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毫不留情
三月七帶著步候去檢查身體，從進去到出來，只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
少女臉上帶著幾分紅暈，眼神有幾分不自然，像是被打擊到了一樣。
步候本人則是憨憨地摸著腦袋，嘴巴都合不攏了。
“什麼情況？”
茉莉心思敏銳，從他們的表現中察覺到不對勁，故作平靜地問了一句，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
三月七嘟了嘟嘴，像是難以啟齒一樣，委屈中帶著點嬌憨的搖了搖頭，示意步候來說。
步候被瞪得渾身一抖，這才幹咳一聲，語氣中帶著壓制不住的喜悅：
“剛才進行全面檢查的時候，我的能力層次被評級為d-了！”
(⊙o⊙)
茉莉一臉驚訝，繞著步候走了幾圈，上下打量著他，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女孩出現情緒波動的表現，讓三月七有些不樂意了。
她直接湊了過來，帶著幾分不服氣，用手掐了掐那柔韌的小臉蛋，據理力爭：
“雖然步候後輩你的進步還是很快，但還是比不上咱的！而且，你覺醒能力沒多久，就被強行提升一個層次，這樣算是拔苗助長，對以後的發展有些不利的。”
少女傲嬌但不失關心的話語讓步候兩人相視一笑，讓氛圍變得很是輕鬆。
茉莉輕輕伸手握住三月七的冰涼小手，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三月姐說的對，命途能力的提升不是一蹴而就的，現在你提升了，後面就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去夯實基礎，提高對能力的掌握，這才有機會進階下一個層次。”
看兩個如花似玉、青春靚麗的女性都這麼提醒自己，步候也不再像剛才那樣這麼興奮了。
他琢磨著抬起了手，試圖召喚出冰刺來，看看被評級為d-的記憶之河復刻的能力比起e級強多少。
但他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去想，都無法發動能力。
“想要測試能力，要不就去訓練室，要不就下去樹蝰六號星球繼續開拓，在車廂裡發動能力可不行的喲。”
三月七發現了步候的小動作，老氣橫秋地走上來提醒了兩句，得意洋洋的模樣像是得勝的公雞。
茉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以眼神詢問步候是否要立刻下去。
步候摸了摸鼻子，決定休整一番，恢復一下精力和體力，同時補充些能量。
他有預感，這次下去將會碰到棘手的事情，將不會有什麼喘息的餘地。
這一休息，就過去了三個小時。
當傳送光束重新降落，兩人再次回到了第一次登入地表時的位置，也就是遇到大爹二爹的地方。
他們剛落下來，腳踏實地之後，附近的樹木後面頓時探出了幾個小小的腦袋，一雙雙有神水靈的眼睛看向了這邊。
是大爹所在的群落內的小孩子們。
“大爹，大爹，恩人出現了！”
聲音傳開沒幾秒鐘，一道魁梧的身影就出現在這裡，輕輕摸了摸小孩子們的腦袋，讓他們回去了。
距離雙方分別，也才過去了大半天時間，但其中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讓人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至少，步候帶著茉莉與大爹想見的時候，有那麼幾秒鐘時間，覺得恍若隔世。
大爹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事，但終於與他們相見，就讓他如釋重負，心情愉悅。
“兩位山神的左膀右臂，你們能夠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們信仰的鹿神在附近的河流現形了，以你們所做的事情，足以讓鹿神賜予偉力，提升實力！”
這樣一副狂熱的模樣，讓步候兩人有種不認識他的感覺。
步候本想下來先找個地方試一下能力的，但是碰上了熱情無比的大爹，讓他的想法暫時擱淺了。
一旁的茉莉聯想到了什麼，不著痕跡地戳了戳步候，伸手指了指天上。
這個暗示讓步候想起了自己先前回去的時候碰上的兩道身影，心中不禁嘀咕了起來：
難道那個什麼鹿神知道他們要回到這裡，所以專門在此等待？
還有，自己冒充山神的左膀右臂這件事，對方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考慮到某些原因，步候最後還是搖頭拒絕了大爹的請求。
“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還有魚人的禍害沒有解決，等了解完資訊之後，我們就要立刻起身了。”
面對這樣的答案，大爹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準備回答兩人的疑問。
茉莉看時機差不多了，便主動站了出來，雖然身形有些瘦小，但氣勢卻很強勢。
“你們群落，是不是與魚人勾連在一起了？你們的二爹在四山之外的地方和魚人一起追殺我們，最後還變成了怪物，充滿著汙穢和邪惡的氣息！”
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勢，像是要透過震懾，讓對方口吐真言。
大爹聽到前半段話的時候還想辯解一下的，但“二爹變成怪物”的關鍵詞說出來之後，他頓時僵在了原地。
步候兩人看他反應這麼大，但還沒有暴起發難，試圖殺人滅口，就知道的隱情足夠大，便耐心地等待大爹給出答案。
半小時後，雙眼無神，還沒從打擊恢復過來的大爹突然嘆了口氣，身體佝僂了下去，像是一下老了十歲一樣。
“他……還是像未來的畫面一樣，最終選擇接受外神的力量啊。為了大家的生存，你連使命都可以拋下，那我為什麼不行呢……”
大爹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之後，突然渾身發亮，代表生機的綠色光芒亮起，像是燈泡一樣指引著什麼。
做出這般舉動的大爹一臉痛苦地半跪了下來，雙手死死抓住土地，像是在剋制著什麼，但就是沒有放棄。
“有機會……逃離四神……別接觸外神……”
光芒越盛，大爹的身體就越是瘦弱，狀態就越差。
最後，步候兩人親眼目睹了大爹的消失，沉默不語。
“遠道而來的客人，歡迎來到吾之領域。兩位似乎本源有失，恰有信徒奉獻於吾，正好補足。”
就在大爹消失的一瞬，一隻矯健的綠色麋鹿從遠處跳了過來，以毫無感情的冷漠之音，裁定了一切。
那優美的體型達到了黃金比例，充滿藝術的感覺。
望著這位不速之客正在調集那團剛剛生成的綠色光團，試圖融入他們的體內，步候便冷笑了起來，右手一揮，一道粗大的冰刺便洞穿了光團，直直插入綠色麋鹿的腦袋。
“你幾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