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牙關的緊咬
山腳下，人們紛紛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為那三道小身影加油，當看到小身影們搖搖欲墜的時候，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當看到小身影們成功躍上新的臺階時，他們紛紛為之高興。
反觀那兩道目光的主人倒是顯得很平靜，只是那目光之中的心疼之色並沒有掩飾，而開天的舉動，開天那稚嫩卻充滿鼓舞力量的話語讓他們十分的讚賞，乃至欣慰。
“小，小天哥，我，我真的不行了，你，你別管我，你繼續努力！”
眼看差幾個臺階就能登上半山腰了，眼看就要完成一半的征程了，但是，小胖子他實在是頂不住了，一***癱坐在了臺階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腳不停的發抖打顫，臉色蒼白，渾身如水澇。
聞言，再見此，開天也知道小胖真的到極限了，也就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後，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前方，越過了半山腰，鎖定了山頂，鎖定的那棵樹，那口泉。
繼續著他的征服之旅，用力，躍起，落下，穩住，用力，躍起，落下，穩住……
山腳下月亮眾在看到楚家姐弟紛紛放棄後，並沒有感到惋惜，他們已經做得夠好夠棒了，超過了絕大部分的同齡孩子，甚至是比他們大三四歲的孩子。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開天的身上。
“那個男孩是誰啊？我們之前怎麼沒見過？”
“對啊，我記得楚會長家就兩個孩子而已，這個男孩從哪裡來的？會不會是楚會長家的親戚？”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楚會長剛認的乾兒子，叫什麼來著，哦，我想起來了，他叫開天！”
“哇，能成為楚會長的乾兒子，好讓人羨慕嫉妒哦！”
“滾你丫的，羨慕就羨慕，你嫉妒個屁啊，有你嫉妒的份麼！”
“話說，這個男孩的身份會不會不簡單啊，要知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得了楚會長的法眼！”
“你還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不過，也說不定是這男孩有著非凡之處，所以楚會長才會收他為義子！”
“不錯，就拿這次的早煉來看，他就挺厲害的，你們看，他現在居然已經登上了三分之二的啟蒙山，著實不簡單啊！”
“嗯，不簡單，遠超同齡孩子了！”
……
眾人的議論，開天不知道，也不關心，此時，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心中，唯有那山頂上的那棵巨樹，他的目光緊‘咬’住了那棵似是天地間唯一的四色樹，只是，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怎麼受他的意志支配了，雙腳重若千斤，小腿打著擺子，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被汗水浸染了，身後更是拖著一路溼漉漉的腳印，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他用力咬緊牙關，他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哪怕是咬破了嘴唇，他也不讓自己大口的喘氣，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鼓著一口氣，一口由意志支撐著的氣，一旦開了口洩了氣，他也就不得不停下來了。
這就停下來了？開什麼玩笑，比之前世，比之不久前的那場滔天噩夢，眼前的小小臺階又算得了什麼，他怎能就此打住，絕，不，可，能。
前進，前進，必須不斷地前進，只有不斷地前進，速度雖然下降了不少，但仍舊在可允許的範圍內。
此時，九天之陽已經高懸空中，暖暖的九彩神光投射到那道小小的身影上，似乎為他披上了一件九彩戰袍，一件戰無不勝的九彩戰袍，那不斷灑落的汗珠恍若化作了荀燦奪目的九彩珍珠。
小小身影的腳下步伐似乎更加的穩健，更加的有力了。
“小天哥，加油，小天哥，加油！”
此時，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的楚家姐弟來到了開天的邊上，低聲為他鼓勁，為他加油。
山腳，已陷入了一片安靜，眾人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那十幾個早煉的少男少女也已停下了腳步，他們也在注視著，期待著。
更有甚者，從山腳，從其他的山道匯聚了過來，他們也懷揣著期待。
而那兩道目光的主人也同樣在等著，期待著，眼中更是閃爍著莫名的未知光芒。
不管是山上還是山下，所有的聲音似乎統統消失了，天地間唯有那兩小的加油聲，唯有那粗重的喘息聲以及腳步落地的‘噠噠’聲。
……
“啊！”
“糟了！”
“小心！”
……
突然的驚呼聲，突然的驚叫聲瞬間打破了所有的安靜，讓氣氛瞬間變得緊張，急躁熱切了起來。
原來，開天在又躍上一個臺階時，身子猛烈地晃動了一下，心神已經全系在他身上的眾人，心，瞬間被揪了起來，話，下意識的脫口喊出。
而處於開天左右的楚雅晴和小胖子更是緊張到下意識的伸手去扶。
然而，那道小身影並沒讓眾人失望，沒有讓兩邊的夥伴失望，更沒有讓他自己的心失望，他穩住了，他最終穩而不倒。
“好，好，好！”
“沒有倒下，那個男孩沒有倒下，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還能堅持，厲害了我滴個小男孩！”
“呼，剛才可是嚇了我一大跳！”
“是啊，不知怎麼滴，心裡感覺比自己去登還要緊張，神經還要緊繃！”
“幸好，幸好他穩住了，我還希望他能創造奇蹟呢！”
“滾你丫的，以他的年紀，以他的第一次來早煉就能夠走到現在的地步，已經很奇蹟了好嘛，你應該說，希望他能夠再創奇蹟，再創更大的奇蹟！”
“話說，我好像從這男孩的身上感受到了什麼，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敢說那一定是支撐男孩走到現在的東西！”
“難道不是為了鍛鍊身體，為了讓自己的身體更強，為了將來的覺醒？”
“不，不可能，僅憑你說的這些還不足讓他做到如此的地步，要知道他還是一個五六歲的半大孩子啊！”
“是啊，五六歲的半大孩子，他的意志力能有多強，在體力耗盡的情況下，頂多能夠支撐他登上半山腰，至多不超過三分之二，可是現在…”
“可現在的這孩子在體力耗盡的情況下還能征服三分之二座啟蒙山，甚至距離山頂已經不遠了！”
“錯不了，在這男孩的身上一定是發生過了什麼，或許這就是楚會長收他為義子的原因吧！”
“噓，別說了，還是先看我們的超級男孩能否再創奇蹟吧！”
“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