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劫獄應天
夜深,應天牢內三名飛魚紋路的束身衣的黑衣人如入無人之境,逢人只問“馬繼業何處?”答者活,想要阻攔的獄卒都在下一息倒在了血泊裡。
整個過程到目前為止,巴俊語只出過一次手。巴俊語也不禁疑惑,上城牢獄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當他們走到道路盡頭,是一處兩丈寬的緊閉著的石門,門上頂端刻有‘應天’兩個大字
“這才是真正的應天牢了嗎?”巴俊語喃喃道。
另外兩人正要強行破開。
石門突然開啟了
石門中衝出幾十號人迅速包圍了巴俊語三人,巴俊語三人面前正對八人,八人領頭的正是應天牢獄長。
巴俊語手下正要拔刀,被巴俊語伸手阻止,隨即解下腰間牙牌,扔向獄長
“你們是要和朝廷作對?”巴俊語陰沉著臉
獄長細細看著手中腰牌,確認無誤後扔回了巴俊語
“千戶大人不遠千里取一個罪犯的人頭,真是勞苦功高啊,只不過大人這次前來是奉的皇上的旨意,還是擅自行動,都應該出示下搜捕令吧,”獄長不卑不亢說道。
“取一個狗官的命而已,出了事我自己擔保,不用獄長大人操心了。”巴俊語目光逐漸冷厲起來,眼前這個人是為了對付自己來的,一個地方獄長都提前知道有人會殺馬繼業!那說明此行必有差漏,這下不好辦了。
皇子此次密行本就沒有和地方官打招呼,更別說從朝廷帶文牒印章出來,就只有那麼一個地方官馬繼業,現在還在牢裡。
更何況此人一點都不讓步,明顯是知道他們的難處的。
“任務緊急,還望獄長不要讓我們為難。”
巴俊語上前一步,做拔刀勢,白刃既露,兩名手下伺機在後。
“千戶大人執意如此,我等恕難從命吶”監獄長說道。
巴俊語聽後目光逐漸冷厲起來,就憑眼前此人一語道破自己自千里外皇都遠來,今天之事就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巴俊語並不想直接動手,殺人無數的他能感覺到對方人眾中至少有七人殺意不凡,這七人同樣是刀尖上舔血的主。
雖然巴俊語有絕對把握勝過他們其中任意一人,但是七人相加變數巨大,這不僅僅是運算上的相加之數。
對於默契配合的巴俊語和兩名手下默契配合間所發揮出的實力就遠遠超過兩個單獨的巴俊語的實力,就更不用說七個默契配合的殺手的恐怖之處了。
巴俊語一手握刀,單手背於身後做了個殺的手勢。
身後二人轉瞬間拔刀掠影襲去、
只是這剎那間,錦衣衛便已先機盡得,誰也料到錦衣衛出手如此果斷。
巴俊語緊隨踏步出刃在後。
數幾十人中七殺手率先反應過來,點步出刀迎敵
“叮”“叮”“叮”
金鐵交擊聲不絕於耳
七人中,一人踏步流星,劍出偏鋒,還未等錦衣衛刀至監獄長,他已經迎到錦衣衛身前,眼看劍指那人胸膛
讓此人想不到的是,後發的巴俊語的刀更快!
刀劍相碰,金屬脆鳴聲迴轉在正在地下牢籠宮!
巴俊語好似隨意一刀,就震退了那名劍客,就下錦衣衛手下。
但那一刀內斂的勁道霸道十分,那劍客硬接下來,震得虎口生疼,火辣辣的痛覺讓他險些握不住手裡的長雲劍!
雖說劍客此招求快不求勁,但是這一刀的霸道是他十年未能學的來的
一招之間,高下即分!
錦衣衛三人趁那七人未達之際,相輔相依,如同絞肉機一般,迅速解決了靠近身前的數十人,
時間不達片刻,眼前就少了半數人!
僅剩七殺手和三個下手人!
七人見勢立刻散開,擺開劍陣
他們七人無一不是組織裡歷經生死百戰,選優淘劣留下的佼佼者,可面對眼前的巴俊語他們卻是不敢再有僥倖的心理。
“這個崽種的實力絕對不是一個千戶應該有的!”七人中互相低語,心中更是對巴俊語有了一個大致的定位。
巴俊語單憑藏氣於身,勢不外露,能瞞過眼前七人,這點豈是尋常武者能做到的?
雙方在刀光劍影片刻間就已經對對方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七殺手很是謹慎的挪動著每個人在劍陣中的位置,持劍以待,踱步伺機,他們深知,稍有不慎,他們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裡還是兩碼事。
巴俊語三人是同樣是警惕十分,不敢貿然出手,劍陣變化即其中殺招變化,這一刻的生路說不定就是下一刻的死路。
雖說眼前七人的實力不過爾爾,但是在先機盡得的情況下,三人卻是沒有在七人手下討得什麼好處,這就足以說明七人也不是什麼草包。
如果貿然出手,在七人不斷變化的劍陣裡除巴俊語能順利脫身外,那兩人分分鐘鍾都有可能被絞成肉泥!
可當下的問題是他們拖不起,馬繼業就在獄中,而且有人要保住他,多一分鐘馬繼業都有可能被救走。
巴俊語幾經思量,示意手下。
巴俊語手中突彈一石子,打掉了地宮頂上唯一的炭火盆,盆中炭火被石子打的迸濺四落。
黑暗緊隨而來......!
