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事，隨煙...
“放心吧，姐，我知道了，有時候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最後表弟坐到地上，認可的點點頭。
話說兩頭，南響這裡正在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南響優哉遊哉的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閒逛，很快就路過一處小巷裡。
在這小巷裡有著無法看穿的濃霧。
窒息、痛苦和死亡的氣息在這裡四處遊走，南響身旁的的惡念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翻湧了起來。
身旁一層層厚重的陰霾，構建了一個灰濛濛的世界。
“叮叮叮....”
詭異的鈴鐺聲在濃霧裡飄出很遠。
南響停下腳步，抬頭望了眼，霧裡的鈴鐺聲漸漸消失。
他繼續起步慢慢往前走去，並沒有放在心上。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他很快發現了地上痕跡。
這痕跡是腳印，痕跡不斷延伸到迷霧裡消失不見。
隨著南響繼續向前走去，地上的腳印莫名的契合南響的步伐。
隨著南響的走動，每步之間，兩者的節奏完全相同，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時間緩緩過去。
“叮鈴叮鈴...”
霧裡隱隱又飄來一陣清晰的鈴音，忽遠忽近。
“嘶....”
隨著南響前進，後面傳來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響。
灰濛濛的迷霧裡，南響走過的腳印上，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浮現，因為太過陰霾，只能模糊顯現出是個人，是個穿黑衣的人。
這人走得很快，很快。
“叮鈴叮鈴...”
黑衣鬼影的每一步，都伴隨著鈴鐺的響聲，這時的聲音十分清晰。
很快他走到了南響後面，伸手輕輕的拍到南響肩膀。
“吼！！！”
黑衣鬼影整個飛出去，南響的鮮血蝕骨噬心，隨著他的手臂侵蝕著他的軀體，它怒吼一聲，落地後翻滾了幾圈，渾身如同蒸籠一般發紅發燙，頭頂甚至開始冒出白煙和焦臭。
黑衣鬼影渾身上下漸漸消融，悽慘無比。
很快，黑衣詭異消失不見，化為一灘黑色的血，一個鈴鐺從他腰間掉落到地上，止餘下最後叮噹一聲。
南響彷彿沒有發現這事一般，緩緩的繼續走著。
灰濛濛的迷霧漸漸散去，小巷裡只留下南響的腳步聲。
“踏，踏踏。”
南響的腳步看起來不快，但其實很快，一會就走到一公里外。
“踏~”
南響好像聽到了什麼？腳步一停了一會兒，隨即繼續前進起來。
“嗚嗚嗚嗚”
南響剛走人另一條街便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這聲音極為傷心，讓人聽後會不覺的流淚。
一步之差就是另一片地域。
他在次步入了一個小巷，左拐右拐，重複了好一會，來到一個小區旁的房子。
“咚，咚，咚。”
南響站在門前，舉起慘白而被鮮血染紅的右手敲了敲門。
“嗚嗚嗚...”
裡面的“人”彷彿沒有聽到般，繼續傷心的痛哭。
“咚，咚，咚...”
隨著南響的不斷敲門，手上的鮮血沾在門上，把它染紅，鮮血不斷滲透，很快大門被染成血紅色。
“吱——”
“我...進...來...了！”南響緩緩地開口道，伸手將這扇血門推開，腐朽的木門發出噪音。
挪動腳步，南響走向屋內的一個房間，他現在能感覺到身體就在裡面，而動他身體的也在裡面。
這一次，南響剛走進去後就沒有動了，站在門口看著趴在床前不斷哭泣的女孩，混混沉沉的眼中閃過幾縷複雜。
找回自我後的南響，已經能掙脫戾氣、煞氣和怨氣的壓制，讓心智和理智保持清醒。
但戾氣、煞氣、怨氣和執念畢竟還是他存在的根本，哪怕自己找回自我，也不能拋棄它們。
南響看著那短髮文靜的女孩，沉默了半晌，平時的他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以戾氣、煞氣、怨氣為外衣，才有那麼恐怖的表象。
此時，他眼眶中的灰白和黑霧漸漸散去，身上血慢慢消失，最後詭異而有恐怖的他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南響緩緩向她走去，站在她身後輕輕地嘆了口氣：“佳寧啊……”
“嗚嗚...嗚？”
趴著痛哭的女孩聽到有人在叫她，哭聲停了，趴著的頭緩緩抬起，慢慢的轉了一圈，腦袋面朝南響，身體背朝南響，看上去詭異而又恐怖。
“佳寧啊，我是南哥啊！”南響眼中閃過心疼，伸手抓住唐佳寧的頭，緩緩地扭了回去。
南響居然把唐佳寧的腦袋生生扭了回去，他似乎並沒有感覺不妥，反而非常的愛惜和心疼。
南響從後背抱起唐佳寧，反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為了將她放在床上坐著，南響一把將躺在床上自己的屍體扯到了地面。
看著唐佳寧娜慘白無血的小手，南響心疼的輕柔了幾下。
唐佳寧歪了歪脖子，睜著眼睛失去眼球的眼眶看著南響。
“嗚嗚嗚...”
唐佳寧張了張蒼白的嘴唇，對著南響哭泣起來，悲涼的哭聲便越強烈，每一道哭聲都好像化為一枚鋒利的錐子，在往南響腦子裡面鑽。
南響：“……”
“沒事的沒事的，不要哭了，我等下就幫你梳理梳理戾氣煞氣，這樣你就能清醒過來了。”
南響所受影響微乎及微，好好的哄著唐佳寧。
“嗚？嗚？嗚？”
南響話音剛落，唐佳寧就疑惑的嗚嗚幾聲。
…………
嘉元城，黃濤路上，一條六米長的蜈蚣人攔腰斬成兩節，蟲骸上散發著蛻變四步的氣息。
“感覺，你好像有靈了。”李居親撫著劍身，指間從劍刃處劃過。
“鐺~~~”手指輕輕一彈，靈希般清脆的聲音迅速傳開，印在他的耳裡十分清晰。
這讓李居想起了一句話。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李居雙手託劍，細細的觀察著它，漸漸痴了。
當年，少年握劍伴身，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夜夜相擁入眠，以有十數年。
一笑生花，一朝頓悟提前跨入蛻變八步。
“與劍同意，人在劍在。”李居把劍收起放入劍匣孕養，心中閃過一些領悟。
他把劍匣抱在懷裡，走向城外的邊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