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賭
“請問您說的是哪一位？”
“難道富堅同學的身邊，還有很多的女孩子嗎？”
“哎呀，這個問題真的有點不好回答。”
我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
“話說，我是叫你路文還是富堅才好？”
又拿出了一塊魷魚，他似乎對美食有著無比的執著。大城市的雨水可是很髒的，真是特殊的愛好。
“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呢，畢竟一個人只有一個名字。”
保持微笑，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那你到底應該叫什麼呢？”
瞬間抓住話語中的漏洞，像一把利劍刺入我的胸口。
“好像這件事情，和你沒有多大關係吧。你既不是警察，而我也不是犯罪者。”
“這些都是你在學校學的嗎？路文同學，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
“我本來就生在這個世界，難道你想說我來自異界嗎？這個笑話，真的一點都不好笑呢。”
危險的感覺，他到底是這個世界覺醒的異能者，還是和我一樣？
看不透。
啪！啪！
“不錯，不錯，這個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突然響起的鼓掌聲，讓我不得不提高警惕。由乃還沒有來，我不清楚對上他有多少勝算。
可能很低，冒失的代價。
“看來你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你想做什麼？”
第一輪的交鋒，輸的很慘。
“別，別，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可別把我當成那些不良。”
一個正常的人嗎？一眼就能看穿的謊言。
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都不可能相信。
畢竟這個人和由乃發生過戰鬥，又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我猜不出他的動機，但現在氣氛得到緩解，對我來說，也還算有利。我討厭戰鬥，殺戮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是的，這句話是真的。
怎麼可能，當然是騙你的。
“這樣的話，那你跟著我是為了什麼呢？”
“不是路文同學，叫我出來的嗎？”
“是嗎？”
說著，重新給自己點上一支菸，望著眼前的人。
言白已經清醒過來，所以我也沒有理由在怕他。當然，還是我不想再說謊了。
我要做一個誠實的人。
嗯，我要殺掉眼前的人，然後將他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也像那些怪物一樣，有著一顆結晶。
能夠完全釋放自己的本性，實在太好了，整個人都處於莫名的興奮中。
“嘿，怎麼想好了，要和我賭一把了。”
“是的，有點迫不及待。”
“那就開始吧。”兩個骰子懸浮在空中。
不停地旋轉著，完全看不出這個異能有什麼用處，現在可不是賭博的時候。
待骰子落地的時候，一個六點，一個五點。
“是大哦！”
“在這種時候還玩骰子，你的腦袋壞掉了嗎？”
“哎呀呀，我賭的正是大呢，你輸了。”
“我可沒工夫和你玩這種遊戲。”
不想繼續無意義的廢話，和這樣的人說這麼多，感覺自己無比的愚蠢。
“願賭服輸，所以菜刀歸我了，額……不對……”
在狂三還處在驚愕中，匕首已經朝他的胸口刺去。
“你這樣是殺不掉我的呢，雖然沒有將菜刀拿過來，有點遺憾。但沒關係，只要在賭幾次就好了。”
匕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
不好，終究我還是慢了一步，狂三的拳頭打在我的肚子上，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特殊的能力者，如果他賭對了，會對自己產生一個有利的條件。”
言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該死的，我討厭這些奇怪的能力。
“這次賭大還是賭小呢。”
狂三拿著骰子，一副猶豫的樣子。
“這次小吧！”
“……言白怎麼辦？如果再賭對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應該會有某種限制，交給我吧。”
紋身再次變得炙熱起來，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路文，忍耐一下，我需要你的部分組織。”
“沒事！”我忍住劇痛，感覺整個手臂已經廢掉了。
“小姐姐……喔喔喔！終於見到了，那這次就賭我能對你造成傷害吧！”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重視，我也好久沒有活動過了，有點懷念呢。”
“啊，可不要這樣說，我會覺得過意不去的呢。畢竟，和你們偶遇，完全是一個意外，所以，務必讓我玩的開心。”
兩人快速的接近，又迅速地分開，這種層次的戰鬥，完全不是我能參與的。
有點沮喪，我可是主角啊。
