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絕望降臨
傳說中的‘無間地獄’，真正的無間地獄不是什麼刀山火海，而是靈魂被困在一個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地方，重複的做同一件事情，永無休止。
現在我所經歷的，不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嗎？
“你問題太多了，我只回答你一個，你選哪個？”
看著她戲謔的表情，我恨得牙根都癢癢的，但我知道，這女人絕對不可能做到，她說只回答一個問題就一定不會說第二個。
“那好，你就說我到底沒死了！”我咬著牙問道。
她歪了歪腦袋，稍微思考了一下，給了我一個簡潔的答案：“沒有。”
“沒有？那我是不是又靈魂出竅了？”
陳煜或者說夏流星聳了聳肩膀，“你只問了你死沒死，這是另外一個問題。”
我恨不得衝上去在她那俏俊臉上狠狠收緊上幾下，但我知道，這隻能是我的淫蕩而已，我根本拿她沒有辦法。
“那好，我還沒死，那這些事又怎麼解釋？這顧不是無間地獄？”
當夏流星聽到‘無間地獄’這幾個字之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半晌後才沉聲說道：“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四個字，永遠！”
一股肅殺的氣息突然出現在她周圍，我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但同時又生出一個疑問，她為什麼對‘無間地獄’這麼說敏感？顧她那邊待過？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我們藏身的車輛旁邊一閃而過，直接衝向了餐廳。
就在我在餐館裡見到那個跟陳煜打鬥的之前——第七個我！
我暗暗焦急，現在我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切，事情將會按著之前的記錄繼續發展，直到第九個迴圈的我從裡面跑出來走走陳煜的轎車。
“別再想你那個啞巴的念頭了，你反對沒有，如果這是一個迴圈，那開始的點在哪裡？結束點又在哪裡呢？”夏流星似乎看見了我心裡所想，似笑非笑的眼睛。
對呀！我用力的敲下自己的腦袋，如果任由這一切繼續發展，那俱樂部有一個結束的節點，也只有到了那一個節點，迴圈智力重新開始。
也就是說，那個點不僅是結束，同時也是開始！
只要我能找到那個節點，然後再設法做點什麼改變它，特希望打破這個迴圈。
“想通了？”夏流星微笑著問道。
我點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趴在車窗外。
這時餐廳裡傳出玻璃被打碎的聲音，接下來就該第九個迴圈的我出現，用平底鍋打了陳煜，救了第七個我。
果然，半分鐘過後，第七個我踉踉蹌蹌地從餐館裡推門跑了出來，但他竟然把臉轉向了我們藏身的轎車，好像看見了躲在車裡的我跟夏流星。
沒錯，那張臉跟我的一模一樣！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很快就轉過了頭，向著公路的方向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是不是很有趣？”夏流星趁機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你真有趣！你們一家人都很有趣！”我忍不住爆發了：“要麼告訴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要麼別插手，我自己來處理！”
“你管得著嗎？”夏流星滿臉不屑。“你覺得你能應付得來嗎？”
“喂！你以為你是誰？我能做的事你有資格干涉嗎？我能做的事你有資格干涉嗎？別在我面前故作神秘了好嗎？我的命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我伸手去開啟車門。
“如果你想永遠被困在這裡，那就下車吧。”夏流星沒有阻止我的動作，而是隨口說道。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餐廳裡的第九個我已經跑了出來，上了陳煜的車，疾馳而去。
我下定決心，推開車門，就往外衝。
身後傳來夏流星低低的笑聲，我強忍著咒罵的衝動，急忙追著遠去的車子。
但不出所料，我根本追不上一個拼命逃跑的人。我只看到車窗外伸出一根挑釁的中指。
我的脊椎不寒而慄。原來，我從後視鏡看到的不是陳煜，而是我自己！
迴圈繼續沿著固定的路徑展開，沒有任何變化。
一股挫敗感襲上心頭，讓我有些心灰意冷。無論我做什麼，事情都可能根本不會改變，就像人們常說的那樣——當你認為你已經做出了改變，你怎麼知道你所做的改變不是已經預定的呢？
身後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把我驚醒了——陳煜在追我！
我立即轉過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滿臉血跡的陳煜。
陳煜愕然地看著我，又看了一眼漸漸消失的尾燈，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陳煜，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剛才看到的不是我，我們陷入了死迴圈。”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我知道說服陳煜或許是我擺脫這個死迴圈的唯一方法。
陳煜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但突然彎下腰，捂著肚子歇斯底里地笑起來。
“你……你當我是白痴嗎？給我講鬼故事？”陳煜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手裡卻一直緊握著沾滿血跡的扳手。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指著身後的那輛舊車說道。“那輛車裡現在坐著另一個你！”
“哦，是嗎？”陳煜表情誇張，瞪大了眼睛。
我點了頭。“是的，不過這個可能有點不一樣，他只是長得像你，但實際上並不是你。我只是想讓你相信，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不正常。”
陳煜打量了我一會兒。“那好吧，你給我看看，要是車裡真的有長得像我的，我就信你。”
“好啊，跟我來吧！”聽到他的同意，我感到很驚喜。在這種情況下，結盟才是最有利的。
我朝那輛舊車走了幾步，伸手去開門。
餐廳外昏暗的燈光下，顯然車裡空無一人。不僅如此，我坐過的後座上也只有灰塵的痕跡，說明當時只有我一個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