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神的本質

萊特告訴維多利亞：“我覺得你就是查理茲……”

萊特的話立刻引起維多利亞的嬌笑：“我是麼？你覺得我是嗎？”維多利亞坐進椅子裡：“之前不能確定你的身份，現在發現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各取所需。”

萊特也坐進椅子裡：“嗯……是這樣的……”

他將自己在樹林中的遭遇和在冥府所見統統告訴了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安靜的聽著，出乎意料的沒有碰酒，就這麼一直聽萊特講完，萊特最後說：“……這些事情我一直不敢說出來，因為我懷疑偽人身體裡有監聽裝置。”

維多利亞說：“首先，我要告訴你，我不是你說的查理茲，我只是她創造出來的分身……就像你那兩個小女友，你能說偽人的龍芊芊就是本體的龍芊芊嗎，她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白甲插口：“查理茲和自己的分身之間有奇怪的聯絡，她能夠隨時降臨到分身身上，說是一個人也沒區別吧？”

維多利亞奇怪的看著白甲項鍊，搖頭：“不，不是的，雖然不確定我這樣的有多少個，但我和本體之間是完全分離的，我見過她的真身，怎麼說呢，我比她更像人，她之所以會降臨到分身身上，也是想要體會做人類的感覺吧。”

“呃……你是說，查理茲她不是人？”

維多利亞點頭：“自然不是，人類是很難成為神的，因為人類的壽命實在太短了。神與人不同，他們各司其職，不能像人類一樣碌碌無為的過日子，這是世界上的神不少，但分散開來就不多了，你見過的神不多吧。”

這可把萊特問住了，萊特晃盪晃盪項鍊：“白，這個問題你出來回答一下，我忘了。”

一道微弱的白光閃過，眨眼之間，白甲站到兩人身前：“迄今為止見過的……有月神艾露恩，冥府女王萊斯利，至今神秘不明的最強神查理茲·維多利亞·喬沃維奇，其他的我就不能確定了，應該沒有了吧，哦，還有一個半神，叫阿瓦隆，是老大的宿敵，現在還在冥府叫囂，說要撕碎了你。”

萊特一點也想不起來，只得問白甲：“這些神都是幹嘛的？”

“月神是精靈族的神，還是半神阿瓦隆的母親，你們之間在大戰的時候月神的態度一直左右搖擺不定，最後她懇求查理茲不要殺阿瓦隆，所以阿瓦隆沒有靈魂泯沒，只是被囚禁在冥府而已。冥府女王萊斯利跟老大你是很曖昧的關係，但好像沒有發生實際的關係，至於查理茲嘛，她叫你來這裡幫她做一件事，不過這個她沒有告訴我。”

維多利亞之處：“你所說的有一個漏洞，半神並不是神，只是人們給強大的人的一個稱謂，神與人的本質是不同的，該怎麼說呢，神對於絕大部分人類來說是絕對的，但神和神之間不是，這就是為什麼你說的那個阿瓦隆會被困在冥府出不來，他不過是個強大的人而已。”

“神究竟是什麼東西？”萊特完全糊塗了。

維多利亞說：“真正的神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他們是很忙的，所以才有分身這麼一說，他們的職責在宇宙各處，可不單單在這裡，所以你們能見到神應該覺得幸運，他們真的不常見，他們實在是太忙了。”

萊特問：“那查理茲呢，她的職責是什麼？”

維多利亞笑笑，不說話。

“是什麼？”萊特又問。

“或許，就是任性吧，這就是她的職責。”

“啊？她究竟是個什麼神，總覺得她怪怪的。”

維多利亞嘆了口氣：“她挺可憐的，你要是再見到她，就過去抱抱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萊特是一頭霧水，聽得懵懵懂懂。他想了想，說：“那怎麼在你嘴裡，她就那麼可憐呢，不至於吧。”

維多利亞笑笑，也不解釋什麼。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太陽女神要追查理茲？”

