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難以預料的市場
電影拍攝得非常順利。
最初一些唱衰的人,在電影正式上映第一天,票房達到1.7億的時候,江培洪他們已經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竟然有人會去看這麼破爛的電影,一個幾乎沒有女人,全是滿身油膩的修理工,和一個開頭被人遺忘的老賽車手。
整個場面,沒有必要的言情橋段,甚至連什麼CP都沒有,周璟在裡面也只是一個小角色。
她請來的藝人,扮演的都是一些小配角。
主角反而成了聶廣。
但聶廣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他在整部影片之中,如他在生活中一樣,一直在忙碌著改裝他的車子。
有時候帶著一些驕傲的神情。
有時候就滿心失落。
這種真實感深深的打動了人心。
這些小人物組成的真實感,以及大場面所構成的場景,直擊人心靈的內處,震撼人心。
接連幾天的爆場,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逆轉:竟然達到了二十多個億的票房。
江培洪這兩天在家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趙四海更是抱怨不已:“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應該跟進一下,這下好了,這小子怎麼幹什麼什麼都成啊?他是不是有紅星罩頭啊?”
“罩什麼頭?”江培洪惱怒的說,“我才不相信這個呢。那個姓周的整天神神鬼鬼的,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天天胡說八道。”
趙四海有些心虛:“那可不是。前幾年的時候他就說柳文笙二十四歲之前一定會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下個月就是她的生日,這麼多年了她都是單身一個人,身邊從來沒有其他男人。”
“可是就在她快要過生日的時候,段天福忽然從天而降。最為關鍵的是,還立刻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效益。”
“反正我不相信這個。”江培洪咬牙切齒的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段天福和周璟在外面喝酒。
事態變化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全不在掌控之內。
他略有些興奮,有些按捺不住的對周璟說:“這次多謝周姐姐了。”
周璟很淡定。
像這種名利場上的起起合合她見慣了。
抿了一口紅酒,周璟對段天福說:“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本來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我肯定是要給自己多加一些鏡頭的。但是你們家小米說一定要這樣的設計。沒辦法,你們是出資方,我當然只好聽從她的安排。”
“啊?”段天福有些意外,“是她嗎?”
周璟笑了:“你這個大老闆什麼都不知道。”
段天福不好意思的說:“我對這些事情也不懂行,都是米小米和花寶他們在運作。我其實就是個甩手掌櫃的。”
“好命啊。”周璟笑道,“家裡有一個強勢能幹的女人,外面有一個能為你理財養家的女人。你這左擁右抱的很幸福。”
“哪裡?”
在周璟面前,段天福實話實,說:“周姐姐,我和柳姐姐之間沒有那種事情。小米也是想多賺點錢。畢竟他們家這幾年的日子很難過,父母的錢都給寒山爺爺買了那些古董。所以她對金錢的渴望比較大。”
“花寶也是。”周璟笑道,“和他這樣身份的人,大多數都做一個紈絝的富二代就行了。喝喝小酒泡泡妞,玩玩車擺擺闊,但是花寶從小就嚴格要求自己。”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花剛對美容院並沒有興趣,可是花寶一直有濃厚的興趣。只是他父親不願意讓他接手,所以他一直立志建立自己的美容院。”
“哦。”
段天福這才知道花寶的夢想。
當段天福把一億支票放在花寶的面前時,花寶有些吃驚:“哥,你這是幹什麼?”
段天福淡淡的說:“讓你成立一家新的美容院。”
“啊?”花寶眼神一跳,流露出一種狂喜,“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了。”段天福風輕雲淡的說,“你要好好經營。”
“那福寶齋呢?”
“福寶齋不是有寒山老爺子和小米照顧嗎?那是他們的專業。這段時間他那些老朋友經常來這裡喝茶,順便把自己手頭上的一些陳貨出售,換成現錢,這個店的生意已經不錯了,找個人安排一下就行。”
“這個,可是……”
段天福把支票拿回來:“你不願意幹就算了。還以為你想幹呢。既然你不願意,我就找別人幹吧。”
“沒,我願意。”
花寶的眼圈分明紅了,一把搶過支票,緊緊的抱在懷裡,向段天福發誓說:“哥,我一定不會丟人的。”
段天福大笑起來:“你就是一無所有我也不覺得你丟人。那是你自己的夢想,不是我的夢想。”
“對對對,”花寶點頭如搗蒜,破涕為笑,“我是高興糊塗了。可是,哥,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這句話問倒了段天福。
他曾經的夢想是和父母在一起,因為他們經常外出,很少見到他們。
可是直到現在他們遙無蹤跡,沒有一點訊息。
“我的夢想當然就是娶個漂亮老婆,有一套大別墅,生幾個好孩子。”
“我也是。”
“就會在這裡想入非非。”米小米走進來,冷著臉說,“天福哥,宏哥開車來接你,讓你過去一下。”
提到單宏,確實有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自從他來過福寶齋之後,驢爺和段天佑幾次想找他的麻煩,但是因為早有防範,一直很難下手。
別的人更不敢。
當段天福上車的時候,自己立刻拉下車輛。
車裡寂靜無聲,聽不到外面一點聲音。
甚至連車的顛簸都感觸不到。
段天福感覺自己完全就在一個密閉空間裡。
當他下車的時候,才發現車子直接開進了房間。
這顯然是不想讓他知道路徑在哪裡。
“坐。”
單宏的話非常簡單,但是有力。
給人一種不可拒絕的力量。
當段天福坐下來的時候,有個黑衣人從單宏的面前拿了一封信,放在段天福的面前。
當那封信慢慢的想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段天福忽然間全身發顫,緊張的不能呼吸。
他身上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封信,對他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