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施雨竹
施先生?
不是施先生。
眼前這個人看著最多二十出頭,而施先生就算活著也已經是個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有一個原因能肯定哭鬼臉兒不是施先生。那就是我和克己都是見過哭鬼臉兒的,以我們對施先生的熟悉就算僅憑著體型、聲音也必定能認出施先生來。
想清楚這些再看哭鬼臉兒,這才發現兩者之間也不過兩三分相似罷了。不過為什麼會有這兩三分的相似呢?
細看下的哭鬼臉兒劍眉星目,面如冠玉,一張毫無表情的臉分明在說閒人勿近,可又是因為這張臉的魅力卻又讓人忍不住地想接近。再看見哭鬼臉兒和他身邊站著的葉卿寧頓時讓我感覺這簡直是一雙從天上下來的壁人。
我看著哭鬼臉兒,又偷偷瞄兩眼葉卿寧。心裡暗想這卿寧是真好看啊!簡直恨不得走過去插到兩人之中去。
心裡又寬慰自己放心,這個年代長這麼帥的百分之八十都得出櫃。又琢磨該不會這哭鬼臉兒已經和這女神是一對了吧,這一想卻又是一陣失落。
正當我瞎想著時,哭鬼臉兒卻用他那雙彷彿深不見底的雙眼盯著我,然後淡淡地說道:“看夠了沒有。”
而我看著面前這個和施先生有幾分相似的哭鬼臉兒正發愣呢,只是下意識地答道:“夠了。”
我剛說一個夠了哭鬼臉兒便將面具帶上,再看就又只能看見那張流著淚的青銅鬼臉了。
帶上面具後哭鬼臉兒又對我說道:“你這腦子還是別想了。”
我聽見哭鬼臉兒擠兌我也有些生氣,但又一想哭鬼臉兒不給人留面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無奈人家又是真的有本事,往後如果我進地下世界還得靠著哭鬼臉兒。誰叫我沒有和他針尖對麥芒的本事呢。
“不想了你能告訴我?”我順勢問道。
哭鬼臉兒似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我叫施雨竹。”
施雨竹!那個施雨竹竟然是他!
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哭鬼臉兒能找著施家先祖的墓地,為什麼施雨竹和施先生有幾分相似,感情這哭鬼臉兒也是施家人啊!
我在施家先祖的陰宅裡看過施家家譜,裡面就有施雨竹這個名字,是硃砂寫的。當時我和克己猜測施雨竹是克己大伯施藏秘的兒子,可後來聽朱老太爺說是施藏秘在且末後就成了一塊只剩氣息的石頭,按理來說是不會有兒子的呀!
那這施雨竹又是什麼來歷呢?施雨竹會不會有克己伯伯和爺爺的訊息呢?那個施家追求這麼多代的秘密又是什麼呢?那個施家先祖的留言講的又是什麼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著哭鬼臉兒一定知道所有的事。
而當我要問出來的時候哭鬼臉兒卻像是知道我想說什麼似得說道:“這些事你還是不要問了。”
“我為什麼不能問?”
“因為你不需要知道!”哭鬼臉兒冷冷地說。
我腦子裡的疑問被哭鬼臉兒一句話給堵住了也是不服氣,只是道:“憑啥我不需要知道。”
“你是為什麼要和我們進成吉思汗陵?”
“找克己啊!”
“所以你不需要知道。”
我一聽竟無法反駁,畢竟尋找那個秘密不是我的初衷,施家家裡事兒我也不應該多過問,也只好暫時作罷。但心想進成吉思汗陵把克己救出來之後再由克己問他總能問出來,到時候知道這些秘密也能讓我少些心事。
此時那猴般的阿布拉古湊了上來說道:“小劉爺,咱先說眼前的事,比如說這個…”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枚鷹首銅匙來。
我一看也有些納悶問阿布拉古道:“這鑰匙怎麼在你這兒。”
阿布拉古一聽我問他問題卻來了精神道:“嘿,您猜。”
“我猜不著。”
“您真猜不著?”
“我真猜不著。”
“您猜不著那我告訴你嘍,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這件事他橫說是件事兒,豎說又是一件事兒。我若豎說他有一個豎著的版本,橫著說他就有個躺著的版本,豎著說不能有橫著的版本,橫著說也不能是豎著的版本,這此刻…”阿布拉古越說越起勁,越說越起勁到最後竟像嚼了炫邁一般完全停不下來了。
“這鑰匙本就是他的。”還是哭鬼臉兒終於沒聽下去打斷道。
“嘿,是的。”阿布拉古滿臉賤笑附和道。
“他祖上在清朝那會兒是蒙八旗,而且很有勢力。”
“說的不假。”阿布拉古又道。
可聽哭鬼臉兒再說話卻略帶怒意,對著阿布拉古道:“你若再拿我過你相聲的癮。”說著直接伸手將身邊的桌子的一角給掰了下來。
阿布拉古見狀頓時閉嘴,只用眼神示意著哭鬼臉兒繼續說。
哭鬼臉兒也不多說只是簡略地道:“這東西本就是阿布拉古祖上的藏品。”
我聽著又問道:“那這個鑰匙又是什麼用呢?”
哭鬼臉兒只是道:“不知道,不過會總有用的。”
我心想也是,畢竟八爺都說這玩意要等進了汗王陵墓才能具體知道。
那麼現在就剩一個問題了。
怎麼去這成吉思汗陵呢?畢竟八爺他們有搬山子墓裡得到的線索,而八爺卻沒和我說成吉思汗陵的線索,所以我也完全不知道這成吉思汗陵在哪兒啊。
哭鬼臉兒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你八爺能知道我便能知道。
我一聽也就明白了,八爺的隊伍裡肯定是有哭鬼臉兒的線人了,不由替八爺擔心。但又一想朱家和施家之間關係可以說緊密,應該也不會到哭鬼臉兒這代想著害八爺吧。
這麼一想我也就放心了許多,只等著到哭鬼臉兒所說的時機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