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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燕山之亂

這是南平國動盪的第二個月了,兩個月前時國國君一聲令下,時國邊境軍壓山排雲般向南方撲來,有人說這是積蓄已久的戰爭,有人說這是時國政權倒戈的陰謀。

總之戰爭由此劃開。

“外賊,哪裡跑,納命來!”一夥小千人數鐵甲騎兵在一個白袍銀鎧的青年帶領下,正在追殺一夥赤袍黃衣人

騎兵一路下來,緊追不捨,赤袍眾人見狀兵分兩路,五人轉身疾行,解袍拔腰刀。

五人口中速念口訣。

只見四人腳下衍生出奇怪紋路的陣法,另一人眼冒血芒,身上瀰漫著縷縷紅色的遊絲。

四人陣法徐徐升起

四人陣法靠近另一人的陣角像是水沾上紙一般,瘋狂向中間第五人湧去,四人陣法其中千絲萬縷的血色遊絲同時瘋狂的向第五人湧去。

陣法徐徐升起,直至籠罩第五個人的全身,凝實了的陣法突然反哺其餘四人。

瀰漫出來的血芒雖不如第五的那般凝實,卻是真真實實的將五個人籠罩其中。五個人的面色也隨之變得慘白。

如果仔細看去,那一縷縷的血芒遊絲之中參雜了極為細緻的血珠,這陣法乃是以五人的精血為引!

而這瀰漫五人全身的這些血芒可想而知是多麼龐大的精血量!怕是此戰過後,五人輕則修為盡廢,重則經脈損斷日後連常人都不如。

“疾”

五人當中,以第五人為首,三人搭刀在前,二人託刀在後,五人目光冷厲,視死如歸。

五人腳下陣法緩慢而不亂序的彙集著,直至五大陣法相連相通。

前三人改持刀為拖刀而行,

“破!”

五人速度再提一番

後面兩人斬出兩道血色刀芒從三人兩縫之間穿過,

刀芒至,眾兵倒

五赤袍人腳下抹油般全速而行,向敵人廝殺而去,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停頓瑕疵,配合堪稱完美

五赤袍人的身影在眾赤袍的身後漸漸縮小。

眾人不知跑了多久,其中一名赤袍突然指著前方說到

“三哥,是老大他們”,語罷,眾人急切向著那人所指方向奔去。來者三人還未開口,赤袍眾人齊齊跪下

“將軍,大師兄”

三人皆騎戰馬,為首一人黑鎧龍鱗甲,白絨獸皮披風,白色絨毛的獸皮上沾滿了道道已經幹澤了的黑色血跡。他單手握重戟,身材魁梧,相貌端正卻有帶給人一中威嚴霸氣,鎧甲雙肩上的猙獰虎頭更顯的此人威風凜凜,儼然一副軍中王者氣勢。此人正是他們口中的將軍。

左側之人與其他赤袍人一樣,身著赤袍黃衣,不過因為帽子更加寬大,整個人埋在衣冠裡,看不出容貌,只是給人一中幽冷的感覺。

而左邊的那個人,完全一副農夫的樣子,如果不是與那二人同騎戰馬,腰間配有一把雕花墨劍,都會以為他來錯了地方。

將軍微微點頭,正要開口問道,眾人之中一人突然起身,向將軍走來。

那人從解下抱護懷中的包袱,緩緩的把包袱外的一層布揭開。

裡面赫然是一個嬰兒,不過此時嬰兒並沒有哭鬧,只是安靜的熟睡著,經此路途顛簸,卻仍在熟睡,應該是被赤袍人施以秘法。

赤袍人單膝跪地,將嬰兒舉過頭頂

“幸不辱命,公子完歸。”

將軍面色詫異,下馬雙手將嬰兒接過,手掌上有了明顯的顫抖。

將軍仰天長嘆,舒了一口氣,又連忙問道

“夫人呢?”

