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扭曲的算計
趙楷把人扔到榻上,欺身上前,握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面色潮紅的錢時錦。
“就這麼想朕?”
錢時錦嬌軀扭動,求而不得,睜開霧眸,輕泣道:“官家,人家想你,真的想嘛!”
哼!趙楷微微一笑,“再想,也得朕做主。錦兒,懂了嗎?”
地龍火旺,殿內熱氣氤氳,錢時錦不著絲縷,但聽到這句話後,渾身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從福寧殿回來,糾結了一天之後,她還是沒忍住,拿出德妃給她備下的“秘藥薰香”,對趙楷施了迷魂計。
她親眼見過男子中過迷香後,在女人肚皮上的癲狂模樣,心中早已蠢蠢欲動。
從旭日東昇等到華燈初上,她腦海中都是趙楷愛她的歡愉臉龐……
沒想到真到這一刻,趙楷不但頭腦清醒,警告的話語中還透出令她膽顫的危險氣息。
帷幔緩緩落下,身上的男人褪掉褻褲,勻稱英武的身材一覽無餘。
錢時錦粉面含春,眸光流轉中已染上濃郁的情慾,櫻唇輕啟,呢喃道:“官家……”
趙楷對叛徒,對暗中算計他的人極為反感。
念在錢時錦是女子,又是令他動心的枕邊人,才不做追究,否則明日錢家便會收到錢婕妤暴病身亡的訊息。
此時他吸入迷香,已然難以自持。
怒氣頓時化作千般手段,對身下的人再無絲毫憐惜。
錢時錦如身處汪洋,聲音嘶啞,連求饒的話,都被溫熱的手掌堵在了口唇之間。
趙楷的齒端,銜住她小巧的耳垂,氣喘吁吁道:“錦兒若喜歡這樣,沒有迷香助興,朕一樣可以滿足你!”
錢時錦被送上歡愉之巔,長甲掐進掌心中,淚水從眼角溢位。
這種極致的享受,讓她徹底迷失,竟不覺得用迷香是什麼可恥的手段。
也就在這時,她突然理解了被冷落十餘年的德妃。
宮中女子多有深怨,緣起不像百姓為生計奔波的散碎苦惱,她們的恨意大都來自於男人就在眼前,卻如隔萬重山的愛而不得。
放眼整個延福宮,誰能數得清到底有多少個德妃,日夜聽著雨打芭蕉,看著春去秋來打發大好的年華。
趙楷有王妃一位,妾室四個,她錢時錦如今獨霸聖寵,這份虛榮和實感被趙楷的火熱再一次印證。
錢時錦張嘴咬住趙楷的手指,一雙集天靈地秀的媚眼看向身上的帝王,心中所求更加清晰。
她要帝王的愛,只對她一個人的寵愛。
就在這時,趙楷眉頭微皺,抬手才發現新包紮的紗布一片血紅,觸目驚心。
錢時錦撫摸上去,看著指尖的血跡,頓時慌作一團,拿開他的手,驚叫道:“官家,這是何時受的傷,臣妾……”
她一緊張起來,總是詞不達意,正斟酌措辭,趙楷已撤掉紗布,露出三道手指長的刀痕。
隨口道:“朕自己劃的,錦兒無需害怕!”
錢時錦突然想起福寧殿的脂粉香,秀眉緊蹙道:“到底是何人,需要官家不惜龍體?”
趙楷也沒打算隱瞞,再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錦繡宮與外面少有往來,訊息沒傳到她耳中而已。
抱她在懷中,趙楷道:“大哥身體若,需要藥引,朕這個做兄弟的,自然責無旁貸。”
錢時錦進宮之前,就聽到民間有傳言,說鄆王趙楷為了博取太上皇的信任,用了不少手段,這才如願登基。
她小心地瞥去,果然看到另外三道淺痕,身子不由地瑟縮了下。
趙楷沒放過這些小動作,揉著她的肩頭,輕聲道:“人人都暗地裡議論朕救兄長只為登基,卻不知大哥為了逃避登基,寧願由著自己病入膏肓,差點喪命。
不到一個月,他再次病重,又需要血引。
朕若不救他人,有人會說朕目的已達到,實則是一個不顧念兄弟情誼的冷血之徒。
可是再次施救,也未必能到什麼……
呵呵,大哥大嫂從東宮移居燕王府,表面上看是朕容不下他們,卻不知朕是怕他們深陷輿論漩渦,讓他們永無寧日罷了。”
錢時錦與趙楷除了深度交流之外,還從沒聽他主動說些心裡話。
在他的懷裡,貼著他的胸膛,錢時錦有一種被珍重的錯覺。
柔聲道:“官家問心無愧,那些謠言自會不攻自破。錦兒信你!”
趙楷替她理了理亂蓬的秀髮,呵呵笑道:“錦兒與錢家對朕大力支援,這份恩情朕自會記在心裡。
眼下金兵駐紮太原,危機尚未解除。
我大宋將士厲兵秣馬,枕戈待旦,隨時準備與之一戰。
但如此一來,糧餉開支巨大,朝廷一幫老臣為此堅決反對朕主戰之策。
呵呵,朕跟你說這些做什麼,這幾日與他們終日討論,不想竟冷落了錦兒……
待金兵退了之後,朕再邀請錢老爺來京,也好讓你與家人聚聚。”
錢時錦一聽他主動提及,俏臉登時如花綻放,像只受驚的小兔般嬌滴滴道:“是錦兒不懂事,想日日與官家在一起。”
“日……日嗎?”趙楷眸光一閃,在她腰間輕揉慢捏。
錢時錦只與他一人有過魚水之歡,看到他喉結滑動,將未熄滅的激情之火再次被點燃。
趙楷深知她的敏感之處,半晌之後,她的曼妙身姿再次顫抖,疲憊之下,癱軟在趙楷的臂彎裡沉沉睡去。
替她蓋嚴棉被,趙楷起身穿好衣服,徑直出了門。
袁寶靜靜地蹲在門口,另一側,香蘭抱臂垂首,似乎也睡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起身,“官家!”
趙楷轉向香蘭,“錢婕妤已睡下,進去好生聽差吧!”
“袁寶,回福寧殿!”
趙楷大步流星,袁寶小跑著才能跟上,見他面色沉鬱,回到福寧殿後,只小心地侍奉著入寢。
主僕二人一夜無話,袁寶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趙楷又遇到了什麼。
錢婕妤溫柔端慧,細細呻吟持續了約兩個時辰,難道是因為燕王府的那位,亦或是掖庭的某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