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散播
“李師兄，寧師妹。”見李啟等人回來，周苑笑道。
嗯？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寧師妹出去一趟回來有點不一樣了，還有這個小孩……
周苑盯著被寧依白牽著手的瘸腿小孩眨了眨眼睛。
後者感覺被視線注視很緊張，往寧依白身後躲了躲。
寧依白低頭看了一眼緊張的瘸腿小孩，跟李啟說道：“李師兄，我先帶他清洗身體。”
李啟點頭：“嗯，晚一些帶他來見我，他身上的傷可以治。”
寧依白眼前一亮，回道：“是！”
“我也來幫忙吧。”柳茹說道。
周昕昕也跟了上去，被李啟等人救助後她總想幫他們一點忙。
“李兄，有調查到什麼線索嗎？”聽到動靜，孟群從屋內走了出來。
李啟點頭，說道：“有，從一個富商口中知道了很多疑點的答案，不過這些稍後再說——江師妹，過來，這個給你。”
聽到李啟叫她，江思思小跑過去，李啟把一個瓶子遞給她。
“李師兄，這是裡面是什麼？”江思思問道。
李啟：“加工過的羊奶。”
這是李啟保下的唯一一瓶羊奶，其他的食物都被寧依白用來驅趕發瘋的災民了。
江思思身體一僵，她感覺到了在場的眾人看著她都憋著笑意，本來收穫師兄的禮物的開心心情一下子敗壞了一半：“咱…咱戒奶了！”
“你不要啊？這羊奶可來之不易，現在景陽城裡這種東西可是稀缺物。”李啟說道。
江思思眼珠子轉了轉：“那…那咱還是收下吧。”
說完，她忍不住拔出木塞嚐了一口，許久沒喝到奶製品的她肚子裡的饞蟲被勾動了。
好甜呀，真好喝！
見江思思都已經開始味道了，李啟說一了句：“別喝光了，記得分給周昕昕和周文軒兩姐弟一點，還有新來的那個小孩。”
“哦哦！”江思思聞言急忙塞上了木塞，雖然貪吃，但小丫頭還是挺懂事的。
喝了一點羊奶，江思思食慾上來了：“李師兄，有沒有別的吃的呀？乾糧好難啃，硬硬的。”
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初嘗乾糧還能依靠新鮮感調一下胃口，但新鮮感一過，面對口感並不好的乾糧頓時就沒了食慾。
“思思！不得挑食！”周苑嗔道，“李師兄和孟師兄一樣和我們用乾糧當作三餐，咱們是下山歷練，並非來遊玩！”
見師姐生氣，江思思頓時縮起了脖子：“對…對不起！”
“沒事沒事，這乾糧確實不怎麼好吃——幾位師妹應該也吃不習慣。”李啟掃視了一眼這幾個花語堂的金花，長年累月養成的精細腸胃突然攝入一些粗茶淡飯的東西，別說她們了，李啟自己都無法立刻適應，“一些食材嘛……本來是有的，但是路上發生了一點意外。”
“意外？”孟群搭話，他覺得這個意外應該和寧依白帶回來的那個小孩子有關。
“讓榮師妹她們跟你們解釋吧——我去一趟酒樓買些吃食。”李啟說道。
周苑本想說“不用麻煩李師兄”，但後者說完就轉身離開，讓她都沒有機會開口。
周苑點了點江思思的額頭：“你個小饞蟲——李師兄還真是寵你。”
江思思嘻嘻一笑：“咱最可愛了！師姐們也都寵咱！”
周苑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孟群笑道：“李兄對小孩子都很友善。”
雖然對成年人的態度截然相反就是了。
“師姐，剛才我們在回來的路上……”
榮憶南和程憐雲相互解釋補充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周苑大感意外：“這麼說寧師妹已經是入塵境了？那可真是要恭喜寧師妹了。”
修士的大境界突破確實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但目睹了寧依白完成了“凡塵試煉”整個過程，榮憶南與程憐雲有點不敢苟同，
如果可以的話，她們還是希望自己將來突破入塵境的契機不是被李師兄罵的破防。
Ծ‸Ծ
李師兄的說教太可怕了，根本反駁不了。
“難怪李兄把下山歷練的地點定在凡塵之域，原來是有寧師妹的原因。”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李啟要帶著他們跑到大老遠的凡塵之域。
的確，凡塵之域獨特的環境無疑是開啟“凡塵試煉”最合適的場地。
不光是他們人族，很多異族在度過這道坎的時候也傾向於選擇凡塵之域當作開啟凡塵適量的場地，這也是凡塵之域能聚集這麼多異族的原因之一。
“四位師妹，銘記你們在凡塵之域所經歷、體驗的種種，李兄的考量很有遠見，豐富的經歷將大大降低你們的凡塵試煉難度，令你們能平緩地突破入塵境。”孟群說道。
周苑等人點點頭。
孟群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初開啟凡塵試煉時的情形和寧依白差不多，都是被李啟罵到破防……從相同的遭遇上來看，李兄還真是一視同仁啊。
……
李啟再臨景陽酒樓，發現酒樓有了些許變化，很多馬車停靠在酒樓的偏門，僕役一袋一袋的搬運糧食，看上去都很趕。
看來訊息已經散出去了，林老爺的動作還挺快的。
……
酒樓上，胡玉書注意到下方扎堆的馬車，有點疑惑，問身旁的馬偉才：“那群富商發什麼神經？買這麼多糧食幹嘛？”
“大人，小人打聽過了，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說咱們準備對他們斷糧，一時之間全都慌了，紛紛掙著搶著要屯糧。”馬偉才回道。
胡玉書有些狐疑：“他們不會打算買糧救災吧？”
“不會！小人留意過他們的舉動，並沒有人將買來的糧食分發給災民，咱們的人也都在時刻監視他們，即便他們有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們也能隨時糾錯！
最後得不償失不說，還會惹得咱們清算他們——但凡他們有點腦子都不敢這麼幹。”馬偉才打著包票說道。
胡玉書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我們要對他們斷糧的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這……小人還沒有查到。”馬偉才注意到胡玉書對這件事頗為上心，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要不咱們加上一條買糧限制？或者乾脆真停了他們的糧？”
“……不用，咱們開門做生意哪有不賣貨的道理？”胡玉書笑道，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多慮了，整座景陽城都在他們青陽宗的掌控下，即便他們想搞小動作自己也能隨時制止，有什麼好擔心的？
胡玉書豪橫地說道：“賣！他們買多少我們就賣多少！反正糧食這東西我們要多少有多少，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腰包能有多鼓。”
“大人英明！”馬偉才拍上馬屁，“糧食對於我們而言也沒有什麼用，有宗門在咱們根本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哪些凡人富商搶著買咱們還高興呢，反正咱們都是低價買進，高價賣出。”
胡玉書笑了笑，不予置否，雖然他不缺錢，但錢這個東西誰會嫌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