赤袍人眼中有了一絲躲閃,卻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將軍道。

“敵軍夜間襲城,透過城中一條荒廢的地下密道,裡應外合攻入了城內,將軍夫人和虎賁軍誓死殿後,我們才有了機會從敵軍營地救回公子。”

赤袍人說完低下了頭,軍中一向律法嚴明,若是此時將軍怪罪他們逃避畏戰,怕是自己人頭難保。

“佳箐還是這般啊.......”說著,將軍並沒有怪罪他們,反而不由地笑了起來,那是一份打心底的笑。

將軍轉身將孩子遞到了那個農夫手上

將軍說道:“黃兄可曾記下我與你說的話嗎?”

黃安:“黃某謹記,只是.......”

將軍輕拍了拍黃安的肩,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等我歸來”

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此時卻是直擊黃安心底,和黃安一樣,眾人鼻子不自覺的有了一抹酸楚。

當數月前戰火響起那一天起,對家鄉親人的思緒永遠只能埋藏在廝殺的下一刻回憶裡

投石車上的火球破空砸向城門,毀滅了一城又一城的安靜

尚存溫熱計程車兵屍體,下一刻就可能被冰冷的鐵蹄踏碎

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衝破城池計程車兵面對老弱婦孺驚恐和祈求的一概殺之。

身經百戰的將士早已麻木。在這場沒有人可以逃避的戰爭裡,想要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他們甚至已經不再期許回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奢望。

黃安也不是一個柔情寡斷的人,很理智的選擇了服從軍令,勒馬向著來時的路回返疾馳去了

此時那夥騎兵已經追上,終究是寡難敵眾

那夥騎兵大概有五百餘人,而赤袍人只還剩下三十不到

為首的白袍小將在人群中揮槍遙指黃安,怒目道

“別讓那個種地的跑了!一個也別放過!”白袍小將只恨沒有衝到隊伍的前頭,親自衝上去殺了這群外賊。

將軍轉身勒馬而上,說道

“速殺!”

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從將軍口中吐出,眾人就感覺有了絕對的依靠,受到極大的鼓舞。

將軍提戟駕馬衝了出去,眾人除了黃安也緊隨其後。

赤袍人首領雙手結印在眾人身後

敵軍衝在前面的兩個騎兵聽到白袍小將的話後,正要繞回追殺黃安,可一抬頭看去,將軍的戰馬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臉上!將軍戰馬之快令人乍舌!

赤袍人的大師兄此時口中速念口訣,雙手飛速結印

眾赤袍人抽刀,重喝一聲,彈指刀身,隨著赤袍人首領的最後一印結成,赤袍人身上燃起了火光,瀰漫出氤氳之氣,將人籠罩其中不見面目,氤氳之氣迅速凝實。

在氤氳之氣中稜角分明的炙熱如火鐵鎧如同雨後春筍出現,氤氳之氣就像水凝結成冰一樣,寸寸龍鱗甲凝實在赤袍人的身上。

直至那火紅色透露著古樸殺戮之氣的鎧甲覆蓋戰士的全身之時,火焰在一聲爆鳴聲中散去,火翼在火光的散去中生長而出。

那個場景,不過在幾息時間內完成。每個赤袍人就像投石車的火球撞在城牆上,火光迸裂開來,若是幾百人,幾千人,上萬人,同時爆鎧而出,怕是驚天動地了。

將軍重戟落下

“擋

!”

嘶聲力竭的同時是重戟瀉下,戟之所過,人馬皆斷,馬首隨著那個騎兵的不可置信一同被這一戟攔腰斬斷。.

右手提戟,揮戟,所過之處,猶如刀割豆腐,毫無停歇,再斬一人!

白袍小將見狀迎面出槍,直槍迎面而來,帶有破空之聲,出槍之快所見非同尋常。

將軍低頭

右手運戟於背後,

左手接戟,提戟再斬一人

雙手握戟,運力向白袍小將砸去,白袍小將見狀橫槍於頭上,打算硬接下這一戟。

‘叮~~~’

鐵器的交擊發出一陣脆鳴聲。

戟落,白袍小將也隨著重戟的落地倒下了馬,鮮血從他的脖子緩緩流湧而出,很快染紅了身下的黃土。

鐵蹄軍的廝殺也隨著白袍將的身死戛然而止。

“將軍,死........死了!?”