一個無比正義的主角，竟然是這種待遇。
要是我的能力更強一點，就不用躲在言白的後面了，我不想吃軟飯啊。
“就先讓他們得意一下，到時，一定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爬了起來，用地上的雨水將手臂上的血液洗掉，然後拿出由乃給我的菜刀時刻注視著戰場。兩人的速度太快了，讓我根本沒有加入戰場的機會。
“……哎呀，我又賭對了，這次是小哦，作為客人，本應讓你們下注的，實在太激動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那希望你的能力足夠強，我也想認真地打一場……”
兩人的對話時不時傳來，有一種荒謬的感覺，“要不要將他的骰子破壞掉？”望著再次旋轉的骰子，這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握著菜刀，以骰子為目標，快速跑了過去。
破壞，破壞。
無人可殺，那麼就從骰子開始吧。
“路文，你這樣做可是很不對的行為哦，這可是我的寶貝呢。”
還沒接近，狂三已經朝我衝了過來，“你的對手可是我，這樣分心，會被殺掉的哦。”
拼了，再次提速。近了，近了，我舉起菜刀，揮了下去。
“是這樣沒錯，可是剛才我贏了呢。”
“該死的。”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起來，我直接被狂三撞飛。
無力的感覺，還好骨頭沒有斷。
狂三將骰子收了回去，站在雨中得意地說，“如果我一直贏下去，你們可能會死在這裡哦。啊，說到這個，現在還不是殺你們的時候，那個今天就到這裡吧！”
“真是讓人激動的宣言，所以，現在逃跑是不可能的哦。”
“看來，小姐姐還想打下去，這次我依舊賭小。”
“那我賭大，贏了要你一條胳膊。”
“這樣啊……那我就要你們每人一條胳膊吧。那麼，買定離手。”
手中的骰子，再次被拋了出去。
無法避免的異能，我們會輸嗎？
我可不想成為一個殘疾人，何況這個世界，也沒有義體之類的東西。
雨天，主角的陌路。
適合亡靈的沉睡。
死亡是黑暗的。
黑暗是泥頭深處的。
我生活在白骨之中。
遙遙相望。
“話說回來，你的精神力貌似差了一點。”
絕對標準的笑容，言白指著還沒落下的骰子，
“這次，你輸咯。”
如此斷言，她究竟何來的自信。
“哈……不……你……你作弊。”
“可不能這樣說，我可沒動過骰子。”
“你……你……”
停止旋轉的骰子，突然炸裂的手臂，被定格的畫面。
“你陰我？”
“只能說你過於大意，不過，一個人類卻想和靈比精神力，似乎會輸的很慘。你的能力很有趣，如果不是我的精神力異於常人，可能我們兩個真的會死在這裡呢。”
“這麼說也是，我輸了。”
然而，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狂三蹲在地上，剩下的右手插進馬路，將那些被掏出來的石渣，全部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吐。
完全不在意旁邊還有兩個敵人存在。
“看來你使用能力的代價很大，不過，我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會被使徒派到這個世界。”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對這個世界的侵蝕並不順利，能過來的人，能力並不是很強大。像你這樣的異能者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不知道你是什麼品種。”
不等狂三回應，言白已經走了過去。
舉起的拳頭砸了下去，我扭過頭，太暴力的場面，我可不喜歡。
畢竟不是我自己動手，還是差了許多。
當我轉過身的時候，狂三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沒有血跡，沒有屍體，“跑了嗎？”
“嗯，短距離傳送的能力，不過無所謂了。”
對於大大咧咧的言白，我點了點頭。
“那麼，清楚他們的情況之後，下一步要怎麼做？”
“如果找不到富江的話，你們學生會的會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最好能夠找到富江。在這個世界，沒有結晶補充，每一次的戰鬥都會讓我越來越虛弱。”
“那些，我做的事情你不介意嗎？”
對於我的話，言白微笑地看著我，然後只剩雨水的旁白。
騙了那麼多的人，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和言白目光對視，
“一直那樣，你不累嗎？”
“什麼？”
“在不同的女生之間遊走，你不累麼？還是說你很享受這種感覺。”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想，富堅已經深深地影響了我的思維。
那麼，現在的我到底是路文，還是富堅。
好比，我是誰？從哪裡來？要去哪裡？
這是一個哲學問題。
當然，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欺騙言白。
畢竟，騙不過去啊。
她可是在我的身體裡，我也不會騙她。
因為，最愛的就是她啊。
這話，我是絕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