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穩固根基
黑虎幫敗走的訊息如插上翅膀般傳遍索托城。劍宗之名，一夜之間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原本對這個小宗門不屑一顧的各方勢力，此刻都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突然崛起的勢力。
清晨的劍宗駐地，卻依舊保持著往日的秩序。練武場上，弟子們正在晨練，呼喝聲整齊劃一。經過昨日一戰，每個人眼中都多了幾分自信，少了幾分怯懦。
凌夜站在場邊指導，雖然面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很好。朱竹清跟在他身側，貓耳不時微動，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宗主，您的傷...“鐵牛擔憂地問。
“無礙。“凌夜擺手，“倒是你們，從今日起訓練量加倍。經此一戰，應該明白實力才是根本。“
弟子們齊聲應諾，訓練更加刻苦。昨日若不是依靠陣法，單憑他們自身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魂王抗衡。這個認知讓每個人都憋著一股勁。
上午時分，駐地外來了一隊不速之客。為首的是一位錦衣老者，身後跟著十餘名侍從，抬著數個沉甸甸的禮箱。
“老朽乃城主府管事，奉城主之命特來拜會凌宗主。“老者笑容可掬地遞上拜帖，“城主大人對劍宗昨日之舉十分讚賞，特備薄禮，以示敬意。“
凌夜接過拜帖，心中瞭然。這就是實力的好處——昨日還無人問津，今日連城主府都來示好了。
“代我謝過城主美意。“他示意弟子收下禮物，“劍宗初立，日後還需城主大人多多關照。“
老者連稱不敢，又寒暄幾句方才離去。他剛走，又陸續來了幾波人——有商會代表，有小宗門長老，甚至還有幾個貴族家的管家。
無一例外，都是來示好結交的。禮物堆滿了半個偏廳，拜帖摞起厚厚一疊。
寧榮榮來時正好看到這景象，不禁咂舌：“哇！這麼多人送禮？我們七寶琉璃宗剛立宗時都沒這待遇！“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正式的宗門服飾，身後跟著幾位七寶琉璃宗的長老。
“爹爹讓我來談正式合作。“她難得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想訂購一百把袖箭，五十套連弩，還有...那個誅仙劍陣，賣不賣？“
最後一句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絕。
凌夜還沒回答，天空又傳來拍翅聲。弗蘭德落地，推了推眼鏡：“哎呀，這麼熱鬧？凌宗主，我們史萊克也想追加訂單，價格好商量！“
看著兩位“投資人“，凌夜沉吟片刻：“進屋談吧。“
會議室內，三方分坐。寧榮榮和弗蘭德都帶來了詳細的合作方案。
“我們七寶琉璃宗可以提供所有原材料，劍宗負責製作，利潤三七分成。“寧榮榮率先開口，“我們七，你們三。“
弗蘭德立即反駁：“太黑心了！凌宗主，我們史萊克四六分成，我們四你們六！還提供銷售渠道！“
“我們也有渠道！“寧榮榮瞪他，“而且我們的原材料更便宜！“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凌夜敲了敲桌子：“劍宗的規矩：技術不賣，產品可以合作。袖箭每月最多供應五十把，連弩二十套，價格按市價八折。誅仙劍陣...不對外出售。“
兩人都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即便這個條件，也已經很有賺頭了。
“至於分成，“凌夜繼續道，“劍宗要佔七成。“
寧榮榮跳起來：“太狠了吧！我們出原料和渠道誒！“
“那就免談。“凌夜作勢欲起。
“別別別！“寧榮榮趕緊拉住他，“六四！我們六你們四！“
最終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定為劍宗佔六成，合作方佔四成。寧榮榮噘著嘴簽了契約，小聲嘀咕：“奸商...“
弗蘭德倒是很滿意，臨走前還神秘兮兮地對凌夜說：“小心星羅那邊。我收到訊息，戴家不會就這麼算了。“
送走兩人，朱竹清輕聲道：“合作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
“就是要苛刻。“凌夜看向窗外，“劍宗不能永遠靠賣暗器為生。我們要有自己的產業，自己的根基。“
下午，凌夜召集所有弟子。
“從今日起，劍宗設立三堂：戰堂、工堂、藥堂。“他宣佈道，“戰堂由鐵牛負責，主修煉和防禦；工堂由李長生負責，主製造和建設；藥堂暫時由我兼任，主醫療和煉丹。“
弟子們按各自特長分堂，很快井然有序。貢獻點制度也進一步完善，每個堂口都有專屬任務和獎勵。
李長生尤其興奮：“宗主，有了七寶琉璃宗提供的材料，我可以改進很多機關了！“
“去吧。“凌夜點頭，“需要什麼直接列清單給寧榮榮。“
“她會不會嫌我們要太多？“
“不會。“凌夜嘴角微揚，“她還得靠我們賺錢呢。“
果然，當清單送到寧榮榮手上時，小丫頭雖然嘟囔著“這麼貴“，還是乖乖照單全供了。
傍晚時分，凌夜正在指導藥堂弟子辨認藥材，突然感應到什麼，望向西方。
朱竹清瞬間出現在他身邊：“有三股氣息靠近...很強，但沒有敵意。“
很快，三個身影出現在駐地外。為首的是一位青袍老者，氣度雍容，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老朽寧風致，不請自來，還望凌宗主見諒。“老者微笑拱手，目光卻銳利如劍。
七寶琉璃宗宗主親自到訪！
凌夜心中微驚，面上卻不露聲色：“寧宗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寧風致打量著他，眼中閃過讚賞：“少年英才，名不虛傳。“他看向一旁的寧榮榮，“小女受凌宗主照顧了。“
寧榮榮吐吐舌頭，躲到凌夜身後。
參觀完駐地，寧風致更加驚訝。他沒想到劍宗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有如此規模，各項制度更是完善得不像個新立宗門。
“凌宗主，明人不說暗話。“寧風致正色道，“七寶琉璃宗想與劍宗深度合作。不只是生意上的，更是戰略上的。“
凌夜沉吟片刻：“寧宗主看中劍宗什麼？”
“潛力。“寧風致直言不諱，“更重要的是...你的眼光和魄力。“他看了眼女兒，“榮榮很少這麼佩服一個人。“
送走寧風致，凌夜獨自站在練武場上。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誅仙劍在暮色中泛著微光。
朱竹清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邊：“這下，劍宗真正站穩腳跟了。“
“還不夠。“凌夜搖頭，“這只是開始。“
他望向遠方，目光深邃：“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