“叮”
“叮叮”
不斷的刀劍交擊逐漸響起
暗黑無光的地下牢宮被刀劍濺起的火光照亮的瞬瞬明亮。
錦衣衛的很多工中多是半夜拿人,這種黑夜殺人對他們來說還不是信手捏來?
哪怕是蒙著眼,他們對自己人和敵人的位置都有個差不多的判別,何況七人全是劍客,他們三人都是刀客,一招一式所帶過的風勁都是有差別的。
痛喊聲,冷哼聲混雜難辨
轟的一聲,地宮的火籠又被點燃。
七殺手之外的那三個人早早的被斬於地,血湧不止,七人中更是一人身遍刀傷,重傷不起,一人雙臂被刀傷貫穿,一人筋脈寸斷,其餘人也是多少掛了彩,可以說是狼狽至極。
錦衣衛這邊只是被劃了幾處劍傷,只有其中一個錦衣衛傷換傷,左腹下有一處大劍傷。
錦衣衛三人,二人以攻為守,兩把繡春刀於身前四面八方,任他們怎麼也攻不進來。
巴俊語如同盾後冷箭,伺機而發,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讓七人苦不堪言。
刁鑽,棘手,可偏偏巴俊語實力還高出他們一截
本以為只有兩個人在架著他們的攻勢,只要拖延時間抓住空襲就能得手。
可結果恰恰相反,幾輪交手下來,錦衣衛毫髮無傷,而他們七人已是再無招架之力。
雙方差距之大,一目瞭然。
七人為了減少傷亡,三人退下,七人陣轉換成了四人陣法。
“十年春秋枯榮見,一刀陰陽乾坤開”
巴俊語右手倒握刀柄,刀背與左臂抽掠出點點黑色火星絨光,迸濺於繡春刀的四周,剎那間,絨星炸燃,巴俊語浴火衝出!
刀如破空鷹隼,一刀似與天地相連
這蓄勢而出的一招,猶如黑夜中孤狼那蒼幽貪婪雙目,那是一種緊鎖敵人氣息,令人窒息的奪命感覺。
隨著巴俊語的落刀,
七人之首悶哼一聲,重跪地下,膝下的岩石地板被跪的龜龜寸裂。
然而刀勢並沒有隨著他的跪地而停止,繡春刀一往無前的落在了他的肩上。
鮮血從他的肩膀順著繡春刀直流而下。
他不敢再讓巴俊語的繡春刀再進半分,再進半分丟的可就是膀子了。
此時巴俊語雙手互架推刀下沉
幸虧那人反應及時,捨棄左手抓住刀刃,隻手抬劍擋住了刀勢
劍上的梳齒恰好卡住了繡春刀
使得繡春刀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雨滂沱!
水逆流!”
七人眾中孿生兄弟雙生劍法突然從左右兩邊夾擊而來。
孿生兄弟的好處就在於心有靈同,他們甚至不需要刻意的鑽研這種雙生劍法武學就能很容易的領悟其中一二精髓。
巴俊語面不改色,一掌推出,抽刀退步。
一腳為軸,一腳後滑,刀指身後
以腰發力,帶動全身,以腳為軸,灌全身力集於臂膀。
“叮”“叮”
“哐”
“叮~~~~!”
孿生兄弟被生生震退,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巴俊語的刀也飛向了一旁。
一向以刀勁為傲巴俊語也是十分驚訝
“是我大意了麼”巴俊語自語道。
身後錦衣衛連忙抽一短刃倒擲向巴俊語。
此時的孿生兄弟被震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畢竟他們的實力和巴俊語相差甚遠,在七殺手中也是墊底的存在,如今更是被巴俊語半路破了招。
巴俊語接刀勢如破竹
向前連揮三刀開路,擋在前面的人也只是堪堪躲開了兩刀爾爾。
“啊!”
巴俊語第五刀直接貫穿那人胸口,短刀順勢脫手,將眼前之人狠狠釘在石牆上。
巴俊語並沒再出一刀
眯著眼冷冷盯著三丈前的石拱閉門,腳下退了半步作出刀態
這一刀是他故意脫手的,相對穩妥的招式,一刀殺敵換取抽身保命警惕門後危機,顯然後者更可取。
眼前的石門轟然開啟。
監獄長從石門中走出來對巴俊語說道:“屬下無力,讓那狡猾的馬繼業逃跑了呢”監獄長一臉認真講著玩味的話,讓巴俊語氣不打一處來。
巴俊語上前怒目緊盯眼前的監獄長,恨不得生生撕了這個王八蛋
其餘兩名錦衣衛見狀抽刀向那幾個在無招架之力的殺手走了過去,正要摧枯拉朽之際,,一股巨大的威能從石門內如噴洪灌湧而出,兩名錦衣衛如臨大敵,汗雨之下,不敢動彈半分。
門後密道中傳出一句空洞的聲音:“馬繼業已逃,不要濫殺下去了”
巴俊語:“你剛才為何不出手?”巴俊語質問那個聲音道。
可以密道里卻再無聲音。
“怪不得把你扔在裡面”巴俊語冷哼一聲“今天的帳我們錦衣衛記下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