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謊言
即使是被珍妮弗這樣說他的事情下，斯特馬赫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追求，直到被列得拉過去打了一頓，躺在床上半個月都無法出去，魚尾上的鱗片在打鬥中大數被剝落，身上的肉好了又爛，爛了又好渾身都散發出一股腐臭味道，沒有人願意靠近他的屋子，特別還知道他是因為何事才變成這樣。
斯特馬赫躺在床上，不停地叫著疼痛，在海邊還是在新家園的珍妮弗突然感到一陣惡寒，身邊的家人詢問，她搖了搖頭，緊接著臉上一紅“其實鮫人也不錯的樣子，或許先人看到的只是個例。”
“妹妹，你怎麼一時一個樣，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關係，現在是停戰的時候，維妮塔和愛麗絲那些行商的人都回來，正在和那些被我們打敗的國家派來的官員交易，弄得我都想去看看，可惜鎮長們不給看熱鬧。”
身邊的人嘰嘰喳喳個不停，可珍妮弗卻盯著水面想起那日列得幫助自己擺脫斯特馬赫的糾纏，仙子啊斯特馬赫還下不了床，想起他的那副受傷的樣子，珍妮弗心裡就覺得舒服，這時情竇初開的珍妮弗也顧不上以前對鮫人的看法還有先人警告的話立刻就拋下他們，坐上會亞特蘭蒂斯島上的小船。
蘇言看珍妮弗興沖沖地跑到小船也不知道做什麼，十分地好奇，而且剛才還聽說斯特馬赫因為調戲珍妮弗被列得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沒有親眼看見蘇言真是覺得是自己的遺憾，這座島上的強者太多，但突出的十分少，列得和特斯莫漢就是在裡面特別突出的兩人。
“還不快走，晚了就聽不到愛麗絲和他們談判了，你跟你說愛麗絲可是亞特蘭蒂斯里面最會講生意的，想到那些人的嘴臉我就覺得十分好笑。”
“嗯。”
到了談判的地方，這裡是和島上建的專門會議的地方一摸一樣，潔白的建築上雕刻滿了海里的生物，正門門口兩旁一面雕刻著鮫人一面雕刻著人類，顯示亞特蘭蒂斯的居民構造，沒有進門蘇言就聽見愛麗絲的聲音。
“是你們來侵犯我們的國家，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下手，現在這點要求還要推三阻四，是覺得我們亞特蘭蒂斯好欺負？”
“這也不是，只是100年都要和你們合作並且各種稅務都不要交，這.......”
“還有要我們在100年以內都不能和你們合作，這不是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嗎？”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鬼迷心竅變成這樣，我們已經投降並且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做，一切以亞特蘭蒂斯馬首是瞻。”
蘇言進去看到有些國家的國旗十分的眼熟，經過身邊蘭克的提醒才知道這裡面居然還有阿爾蘭國的國旗，難怪這裡能通往亞特蘭蒂斯，可是那片地方好像並不是新家園，倒像是亞特蘭蒂斯的島嶼下方，可他們又怎麼會輕易同意兩方來往。
愛麗絲笑著說“我們是打算將你們徹底消滅，但居民心軟不捨得這麼做，這項條約不答應就去死，你們自己選擇，我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當時愛麗絲談好了一筆大的生意，正開心著誰知道這筆生意居然一場大騙局，氣的他們直接將對方全部綁上石頭扔進海底，回來的途中又聽見發生這件事，還碰巧遇到了前往支援的援軍，雖然殺了不少人，但他們也跟著受傷，好在沒有人員傷亡，但亞特蘭蒂斯的情況卻比他們想象到要慘烈很多，為什麼要對一個那麼善良的國家做出這樣的舉動，就算是天生狡猾的愛麗絲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們攻擊的只是亞特蘭蒂斯另外一個家園，想要科技想要儀器的話根本無濟於事。
愛麗絲看著眼前這些醜惡的人類，心裡就不舒服，“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覺得這項合約有任何的問題，你們現在就可以回去見那些因為你們去世計程車兵，我要是他們的話，一定會問問，為什麼要讓他們落得這樣的下場。”
沒有辦法，因為愛麗絲沒有任何的迴旋的餘地，而其他的亞特蘭蒂斯鎮長也沒有任何的舉動，都任著愛麗絲的選擇做，他們看向月心等人，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國家沒有國王嗎？”
“沒有。”
“那你們這些鎮長都是他們的統治者?”
