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義2
馬良無奈地坐在案牘上，不停地搖晃著身子，和騎馬似的動來動去。
而西門放心中清楚，他是在活動身子。
“我……我算是看明白了，高天那傢伙趁著聖上剛剛登基，無暇顧及瑣事的時機，都敢在我們頭上動土了！”
語畢，西門放望著剛剛許牛離去的方向，心裡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真是沒想到，從聖上那裡回來一刻未歇，就發生瞭如此之事。
許牛是什麼人啊？
人如其名！
他認準要做的事情，九頭牛一起用力都拉不回來。
此次事端一出，他必定以為高天的胡作非為是針對整個內務府。
到時候一旦事態鬧得一發不可收拾，聖上若是怪罪下來，大家一個個誰都別想跑！
想到這裡，西門放心中打定主意，不能對此事聽之任之。
“馬大人，當下我們……”
“西門大人的意思是，你我二人趕緊前往慎刑司，儘量避免許大人與高天的直接衝突而是事端變大，不錯吧？”
還沒等西門方將話說完，馬良搶先言道。
“你都知道此事該怎麼做，還在這裡晃晃悠悠地浪費著時間！”
西門放心中微微有些惱火，他直接出腳，踢到了馬良的鞋跟處。
馬良身子受力，晃晃悠悠的身軀慢慢停了下來。
“不是啊，西門大人，我這裡有苦衷啊！”
馬良點了點自己，擺出一番勉為其難的架勢。
“什麼苦衷路上說吧！”
說著，西門放一把拉住馬良的手，將其直接拽出內務府，並且登上了門口的馬車。
馬車在深夜的宮中行駛著。
“什麼苦衷，現在可以說了！”
馬良聞言，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用足力道，一拳砸到馬車的坐榻上。
兩者相撞，發出“咚”的響聲。
“前些日子裡高天專門來內務府找過我，西門大人可知的他的目的究竟為何？”
“我那天未在內務府，確實不知。”
西門放直言相告。
“他對我說，這段時間裡宮裡違反宮規的宮女們越來越多，皇宮大牢都快裝不下了，為了維持宮闈，希望我能同意批上一筆銀子，將皇宮大牢擴建！”
馬良一邊說著，一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顯然，這個理由與原因，是個人聽了都會是這幅表情。
“哼！高天那傢伙，真是把我們內務府一個個都當成傻子了，你不會同意了吧？”
“同意？”
馬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大笑了出來。
“怎麼可能？我還令他解釋為何這段時間裡有這麼多的宮女違反宮規，其中又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結果你猜他說什麼？”
“他說什麼？”
“他竟然說這是慎刑司的事，讓我不要隨意過問！”
馬良越想越氣，雙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去他丫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西方放再也忍不住了，不禁罵出了聲。
“所以呀，我很擔心今日之禍，原因是否是因為我之前沒有批那筆銀子，他面子上掛不住，於是用上一些令人不齒的手段前來打擊報復。”
“如果是打擊報復的話，高天應該直接衝著你來吧？”
西門放疑問道。
他對高天還是有一點了解的，知道這個人脾氣暴躁，有心高氣傲，喜歡直來直去。
倘若馬良得罪了他，也不應該把手段用到許牛的頭上。
“說實話，這也是我心中有所疑問的。”
……
時間不長，馬車來到了慎刑司旁。
西門放與馬良兩人相距下車，發現許牛正怒氣衝衝地看著高天。
而高天卻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絲輕蔑。
這絲輕蔑一時間成為了引發雪崩的最後一片雪花，只見許牛嗖的一聲快速上前，一把揪住高天的領口，
至於另一隻手，早已高高舉起，做出要動手的架子。
哎呀，壞了壞了！
西門放與馬良兩人急忙上前試圖將兩人拉開。
“許大人，別衝動別衝動！先把手撒開。”
西門放與馬良異口同聲地開口，試圖暫時平息許牛心中的怒火。
兩人的前來像是無形中給了許牛一個臺階下。
許牛雖說放開了手，但言語中的堅定未減半分。
“無論如何，今天高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給我把人老老實實地叫出來！”
“許大人，我已經親口說了多少遍了，你的侄女朝雨由於目中無人，私下裡違反了宮規，被其他人舉報後由慎刑司拿下，這個解釋夠合理嗎？”
高天優雅地整理著領口處的衣服，腦袋一口氣揚起多高。
這目中無人的態度，令西門放與馬良兩人也不禁窩火起來。
“好啊，既然說我的侄女違反了宮規，那證據呢，證人呢。怎麼，高大人不會是不顧青紅皂白就下令拿人的小人吧。”
許牛雖說肺都快氣炸了，但心中還是保持這一絲理智。
他明白，此事上真正佔著上風的，並不是高天。
況且高天也未必想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
他已經給了高天這個機會。
只要兩邊各退一步，那結果肯定都能接受，高天也不會有什麼實際性的損失。
許牛想得雖好，但事情並未向他的想象那樣發展。
“出於保護舉報之人身份的考慮，本官無法令舉報之人與許大人面對面對峙。至於證據嘛，若是許大人見了，將其毀掉了怎麼算？”
高天像是打發叫花子似的朝三人擺了擺手。
見到他那死不悔改的樣子，許衡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主動上前幾步，用手指著高天怒喝道：“老子告訴你高天，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把老子惹急了那……”
還沒等許牛說完，西門放直接站到了許牛的面前。
他這一舉動，令一旁的馬良都嚇出一身冷汗。
“高大人，老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倘若你在這樣執迷不悟下去，那我們只能將此事稟報聖上了。到時候若是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你要負全部責任！”
西門放的一番話，總算是起了作用。
見狀，高天也知道之前玩的太過火了，他故意咳嗽了兩聲，臉上帶著勉為其難的表情。
“既然西門大人話都說道如此地步了，那本關若是再不給許大人這個面子，那就太不合理了。”
說著，他面向後方，朝著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