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兩敗俱傷
密集的宛如鞭炮一樣的聲音響起，一枚枚火紅的石頭彷彿一顆顆導彈，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鎖定、追蹤目標！有的火石直接轟擊在鷹九身上，有的在撞擊在他周圍的地面上，有的被半空中的真元鷹爪當下……
地面上，一枚枚石塊飛昇而起，落在韓鑰手中。緊接著，又被他扔了出去！
“咻……”
“咻……”
“咻……”
……
一塊接一塊石頭在半空中呼嘯著、劃出一道道火紅的軌跡，以二十倍音速朝著地面上不斷騰挪移動的青甲老者射去！
連續不間斷的火石就彷彿一枚枚噴射的子彈！不，比子彈的速度更快，衝擊力更強，威力更大！
而地面上取之不竭的石塊就彷彿是源源不斷的彈藥庫，不斷的升騰而起！
“砰……”
“砰……”
“砰……”
……
密集的轟擊聲連綿不絕！
地面上不斷騰挪移動的鷹九苦不堪言！
雖大多數‘火石’被凝聚在天空中的真元鷹爪抵擋，以及少部分被鷹九騰挪躲開，但仍有極少數轟擊在他的身上！
真元外放，雖然能遠距離進攻與格擋，但對體內真元的消耗也極快！再加上，他年已老邁，丹田開始萎縮，經脈逐漸僵化，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比巔峰時期慢了不止一籌！
補充根本比不上消耗！所以，鷹九丹田內的真元儲量不斷減少，甚至有枯竭之勢！
而虛丹境九重修者的肉身與之前那頭寒月蟒比起來，差太多太多了！而且，防禦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妖獸的皮毛、鱗甲、以及龐大的身體本就對物理攻擊有著超強的抵抗力！
這一枚枚石頭的衝擊力，或許對之前那頭寒月蟒而言是饒癢，但對身體機能本就萎縮、退化的鷹九而言，卻是致命的！
……
半空中不斷髮起進攻的韓鑰同樣不好受！若單純的用手臂的力量扔出石塊兒，根本無法命中不斷騰挪移動的虛丹境修者！
只有透過精神意志之力駕馭石塊兒，變更飛行軌跡，鎖定目標才能對修者造成威脅！
可，萬事萬物都遵循能量守恆的鐵律！精神意志之力駕馭石塊雖帶來準確度，但同樣消耗精力！
高密度、連續不斷的進攻，讓韓鑰的元神越來越虛幻，腦袋脹痛得厲害，彷彿要炸開！烏羽劍也變得搖搖欲墜！
“死！”
“死！”
“死！”
……
韓鑰強忍著腦子的脹痛，雙眸通紅，發出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咆哮。彷彿如此能減輕痛苦。
“瘋子！他瘋了！這般下去，只會是兩敗俱傷！”被石塊命中幾次，從而苦不堪言、移動速度越來越慢的鷹九內心在哀嚎！他沒想到這次碰到不要命的瘋子！
“咻……”
又是一枚石塊兒飛來！
此時的鷹九臉色慘白，五臟六腑受創而微微顫動，移動速度不足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而且丹田真元消耗殆盡！想躲，身體卻力不從心！
“砰！”
‘火石’再一次準確命中鷹九的後背！
頓時，鷹九一個踉蹌，站立不穩！
“死！”
瘋狂的嘶吼聲在身後響起。
“咻……”
破空聲在呼嘯，‘火石’重重的轟擊在青甲上！
站立不穩的鷹九頓時再受重創！
“哇……”
一口老血忍不住吐出！殷紅的鮮血中混雜著肺片碎塊兒！
半空中搖搖欲墜的韓鑰可沒有半分尊老愛幼的心思！對待敵人，不死你死、就是我活，心裡沒有半分憐憫！
此時的韓鑰也已經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烏羽劍搖晃得厲害，似乎隨時都可能從半空中墜落！他的身體雖不穩，但他的雙眸卻堅定異常，充血的眸子中，帶著決絕與肅殺之意！
地面上，一塊排球大小的石頭搖搖晃晃的緩慢升起！如今的他，精神意志之力只是分化出兩道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一道精神之力御使著烏羽劍，另一道則控制著石塊兒升空！
“死！”
韓鑰手持著這一塊石頭，充血的雙眸冷冷的望著前方已經到了油燈枯竭的青甲老者，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隨即，石塊扔出，精神意志之力竭盡全力的掌控著這塊在半空中燃燒起來、變得越來越小的‘火石’，準確命中目標！
“咻……”
刺耳的嘯音就像是索命聲，聽在鷹九的耳中只有絕望！
“砰……”伴隨著沉默的轟擊聲，鷹九被青甲庇護的身體直接被重重的撞在地上。
“滋滋滋滋……”
五臟俱碎的蒼老身體無可奈何在地上摩擦，滑出了數十米才停下來！
此時，鷹九再也無力移動了，趴在地上的身體時不時抽搐。
……
另一邊，發出這一擊之後，韓鑰再也無力駕馭腳下的烏羽劍，劍與人從高空中加速度、自由落下！
“不好！”一直站在遠方根本插不上手的夜靈在看到這一幕時，頓時明白了韓鑰此時的狀況！
只可惜，她的精神意志之力的延伸範圍只有十丈，根本操控不了烏羽劍。
她心急如焚的跑了過去，同時解開如同風衣一樣的輝耀戰袍，精神意志之力遙控制著展開如毛毯一樣的輝耀戰袍，快速升空，接近韓鑰！
說時遲那時快！
因為自由落體的加速度並不快，而韓鑰當時為了徹底脫離鷹九的攻擊範圍，飛了足有百丈高！這個高度落地需要近十秒的時間，即便是摔在地上，以如今韓鑰的身體強度、只要不是頭著地，還不至於丟掉性命。
可夜靈不敢賭！
迎空而上的輝耀戰袍接住了自由落下的韓鑰。
剎那，夜靈的臉頓時變得蒼白！以她現如今的精神意志之力控制的輝耀戰袍還經受不住這樣的衝擊！
一瞬間，她與輝耀戰袍之間的精神連線便硬生生打斷！
不過，這對她而言已經夠了！
有輝耀戰袍的緩衝，韓鑰的墜地的速度頓時減緩了下來，摔在地上時，引起的震動並不大。
夜靈風一般的衝過去，抱著韓鑰的身體，語氣焦急：“韓大哥，您怎麼了？”
這一晃動，頓時讓韓鑰的腦袋翻江倒海，暈乎得厲害！連忙伸出手，阻止道：“你別晃！我頭暈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