“我們不喜歡這樣的稱呼，更何況我們從來都沒有強迫他們做什麼，總而言之我們只是友好的大家庭，和你們這些人不一樣，不要想太多，這個合約不籤我們就會立刻實施愛麗絲的決定，你們害的這麼可愛的一些孩子連人生的一半都沒有走到，就被炮火摧毀了人生，你們就該死。”
一個鎮長開口，“但我們亞特蘭蒂斯是講道理的，我們也希望和世界接上軌道，免得他們和你們的人民一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會開玩笑，幾位。”
他們很快就簽訂契約，正式宣佈針對亞特蘭蒂斯的戰鬥已經停止，並往後的一百年以內不會出現攻擊亞特蘭蒂斯的事情。
臨走前阿爾蘭國的代表和月心說，“我的女兒好像和亞特蘭蒂斯的居民戀愛，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在這裡生活。”
月心十分嚴肅，眼神帶著厭惡的看著阿爾蘭國的代表，“我尊重我國居民的意願，無論他是否在他的家住下去，還是去你們的國家我們毫無怨言，只是要是他決定離開就不會再是我們的家人，僅此而已。”
“多謝。”
“不需要謝，我才應該謝謝，到底你的女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將他在你國攻擊我國之後，還能選擇和她在一起。”
“我也不清楚，這是孩子的事情，我這個做家長的也難管，在此謝過。”
蘇言看著他們都走了，並沒有感受到愛麗絲的談判技巧，一心在他們之中找到維妮塔的身影，終於找到之後，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項鍊，不知道是不是蘇言自己的心裡作用，他覺得項鍊變得更加的耀眼好看，要是真的能拿到手就好了。
一轉身蘇言看到一些人在門外看著他們，還有厭惡的看了好幾眼那些離開的外交官，嘴裡說“真不明白為什麼不殺光他們，很多人和鮫人都死在了他們的手裡，現在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有什麼用，明明是他們先開始的。”
“就是，我第一次看到亞特蘭蒂斯在這樣的氣氛下，好難過。”
“這還好了，我爺爺說之前他跟著特斯莫漢出去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戰爭才可怕，海里都飄著很多的屍體，房子全部都爛了，還有些人趁著戰爭的時候欺負人，發財。”
“以前其實挺好的，為什麼現在要變成這樣呢？”
“你傻啊，你不出去，之前那些人來的時候，你不是很興奮嗎？”
“要是知道他們這樣對我們亞特蘭蒂斯，早就趕他們出去，再也不讓他們進入亞特蘭蒂斯。”
“可還是有很多國家沒有攻擊我們，他們或許不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只是他們在觀望而已。”
“可我們也是人啊。”
“可我們不是坐在裡面的人，你知道嗎？”
........
聽到他們的話，坐在裡面的鮫人和人一起望來，他們頓時紅了臉，只有蘇言看向他們，問“接下來呢，我們又應該怎麼辦？”
蘇言的眼裡全部都是維妮塔脖子上的那條珍珠項鍊，他真的很想將珍珠項鍊佔為己有，可現在的時間點不對，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們的結局，見到亞特蘭蒂斯的沉沒。
月心笑著說“不要著急，我們慢慢來。”
這時候她身邊的人都變了一個目光，蘇言從他們的眼裡讀到，你們當然可以慢慢來，可我們呢。
蘇言想到了長生不老藥水，可身邊的人看起來不像是施展魔法的樣子，“我知道了，只是我覺得這樣對亞特蘭蒂斯真的好嗎，要是有人破掉了一百年以內不能合作的條款怎麼辦。”
“那一定有他的考量，但我相信那個時候我還是在這個位置上，或許不在，但我絕對不會放任任何一個會傷害到亞特蘭蒂斯的舉動，孩子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了。”
蘇言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下一秒場景就在深夜的海邊，看到了稍微成長了一些的珍妮弗，珍妮弗一臉生氣的模樣，她氣鼓鼓地看著眼前的列得，“我到底那裡不如其他人了，就算是鮫人我也有能耐可以勝過她。”
聽到這裡列得笑了一下，長長的尾巴卷著沙灘上的大石頭，漂亮的黑色眼睛倒映著現在快哭的珍妮弗，“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嗎？”
“可是.......”
