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二層肉身枷鎖
在這四年裡,他從老人的口中,從大量的書籍中瞭解到眾生靈的肉身強度都有著一個極限,當然,每種生靈之間的肉身強度極限各有不同,有的很弱,有的很強,就拿人族跟龍族來說,普通人族的肉身強度根本沒法和龍族的肉身強度相比,即使再弱的普通龍族的肉身也比普通人族的肉身強大十倍乃至更強。
甚至,有些天地異種的肉身更是強悍得離譜,但是,就算是再強悍得離譜的肉身,它也得有一個極限,這個極限就在天地運轉之規律之下。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我想繼續鍛鍊自己的肉身,想將自己的肉身變得更強,如何做?
兩個字——突破,突破封鎖肉身的枷鎖,突破肉身的極限,打破天地施加在肉身上的這一道規律,只有這樣你才能獲得更加強大的肉身力量,而修煉則是唯一突破極限,衝破枷鎖,打破規律的途徑。
他曾問過老人,還有沒有其他的途徑可走,比如藉助外力的刺激,又比如吞食天材地寶之類的,老人給出的回答是有,不管是外力的刺激還是吞服天材地寶,但是,就算是有也是極其的罕見。
就拿天材地寶中的靈藥來說,能夠有著這種逆天功效的靈藥絕對屬於頂級靈藥,聖藥,它們的每一次現世都會引起一陣腥風血雨,而且,那樣的靈藥聖藥即使是對那些火師強者也有著很大的幫助,誰又會捨得拿去浪費在一個未曾覺醒的孩子身上呢。
即使捨得,那麼,突破了第一道枷鎖之後呢,還來麼?還能找到那樣的天材地寶麼?就算還來還能找到那樣的天材地寶也幾乎不可能了。
第一,藉助天材地寶突破肉身枷鎖是有一個機率的,第一次,也許有百分之八十,但是,到了第二次就十分的低了,甚至連百分之二十都沒有。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眾所周知,要想覺醒本命火魂就必須要有一副強大的肉身,也就是說,如果肉身不夠強大的話,無法覺醒本命火魂,通俗點講就是你的肉身承載不住火魂覺醒的力量。
同樣的道理,如果你的靈魂或者說是你的靈魂能量完全跟不上肉身的強度的話,那麼,你在駕馭你自己的強大肉身的時候就會感到吃力,更甚者無法駕馭得動,更何況,如果你的靈魂或者靈魂能量跟不上來的話,根本就無法感應到冥冥之中的肉身枷鎖的,更不用說打破了。
就拿自己的第一次早煉來說,自己之所以能夠在最後的關頭突破了肉身的第一層枷鎖,那是因為自己已經感應到了,甚至是‘觸控’到了那道鎖鏈,而自己又之所以感應,‘觸控’到那道鎖鏈,那是因為自己兩世為人的靈魂力量足夠強,足夠作為他突破極限的最強之矛,要不然,自己也只能呵呵了。
說到這裡,可能有人會問,有沒有增強靈魂能量的辦法?
有,一定的外界刺激,但是,提升的也很有限,那麼,是否可以將一定換成無限制,無限制地去刺激?那隻能說你太異想天開了,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一個未覺醒本命火魂的孩子,他的神經的承受能力並不強,假如超出了他的神經的承受能力,也只會讓這世界多一個傻子,多一個杯具而已。
至於說直接提升靈魂能量的天材地寶,老人說他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他所看到過的典籍也從未有過那方面的記,所以,一句話,沒有。
所以說,自己的靈魂應該算得上萬中無一,這也才有了第一道肉身枷鎖的突破,也就從那時起,在接下來的四年裡,自己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拼盡全力,為的就是希望能再次觸控到,感應到第二道桎梏鎖鏈,但始終不得其緣,直至最近,直到昨天,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再一次有了感應,有了無盡的火熱與期待。
“呼,呼,呼……”
咬著牙關,控住著,壓制著,穩而有力地前進,前進,再前進……
……
開天所在山道的兩邊山道上,楚雲天與軒轅山各自代表的公會分佔一道,以兩人為首的兩行人亦步亦趨地緊隨開天的腳步。
本來,公會的眾高層是想像往常一樣或站于山腳,或站于山頂,靜靜的等著看,只是這軒轅山今天不知是抽了什麼瘋,不僅來了,不僅極力拉攏了來天一翻,而且還放下身段,一步一步地跟隨在開天的邊上,仔細觀察著,感應著什麼,就連楚雲天也同樣在另一邊跟著,他們這些手下豈有不跟著的道理。
此時的軒轅山確實剛開始般,兩眼放光地觀察著,緊盯著開天的一切變化,彷彿是在欣賞一件絕世瑰寶般,又彷彿像是在驗證著什麼,頗為的耐人尋味。
其他人也曾因此充滿好奇,也曾有樣學樣,但是,讓他們鬱悶,甚至吐血的是,他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久而久之,他們看歸看,但已放下了探究之心。
不過,有一個人的心思並沒有完全放在開天的身上,眼神時不時地瞥向軒轅山,這個人就是楚雲天。是的,自從軒轅山的意外到來,以及他的種種反常舉動,楚雲天就一直在關注著他,他知道,這個老傢伙一定是發現了點什麼,很大的可能就是他發現了小天突破了第一層肉身枷鎖,但是,古老不是說,沒到他的那個境界是很難察覺得出來的麼,為何這老傢伙…,算了,事後再去問一下古老。
……
時間最是神秘,最是莫測,也最是無情,從不為任何人,任何事駐足,哪怕一點點。
不知不覺間,九天之上的九彩天陽已經高懸天際,九彩之光普照大地,為眾生靈帶來了光和熱。
陽光雖然帶著絲絲的炙熱,啟蒙山及其四周雖半點無風,眾人雖處於陽光的籠罩之下已有不短的時間。但是,他們都神情自若,額頭上絲毫不見半點的汗跡,哪怕是小孩子。
唯獨,唯獨一道身影不同,他已渾身溼透,大汗淋漓,他已腳步略為不穩,蒼白之色悄然爬上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