“這個啊，不知道，不過我能猜得到。”維多利亞看著自己手裡的酒瓶：“有些人，一輩子都在追求自己存在的意義，他們很偏執，但偉人大多都這樣，正是因為這股偏執才讓他們創造出常人難以企及的成就。太陽女神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執的人，她很厲害，也很有手段，帶著塞德斯人趕走了入侵軍，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得到的，要知道入侵軍的科技水平比塞德斯的不知高出多少倍，說著簡單，其中的艱辛，外人難以體會。查理茲和太陽女神是朋友，一開始兩個人關係不錯，但後來，隨著戰爭的深入，上百年的征戰讓太陽女神的性格漸漸改變，她冷酷，殘忍，對待敵人毫不留情，這倒無所謂，但壞就壞在，她對待塞德斯人也同樣缺乏人性，所以查理茲離開了她，兩個人鬧掰了。”

“鬧掰了？就這麼簡單？”

維多利亞看著門口，那眼神彷彿是在凝望著遠方，彷彿那裡有高山，彷彿那裡有寬廣的海洋，她神情肅穆，陷入了回憶當中：“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這是我從龍王梅卡告訴我的故事，還有一些古代典籍中自己推測出來的，我並沒有見過太陽女神，我是在她們關係破裂以後才誕生的，起初，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只是到處遊蕩，因為我是不死的，有人把我當成神，有人把我當成魔鬼，有的人見我納頭便拜，也有人會用石頭丟我，我也曾經有過自己的勢力，也有過自己的莊園，我見識過戰爭，尋訪過名山大川，也和野獸在一起居住過，我花去很多年的時間，最終終於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想要的，就是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於是我開始瘋狂的尋找有關於我自身來歷的線索，尋找自己永生的意義，我甚至拿自己做過科學實驗，我做了很多努力，最終漸漸接近了真相，最後梅卡告訴我，他見過查理茲，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萊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聽到維多利亞這些簡短的自述，他很感慨，感慨的說不出話來，雖然維多利亞沒有仔細的給他介紹，但他明白維多利亞的過去一定是波瀾壯闊驚豔絕倫的一生，最後她鬧的倦了，玩的累了，這才安安心心的閒下來，乾脆什麼也不做，就老老實實的做一個閒人，時而閒雲野鶴，時而放肆胡來。

維多利亞衝萊特笑笑：“認識梅卡，知道真相以後我做了很多調查，五十年前，我跟羅芬家族要下了那個博物館，專心在博物館中鑽研古書，其中更是有一些來自光明聖殿以外的宗教流傳下來的書，其中，郇山隱修會流傳下來的一本古典就記錄了關於查理茲的一些資訊，雖然不多，但確確實實提到了這個名字，她有很多的分身，喜歡作弄人，是個行徑古怪的神，當初的那個時代塞德斯還是有不少神和魔鬼出現活動的，神大多有職能，而魔鬼更像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使者，職責各不相同，但查理茲似乎並沒有什麼職責，她實力高超，但一直都在耍著人玩，從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麼神，不過那本古典中曾經記載過，曾有人有幸瞭解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得知她的本體，並不在這裡，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裡所見的所有查理茲，都是一個分身而已，這其中包括我，也包括你。”

“那我……”

“你還是你，分身也有自我意識，我們兩個就屬於這一種，如果分身沒有自我意識，又怎麼在她不在的時候幫忙完成任務呢？”

萊特聽到這裡心裡像是有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他之前一直都怕自己沒有自己的意志，怕自己完全是一個傀儡，現在聽到維多利亞的話以後他放心多了：“查理茲要我做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可惜了，要是龍王肯幫我，就好了。”

維多利亞說：“他老了，要是被族人發現就完蛋了，這些事情他參與不了，所以才跑了，查理茲自己是不會來塞德斯的，只要太陽女神還在這裡，她就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