“將軍死了!?”

“什麼,將軍死了?”

鐵騎軍聞聲亂成一糟,幾乎所有鐵騎軍都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上一刻,鐵蹄軍一路追殺,馳騁沙場,英勇無比。

下一刻將軍居然戰死沙場。

他們雖然見識過那幾個赤袍人的強大,但仗著人數的巨大優勢和白袍小將的從容指揮還有一絲底氣,但此時患難生死的將軍就死在他們面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底氣又從何說起。

黃安此時已經遠去,但他仍不時的回頭望去,嘴裡不知碎碎念著什麼。

此戰被史書即為燕城之亂。

此後九年裡,黃安來到南平國改農從商,也可以說是做起了老本行,黃安年輕的時候,家中便是商業巨頭,他也曾一度被世人認為是黃家的最優秀的繼承人,只是黃安相比商業的爾虞我詐,更喜歡悠然自在。

燕城之亂後的九年裡黃安四處打聽當年戰亂的結果,雖然獲悉不少,但真正關於將軍的訊息不過寥寥幾字:鎮妖副城主之勇武,舉世無雙。

而這九年來,那個孩子——文長生長的也越來越像他了。

這麼多年,他從未跟長生提起他的身世,如果天真無邪的長生得知自己的生父如今還是下落不明,又會怎麼想,他會離開黃家恨自己嗎.......

黃安的日子隨著長生的長大也越來越不是滋味。

“長生!!回家吃飯嘍!”一個長相俊俏,身材豐滿凹凸有致,散發著嫵媚風情的婦人在街口向外喊道,

只是無人回應

四周的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正在一家平房院落裡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男孩放下手中正在雕刻的木劍,抬頭看了看落日染紅的餘暉。

“哎呀,怎麼這麼晚了,蓮姨這會還不得急死了,阿圖,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玩。”

“好~”一個與長生年齡相仿的男孩一臉爛漫的看著長生

“那個,長生,明天我們叫沐沐姐姐還有安次一起來玩吧,咱倆演英雄,她倆演仙女。”阿圖連忙問向已經走向村口的長生,生怕長生聽不到,明天就玩不到一起了一樣。

“好~,明天見~”長生聽到阿圖的話後邊回頭邊揮手答應。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長生就跑到了回家路上的必經之路—那條長街,長生遠遠就看到蓮姨站在十字街口叉著腰四處望著。

長生心裡一顫,完了,明天的英雄想都不要想了,還是想想怎麼告訴阿圖不用等自己了吧。

長生蔫不拉幾的沿著街邊向李純蓮溜達過去。

“蓮姨...”

“啊!”正在和街坊拉家常的李純蓮被突然出現的長生著實嚇了一跳。

李純蓮低頭看著正在拉自己衣角的長生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她一把揪起長生的小肥臉

“孃的,小兔崽子你不餓啊,瘋了一天都不回家吃飯!”李純蓮咬牙切齒的問道

“在....在阿圖....圖圖家吃...吃了”因為被蓮姨揪著臉蛋,本來就有點大舌頭吐字不清的長生顯得更加滑稽可笑了。

“走吧,回家,把飯菜再給你熱一遍。”

“嘿嘿,蓮姨最好了。”

這一大一小更像母子一樣讓人感到溫馨。他們又說又鬧的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長生向李純蓮喋喋不休的講著今天遇到好玩的事情。

路上有認識他們的行人都在打著招呼。

【作者題外話】:各位讀者大大們好,在下恰不巧,恰巧在靈感之際創作這本書,恰巧在柴米油鹽中選擇了塔讀,恰巧在這裡遇見有趣的你們。這本書坑很多都是我有意挖有意填的,粉絲群:626846087,一起來教導絨毛未退的小長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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