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器：諸葛弩
七寶琉璃宗別院內，寧榮榮氣鼓鼓地摔碎了一個精緻的瓷杯。地上散落著撕碎的信紙碎片，隱約可見“速歸“、“成何體統“等字眼。
“憑什麼管我這麼多！“她對著水晶球那頭的人喊道，“我在劍宗是在做正事！不是在玩！“
水晶球裡傳來寧風致無奈的聲音：“榮榮，你已經半個月沒回宗門了。一個女孩子整天待在別人宗門，傳出去像什麼話？“
“劍宗不是別人！“寧榮榮跺腳，“凌夜他們正在研發重要的東西，我需要幫忙！“
“幫忙？我看你是被那個凌夜迷昏頭了！“寧風致的語氣難得嚴厲，“今天必須回來！“
水晶球的光芒熄滅，寧榮榮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突然，她擦乾眼淚，露出倔強的表情：“不回就不回！“
她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留下張字條，竟然真的偷跑出別院，直奔劍宗而去。
......
劍宗工坊內，凌夜正和李長生對著圖紙討論。桌上攤滿了各種零件和設計圖。
“弩臂的強度還是不夠。“凌夜指著一處結構，“如果用星辰鐵替換這裡的精鋼，應該能承受更大張力。“
李長生推了推眼鏡：“但是星辰鐵太重，會影響便攜性。或許可以嘗試用空心設計...“
正討論間，工坊門被推開，寧榮榮拎著小包袱走進來，眼睛還紅紅的。
“怎麼了？“凌夜抬頭問道。
“沒事！“寧榮榮把包袱一扔，“我來幫忙！今天一定要把連弩做出來！“
她說著就挽起袖子開始整理零件，動作麻利得讓李長生都看呆了。這位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熟練了？
凌夜看出她心情不好，但也沒多問，繼續投入工作。三人默契配合，工坊裡只剩下零件碰撞的清脆聲響。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當最後一根弩弦安裝到位，一把造型精巧的連弩終於完成。
“試試？“凌夜將弩遞給寧榮榮。
寧榮榮興奮地接過，對準遠處的靶子扣動扳機。
“嗖嗖嗖！“
三支短箭連珠射出，精準命中靶心。威力之大，竟然將特製的靶子都射穿了！
“成功了！“李長生激動地記錄資料，“射程一百五十步，可三連發，威力堪比二環魂技！“
寧榮榮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連弩：“這麼精巧的設計，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我們七寶琉璃宗的工匠都做不出這麼好的連弩！“
凌夜淡淡一笑：“一點奇思妙想罷了。“他轉向李長生，“能量產嗎？“
“結構比較複雜，但用新設計的模具應該可以。“李長生計算著，“每月最多能造十把。“
“先造五把。“凌夜道，“戰堂配三把，另外兩把...給朱長老和寧小姐。“
寧榮榮驚喜地抬頭：“我也有份？“
“這些天你幫了不少忙。“凌夜點頭，“這是應得的。“
寧榮榮抱著連弩，臉上泛起開心的紅暈。之前的委屈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這時朱竹清走進工坊，看到連弩後貓瞳微縮：“好厲害的武器。“
凌夜遞給她一把：“試試？“
朱竹清熟練地操作連弩，突然身形一閃。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她已經出現在院中，對著多個靶子連續射擊。
“嗖嗖嗖！“
六個靶子同時被命中，每個靶心都插著一支短箭。
“好快！“李長生驚呼，“這配合朱長老的速度，簡直是暗殺利器！“
寧榮榮看得眼睛發亮：“要是我們七寶琉璃宗的弟子都配備這種連弩，實力至少提升三成！“
她突然想到什麼，拉著凌夜衣袖：“這個能量產嗎？我們七寶琉璃宗可以全部包銷！價格好商量！“
凌夜卻搖頭：“暫時不行。材料有限，工藝也複雜，優先滿足劍宗需求。“
寧榮榮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來：“那我可以經常來幫忙嗎？我學得很快的！''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凌夜最終點頭：“隨你。“
從此，寧榮榮幾乎把劍宗當成了第二個家。每天一早準時報到，有時帶著七寶琉璃宗的特產，有時帶著新蒐羅的材料。
她尤其喜歡纏著凌夜問各種問題：
“這個機關為什麼要這樣設計？“
“你是怎麼想到用彈性金屬做弩臂的？“
“那個殺戮劍意能不能教教我？“
凌夜大多時候只是簡單回答，但她依舊樂此不疲。漸漸地，劍宗弟子們都習慣了這位大小姐的存在。有時她還會帶來些好吃的分給大家，很快就和眾人打成一片。
只有朱竹清偶爾會看著寧榮榮出神。有次訓練間隙，她突然問凌夜：“你覺得寧榮榮怎麼樣？“
凌夜正在擦拭誅仙劍，頭也不抬：“很有天賦，就是話多了點。“
“她喜歡你。“朱竹清淡淡道。
凌夜的手頓了頓：“她只是對新鮮事物好奇。“
“是嗎？“朱竹清不再多說，轉身繼續指導弟子。
幾天後，劍宗迎來了一個重要突破。在李長生和寧榮榮的協助下，第一種量產型暗器“追魂袖箭“正式問世。
與之前的試驗品不同，這次的產品完全實現了標準化生產。威力雖然略遜於手工製作的精品，但勝在可以大規模裝備。
凌夜當即下令：“戰堂弟子每人配發兩套，工堂弟子一套。從今日起，加強實戰訓練。“
有了袖箭加持，劍宗弟子的實力明顯提升。特別是配合朱竹清傳授的隱匿技巧，往往能出其不意制勝。
寧榮榮看著訓練場上的情景，忽然道：“如果這種袖箭能大規模列裝，甚至能改變魂師界的格局。”
凌夜看向她：“為什麼？“
“你想啊，“寧榮榮認真分析，“普通魂師有了這個，就能威脅到高階魂師。那些小宗門小家族，說不定就能和大宗門平等對話了。”
凌夜眼中閃過讚賞。他沒想到寧榮榮能看到這一層。
“所以不能量產。“他輕聲道，“至少現在不能。“
寧榮榮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懷璧其罪...我明白了。“
她看著凌夜，眼中多了幾分敬佩：“你考慮得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