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香臭相交
“二狗哥，快點去趙大爺家裡看看。”李老五在外面哭喪著一張臉，他本來不想打擾李二狗和韓綿綿綿單獨相處的，可是趙大娘來的很急，又說趙大爺的病情又惡化了，他這才硬著頭皮去拍門的。
李二狗一聽說趙大爺又出事情了，噌的一下站起來，桌子上的茶杯都差點被他莽撞的動作給碰倒。
一手拎著出診用的箱子，李二狗匆匆的就往外走，但是想到韓綿綿還在醫館裡，“韓總，你要不在醫館裡等我些時間，村子裡的趙大爺生病了，我要去給他治病。”
韓綿綿站了起來，兩隻手放在腦後，輕輕地順順自己的頭髮，“我也和你一起去吧，呆在醫館裡也是夠無聊的，讓我看一看你的醫術到底怎麼樣？”
李二狗出了門，因為照顧韓綿綿，畢竟她現在穿著高跟鞋走起路來也不方便，一行幾人在路上走的很慢，但是桃花村也不大，幾分鐘之後他們便來到了趙大爺的家裡。
趙大娘在門口等的已經不耐煩了，坐在地上見到幾個人過來立刻站起來，連身上的土都沒有拍，“二狗你可來了，快去看看你趙大爺吧，他現在情況很不好。”
剛剛趙大娘告訴了老五之後，便又急忙跑回了自己家。
李二狗自知形勢緊急，推開門之後便直奔趙大爺的屋裡，還沒有進屋，便聽到趙大爺哎呦哎呦的痛苦哀嚎聲，李二狗推開門進去，李老五很自然的站在外屋，韓綿綿跟著李二狗進了裡屋之中。
“趙大爺，你沒有事情吧。”李二狗坐下來關切的問道，同時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趙大爺的手腕上，把著脈搏。
說話前的趙大爺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捂著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我的肚子像是個大皮球，裡面全都是氣兒啊，我很難受。”
李二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趙大爺的肚子，趙大爺又痛苦的叫了幾聲，李二狗把耳朵放在上面，聽到這肚子裡滿滿都是積液。
“現在情況有些不妙，必須儘快將這肚子裡的積液排出來，要不然趙大爺的肚子恐怕要被撐爆了。”事不宜遲，李二狗只能趕緊準備好手術。
本來李二狗想讓韓綿綿離開，但是後者很好奇，說什麼也不走，李二狗只能支使她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將門窗關好，並且準備一個塑膠大桶。
等韓綿將塑膠桶放在屋裡的時候，李二狗已經拿出幾根銀針，將趙大爺肚皮上的衣服釦子解開，把銀針按照一定次序，紮在肚皮之上。
現在趙大爺的肚子裡面全都是那些腐肉的殘餘，像巨大的沼氣池一般，不住的發酵。
韓綿綿捏著鼻子，好看的眉毛擠在一起，“李二狗你最好快點，我看趙大爺似乎有點堅持不住了，眼睛總想閉上。”
這句話不用韓綿綿說，李二狗也看得出來，趙大爺現在面靨微紅，眼皮子打架總想閉眼。
等李二狗扎針的時候，趙大爺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發著讓人聽不懂的聲音。
“對了，把我箱子裡的軟管給我。”李二狗伸出手來，他現在正全神貫注的觀察著趙大爺的狀況。
韓綿綿在李二狗的箱子中翻找了半天，好在李二狗東西排列還是比較算是有序，韓綿綿找到軟管之後遞給了李二狗。
“韓總，接下來我想請你迴避一下！”李二狗當然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是韓綿綿卻眨眨眼，就像是不黯世事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回避啊？有什麼不能看的！”
李二狗皺起眉頭來，“如果你確定要看，那我也沒有辦法，可是你可不要說是我欺負你。”
韓綿綿綿不明白李二狗說什麼，但是當李二狗伸出手的時候，韓綿綿發出咦的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她的臉燙的厲害。
李二狗將軟管輕輕的墊在趙大爺的身下，軟管開口是一個比較大的類似於漏斗的東西，質地比較柔軟，正好可以接住趙大爺排洩出來的東西，李二狗將塑膠桶拽到自己身邊，將軟管的另一頭對著塑膠桶。
做好這一切之後，李二狗伸開手掌搓熱之後，將掌心輕輕的貼在趙大爺的肚皮之上，按照一定的規律不住的推拿著。
掌心的熱量傳到趙大爺的肚皮之上，趙大爺只感覺一股熱流遍佈自己的四肢百骸，隨後自己的身體就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那肚子裡的東西，好像在拼命尋找著出口看要排出去。
趙大爺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響，李二狗正捏著那軟管之間，一股黃綠相間的液體從軟管之中流了出來，李二狗趕緊將桶往自己的方向更拽。
屋子裡很快便充滿了難聞的異味，幸虧李二狗先前將窗戶都關上了，要不然這股味兒跑到院子裡，肯定能把他們燻暈。
在走的時候，韓綿綿綿已經將屋子的門關了個嚴嚴實實，這股味兒跑不到外面去，只能積攢到屋子裡，李二狗被燻了個七暈八素，差點摔倒。
終於，那軟管之中再無噁心的液體，李二狗輕輕的將趙大爺翻了一個身，好在趙大爺的身子不沉，李二狗將他翻過來之後，從床頭上扯了點衛生紙給趙大爺輕輕的擦了擦身子，又將他的衣服給穿好。
李二狗再也忍不住推開門跑到院子裡，哇的一下吐了出來，雖然他心理素質比較強，但是聞到那股刺鼻難聞的味道，再也忍不住了，當醫生真的難。
李老五在外面也聞到了李二狗身上帶出來的這股味兒，立刻離了他幾丈遠。
韓綿綿也從自己的手包中掏出香水來對著空氣噴了幾下，可是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刺鼻的味道，韓綿綿綿又不想靠近李二狗，咬了咬牙只能將整瓶的香水狠狠的摔在地上。
濃郁的香水味暫時的掩蓋住了那股臭味，趙大娘倒不在乎，衝進屋子裡，看著自己老伴兒已經癟下去的肚子，失聲痛哭。
李二狗吐的差不多了，從地上站起來，鼻子一嗅便聞到了那股濃郁的香味兒，往屋子裡一走，那股刺鼻的臭味再次傳了過來，香臭相交讓李二狗再度噁心反胃，眼睛都擠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