“我不喜歡你，斯特馬赫的事情我很抱歉沒能徹底解決的了，他也算是一個勇士，可惜品行不端，要是特斯莫漢在的是可能還會懲治他，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上手，要是弄死了就不好了。”
“弄死了又怎麼樣，我的曾祖母和曾祖父告訴過我們，看見和他在一起很久的女人糾纏他，然後就被他扭斷脖子，扔到海里，他們本來是想要和護衛隊說的，可看到了可怕的眼神就沒有再說了.....”
“是這樣的眼神嗎？”
珍妮弗吞了一口口水，蘇言看到列得的眼神都要嚇得拔腿就跑，沒想到珍妮弗卻說“你真是太好看了，我好喜歡你啊。”
這姑娘的審美真是琢磨不透，無法用正常人來看待，這麼可怕的眼神到底哪裡襯托了列得長相好看，都快要和傳說中的死神肩並肩了。
列得也沒有想到珍妮弗會這樣說，還是第一次有人會在他這樣眼神下說自己好看，但他心裡完全沒有和人類結成伴侶的想法，“我對人類任何想法都沒有，要是你是鮫人的話我還能勉強考慮。”
珍妮弗不信邪，繼續向前，列得一下就抓起她的手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才會這樣。”
珍妮弗點了點頭。
列得伸出手指一點珍妮弗的腦袋，珍妮弗立刻頭疼欲裂，倒在地上，列得笑著說“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能對你做什麼，但是這種程度的影響我還是可以，再有下次我不建議再加強一些。”
說完列得就跳回海里，完美的拋物線，最後入水的魚尾都透露著健壯的美麗，蘇言看著海面幾分鐘之後才回過頭，他看著躺在沙灘的珍妮弗，看著她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還有那不甘的眼神，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也知道珍妮弗接下來的舉動肯定不是簡單。
果然接下來的幾日，珍妮弗和她的家人在島上散播這座島其實就是他們人類的島，但一開始就被鮫人佔領，在奴隸他們人類之後良心突然發現，才同意共居。
一開始有人嘲笑他們，但嘲笑多了好像也有些道理，一下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島上還有新家園上的人都知道了，一時間議論紛紛，列得受不了就按著他們的頭擋著眾人的面懲罰他們。
可並沒有人覺得這時懲罰，反而真的有些年輕人深信不疑，因為鮫人的年紀大活得長，他們就必須什麼都要信嗎，再說了，他們生性殘暴，真的會將他們當作家人一樣嗎，之前不久有一個吃了人肉嗎。
疑問的苗頭在他們的心裡越扎越深，最後甚至所有鎮長出面都無法消除他們的疑問，哪怕是他們的長輩也無法讓他們消除疑問，甚至在後面他們還把自己認為的答案告訴了自己的孩子。
列得看著有些年老的人教著自己的後輩，一下覺得煩悶，不小心有魔法將他們的大腦施展強度的魔法，就這樣很多傳遞訊息的人就因此死去，知道其中的一個小孩是魔法師，他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人問到底是誰用魔法將他的爺爺殺死。
這時候已經是第四代，快要到一百年的時候，人類和鮫人並沒有以前那麼親密，還加上外面世界的知識和種族的湧入，漸漸地謠言也快變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