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探案3
就像莫夕所言的那樣，作為主營當鋪與珠寶行的莫家，無論是否涉及此事，一言兩語都說不清楚。
一天交易的珍寶數量數不勝數，誰能保證期中沒有來自皇宮的珍寶呢？
一旦在莫家出現來自皇宮的遺失之物，一件還是一百件，其結果都是一樣，沒什麼本質的不同。
這就是莫夕如此緊張的原因了。
聽聞莫夕所言，佐天奕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莫小姐，本殿下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還請殿下示下。”
“倘若莫家的藏寶閣裡真的出現了來自皇室的珍寶，而皇姐那邊卻不肯鬆手，屆時只要犧牲莫小姐一個，就可以保住整個莫家，莫小姐你願意嗎？”
佐天奕看似隨意的詢問，其中也是有門道的。
他想看看莫夕這個人為人到底如何。
正常人面對如此抉擇，肯定會陷入天人鬥爭之中，不可能迅速給出答案。
倘若她只是敷衍了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自己願意。
這不單單是試探，莫夕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殿下，小女……小女……”
聞言，莫夕先是滿臉驚訝，隨後變得猶豫不決，左右為難。
佐天奕也不著急，沒有繼續追擊。
半晌後，莫夕堅定地開口了。
“倘若屆時……屆時真的如此，只要能夠保住莫家，保住父親，小女願意做出犧牲。”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佐天奕打了個響指，站立起身。
他不斷地在房間裡渡步，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莫小姐，接下來幾天可能有宮裡內務府的人前去調查珠寶，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一切實事求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之前莫小姐的肺腑之言，本殿下也考慮到了，也會一字一句如實向皇姐相報。”
“至於最後結果到底怎樣，雖說不由你我二人決定，但我相信皇姐一定會秉公處理的，關於這點，還請莫小姐放心。”
腳步漸漸停下，佐天奕的話也說了個乾淨。
見佐天奕已經表態，莫夕連連點頭，眉眼中流露出喜悅之色。
“既然這樣，還請殿下多多相助了。”
“那下次，莫小姐是不是也應該幫幫我呢？”
佐天奕心中玩心大起，俏皮地朝著莫夕眨了眨眼睛。
“敢問殿下想要小女做些什麼？”
莫夕疑問道。
說實話，她並不清楚自己能夠為佐天芷提供什麼幫助。
以身相許？
她根本沒有朝這方面想。
和一個九歲的孩子交談，不要想得太多了。
“具體什麼我還沒想好，不過能保證的是不會令莫小姐以及莫家吃虧的。”
佐天奕義正言辭地回答道。
他說說的幫助，肯定是公事中的公是。
只不過，具體的細節，他還沒想好。
“那小女就再次感謝殿下了。”
“不必。”
見來意已經完成，莫夕不在逗留，與佐天奕相互客套一番後選擇了告辭。
佐天奕也沒有阻攔，只是婉言告別。
告別莫夕後，佐天奕回到寢宮，與佐天芷回合。
令他沒想到的事，佐天芷已經不在這裡了。
看著空空蕩蕩的前廳，一瞬間他感覺有些陌生。
“雪絨。”
“殿下。”
雪絨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快去問問，皇姐去哪裡了。”
“是。”
不一會，雪絨就不知從哪帶回來了訊息。
佐天芷在佐天奕剛剛離開後，就會到了明德宮的書房。
至於去幹什麼，不言而喻了。
佐天奕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前去“打擾一番”。
開玩笑，好不容易完成莫夕的事，該有的表揚還沒聽到呢。
心中突然蹦出這個念頭，佐天奕心中嚇了一跳。
似乎慢慢地，他的心態開始慢慢朝著九歲的孩子的心態發展了。
這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明德宮與雲霄宮的距離不算太遠，但也絕對不近，平日裡兩人往返都是靠的馬車。
而考慮到佐天芷事物繁忙的因素，佐天奕選擇了步行前往，給她一點點時間。
前去明德宮的路上，看著形形色色的天宇營侍衛，佐天奕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快走幾步，來到雪絨身邊。
“之前在魏家的拍賣行立功了啊。”
佐天奕笑呵呵地說道。
“殿下，這都是雪絨該做的。”
對她的答覆有點不滿，佐天奕刻意裝作生氣的樣子，直言道：“皇姐現在沒在這裡，就不要這麼緊繃著了。”
他畢竟是現代人，平時心中也沒什麼那麼多瑣碎的規規矩矩。
“是，殿下。”
雪絨笑了笑，樣子隨和了不少。
“有功則賞，有過則罰，宮裡面一直是這樣的，不錯吧。”
“好像是這樣的。”
雪絨愣了愣，不太清楚佐天奕想要說些什麼。
“所以呀，一會見到皇姐，我在想讓她賞賜你些，不知雪絨你想要什麼？”
佐天奕絕不是在客套，她是真的認為雪絨在皇宮珍寶一案中居功至偉。
若是沒有雪絨，那麼佐天奕肯定不會知道皇宮中有賊人私自竊取珍寶一事，而佐天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日後的損失可謂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進一步講，未知的東西無疑是最可怕的。
高天之事才結束不到小半年的時間，誰又能想到有人又在皇宮裡挖牆腳呢？
看出他認真的樣子，雪絨連忙搖了搖頭。
“不了……不了殿下，還是算了吧。”
“不行，你立下如此大功，怎麼能輕易地算了呢，我看看啊，要不我等會說一下，讓她把那件白瓷給你，如何？”
“殿下，雪絨能說實話嗎？”
雪絨露出一絲苦笑。
“自然。”
“就算聖上把那件白瓷上次給我，對我而言也毫無用處啊！”
佐天奕沉思片刻，頗為無奈地表示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即是不用仔細瞭解，佐天奕也知道雪絨的家境非常一般，甚至是異常貧困。
要不然也不會令她年紀輕輕就來到宮裡做宮女。
給她一件白瓷，還不如給她一點銀子更為合適，也更為切合實際。
“這樣吧，之前那件白瓷拍下來的價格是三千餘兩銀子，我讓皇姐賞你三千量銀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