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挑戰規則
忍住心中的失落，柳文笙快速地收拾好檔案說：“不管怎麼說，你演得挺像的。這一波可以給你滿分。”
“那就多謝柳姐姐誇獎。”
其實段天福早就看出柳文笙心中的失落。
但是無奈。
對他而言，感情都是錯誤的牽絆。
還不如這樣坦誠的，以朋友的方式相處。
心靜似水。
這一生，段天福不知道心中什麼時候會再啟愛情的波瀾。
“那個小子什麼來頭？”江培洪很不服氣，對趙四海說，“我們籌劃已久的計劃就這麼被他打亂了。江州那邊的事情白做了。”
趙四海也是憤憤不平：“哪能知道這個小子突然間憑空降臨？這小子原本也就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沒幾個月前還在給別人端盤子呢。還住在和平大街的地下室，窮的連個毛都沒有。誰知道去天府城一趟，回來搖身一變，就成了古董街那邊追捧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聽說是古董街那邊追捧的人，江培洪臉色很難看：“那些人背景深厚，骨頭又硬。最難辦的是那些人雖然看起來都是窮光蛋，但是隻要他們願意把手中貨賣掉，分分鐘都是上億財產。這股力量可就大了。”
“誰說不是呢。”趙四海向四周看了一眼，低聲對江培洪說，“寒山的小孫女就天天跟在他身邊。那傢伙天天四處借錢，可是光他手裡的東西，最少也得兩個億。”
江培洪皺緊眉頭：“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事情不辦了？就乖乖的聽那個丫頭調配？”
“慢慢來吧。”趙四海直起身子說，“你別忘了，雖然柳晨武一直和她作對。但人家說到底都是親生父女，如果我們動作搞大了的話，恐怕就是柳興業那個老東西都會找我們的麻煩。”
“MD，”江培洪罵了一句，“在那個死丫頭騙的手下聽她指揮我就是不甘心。老子混了這麼多年，在這一行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每一個剛入行的丫頭指揮過來指揮過去，心裡就是不爽。”
“走吧。”趙四海向自己的車走過去，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夥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吧。”
看到趙四海的車子離開，江培洪罵了一句：“這個老狐狸。看見方向不對，就想脫離戰隊了。”
助理在一旁問：“那我們怎麼辦？”
“哼，”江培洪沒好氣的說，“他有把柄在我手裡，沒那麼容易讓他脫離。”
花寶打電話給段天福的時候，很驚訝的聽到柳文笙的聲音：“他去衛生間了，手機落在我這裡。一會兒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
“啊，好。”
花寶的腦子裡充滿了旖旎的場面。
等到米小米問他在發什麼呆的時候，花寶脫口而出：“他們在一起了。”
“誰？”米小米的心揪了一下，差點沒控制好自己，“誰和誰在一起了？”
花寶沒注意她的表情變化，開心的說道：“柳姐姐和我哥在一起呢。只不過我哥挺有意思的，大白天的就做這種事情，也太浪漫了。”
米小米追問了一下：“不是假的嗎？”
“也許情到深處不自禁呢，”花寶笑了起來，“唉，算了。本來我一直擔心他有了女人之後會和我大哥那樣不管事情。但是我覺得他選柳姐姐至少比素萬兒要好。至少柳姐姐是個實幹家。”
說到這裡哧哧一笑：“不過大白天的就這麼實幹，這動作，真的很詭異。”
米小米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調整那些古董的位置。
等到段天福和柳文笙過來的時候，米小米還在調整那些古董。
“花寶，小米，你們兩個辛苦了。”
看到兩個人已經把店面收拾得井井有條，段天福挺開心的：好歹在大京有了一個正式的落腳之地。以後是龍是鳳就要靠自己努力奮鬥了。
想到幾個月前還給別人端盤子，聽別人指揮過來指揮過去，分分鐘就可以辭掉的那種威脅，現在自己也當了小老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沒想到是驢爺來了，他後面跟著一幫人，一進門就直接挑釁段天福，“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古董這一行，本身就講究一個眼高眼低，真假難辨。都是憑天吃飯的人，”他指了指兩邊的架子說，“你們倒好，明碼實價不說，原物和高仿的都分得這麼清楚，讓我們以後的生意怎麼做？”
“沒想到竟然是驢爺。”段天福淡淡的說，“你們做你們的生意。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古董這一行水太深，不要說剛入行的人，就是入行很久的人也難免失眼。這種錢一虧，幾乎就是傾家蕩產，一家人都跟著受傷，重則傷命。我這樣做，就是為了讓那些有實力的人去好好收藏古人的珍貴手藝。喜歡古董，但又買不起真正古董的人，也可以買個高仿的放在家裡把玩。”
“你還真當自己是救世主啊？”驢爺沒好氣兒的說，“古董這一行多年的行規就是這樣，你是在向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挑戰嗎？”
“我可沒那個意思。”段天福說道，“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情。至於你們怎麼做，那跟我無關。”
“怎麼就跟你無關了？”旁邊一個人叫了起來，“你這麼一做我們都沒什麼生意可做了。搞古董這一塊，有幾個真正的收藏家？大多就是來碰運氣的，傻子居多。有錢的傻子多得很，你想幹這一行沒關係，不過你阻擾了我們發財，這件事情就跟你有關係。”
“原來是這樣。”
段天福轉過身子，正面對視著他們說：“如果你說發財要各憑手段的話，那麼我這也算是我的經營策略吧。如果客人喜歡到我這裡來，那說明我的經營策略是對的。”
旁邊一個大鬍子忍不住了，咆哮了起來：“跟他說什麼廢話？幹就是了。”
擼起袖子就要去打段天福。
武生攔住了他，擋住他的去路，凝視著他的眼睛說：“姓曹的，你還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