃安揮手示意。
三十七名持劍人都摘**前反叛者的黑罩。
“出賣組織，私通馬繼業者先說”
“幾位是因為什麼進的我梭衣？”黃安問道。
“仇家追殺，無路可逃”
“賣身葬父”
......
幾人的願意大多是走投無路來此謀生。
“我很好奇，馬繼業是怎麼找到你們的?”黃安問道。
一人答道：“在黎城往南靠近馬華城一帶，出現了一個叫‘琉璃’的殺手任務處，僱金很豐厚，我們幾個沒忍住，順便偷著做了其中幾個簡單的任務，後來才發現那裡和馬繼業有關係，不過我們並沒有洩露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說你們任由一個新的殺手組織出現？”黃安問道。
“我們...我們是...我們知罪，任憑家主發落，此事與我們在組織的領頭人沒有關係，還請家主酌情。”
“我自有判斷”黃安說道。
“那你們這些行賄上級，倒賣職務，暗箱操作的還有什麼好說的？”黃安問向另外幾人。
“下屬斗膽問家主幾個問題。”一個人說道。
“講”
“任務之後，身有傷疾，急需幾貼金瘡藥，藥需二兩，如無此藥，傷勢俞重，難執行下次任務，而上月錢財購買貴重之物，家主當如何？”
“傷急，向共事手足兄弟借取銀兩，傷緩請示上級。下月債取佣金還之。”黃安說道。
“好，而下月之財不比上月之才，恰又得傷，雖傷不重，但刃斷重鑄，需白銀十兩，家主當如何？”那人又問道。
“事情過於繁瑣，你們請示上級太過麻煩，借債好友對嗎。”黃安聽出此人的話套，一針見血道。
“好友之子欲上任城南走察之職，借憑君一言便可上任，且往債一概免之，家主當何為？”
“雖然只是你的片面之詞，但是這種情況確實不在少數。”黃安低下頭思量，久久不語。
久久思量不下，密殿內也無人敢開口。
一旁的宋傲因見狀說道：“念你還有初心，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日你們就去採礦場去吧，為期三月，期滿待定。”
宋傲因還想說些什麼被黃安攔下
“有果則又因，今天的事和我考慮欠妥脫不了干係，為了杜絕此類事情，今後梭衣不再收納江湖之徒，楊家等人，所有新血液都從民間遺孤培養起，寧缺毋濫，
另外，現在梭衣中有誰想要解甲歸田一併上報，我會給你安排個後生無憂的地方。
至於你們幾個私接琉璃任務的，三天之後帶領梭衣拿下琉璃，將功補過，
派去幾個管理層面的人，以後那些無關緊要的任務放到琉璃供大家賺取額外的賞金。”
“是，家主”十幾人齊齊跪下，死而復生，都面帶喜色。
三十七人中有二十六人事出有因，剩下的十一人都是出於貪心私慾，被就地斬殺，以儆效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