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目標諾丁城！孤獨的鄰家少女
凌夜撥開最後一片擋路的藤蔓，踏出陰暗的密道。月光如水銀瀉地般灑落在他的肩頭，夜風帶著山林特有的溼潤氣息撲面而來，吹散了他身上殘留的血腥味和壓抑感。
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右臂魂骨傳來的澎湃力量。千年魂骨果然非同凡響，只是初步融合，就讓他感覺整條右臂充滿了爆炸性的能量，彷彿隨手一拳就能轟碎巨石。
“該離開了。”凌夜回頭望了一眼凌雲宗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裡只剩下痛苦的回憶和未報的血仇，現在最重要的是變強，強到足以讓那些黑衣人付出代價。
根據系統地圖的提示和原主的記憶，離這裡最近的城市是諾丁城。那裡有諾丁魂師學院，也是前往著名史萊克學院的必經之地，無疑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凌夜運轉魂力，誅仙劍應召而出，懸浮在他身側。與先前不同的是，劍身上的鏽跡似乎淡化了些許，隱隱透出的鋒芒也更加銳利。看來隨著他實力的提升，這把神級武魂也在逐步解封。
他心念一動，施展出在練武場簽到獲得的身法流雲步。身形變得輕盈飄逸，每一步踏出都猶如行雲流水，速度卻快得驚人，在林間穿梭時只留下道道殘影。
夜色中的星斗大森林外圍危機四伏，但對此時的凌夜來說，反而成了最佳的試煉場。
前行約莫一炷香時間，一陣低沉的獸吼引起了他的注意。凌夜收斂氣息，悄無聲息地靠近聲源。
透過茂密的灌木叢，他看見一隻通體覆蓋著岩石般鱗甲的巨熊正在咆哮。這是一隻至少三百年級別的巖甲熊，防禦力極其強悍，尋常魂師根本難以破開它的防禦。
“來得正好。”凌夜眼中閃過戰意，正好試試新獲得的魂技。
誅仙劍發出一聲輕鳴，彷彿在回應主人的期待。凌夜縱身躍出，第一魂環亮起，一道凌厲的劍氣直劈而下。
“第一魂技，劍破罡風！”
劍氣精準地擊中巖甲熊的背部，卻只在鱗甲上留下一道白痕。巖甲熊吃痛，怒吼著轉身撲來，巨大的熊掌帶起呼嘯風聲。
凌夜不慌不忙，流雲步施展到極致，輕鬆避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與此同時，他身後第二魂環亮起，誅仙劍幻化出數道劍影。
“第二魂技，裂地斬！”
這是他在劍冢簽到獲得的百年魂技，威力遠超第一魂技。數道劍影合而為一，帶著劈山裂石的氣勢斬落。
轟然巨響中，巖甲熊厚重的鱗甲終於被劈開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湧出。受傷的巖甲熊陷入狂暴狀態，雙眼赤紅，不顧一切地撲向凌夜。
凌夜正要給予致命一擊，系統提示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叮！觸發成就任務：以巧破力。要求：以最小消耗擊殺巖甲熊。獎勵：魂力提升一級，基礎劍法熟練度大幅提升。”
凌夜眼睛一亮，立刻改變策略。他不再硬碰硬，而是將流雲步施展到極致，身形如鬼魅般繞著巖甲熊遊走。
巖甲熊雖然力大無窮，但速度是它的短板。在凌夜精妙的身法面前，它只能徒勞地咆哮，卻連凌夜的衣角都碰不到。
凌邊閃避邊觀察，很快發現了巖甲熊的弱點。
終於，在巖甲熊人立而起，露出腹部空門的瞬間，凌夜動了。誅仙劍化作一道流光，精準無比地刺入巖甲熊的眼睛，直貫大腦。
巖甲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抽搐幾下後便不再動彈。一個紫色的魂環緩緩升起。
“叮！成就任務完成。獎勵發放中...”
暖流湧入體內，魂力順利提升到魂士六級。同時，大量關於劍法運用的感悟湧入腦海，基礎劍訣的熟練度大幅提升。
凌夜滿意地點頭，正要離開，遠處突然傳來打鬥聲和獸吼聲，其中還夾雜著一聲女子的悶哼。
他本不想多管閒事，但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釋出隨機任務：援助孤狼。任務要求：救助遭遇危險的少女，並獲得她的信任。獎勵：根據完成度發放。”
凌夜皺眉，最終還是向聲音來源處掠去。既然系統釋出任務，說明這個少女可能對他有特殊意義。
穿過一片密林，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愣。
這不是朱竹清?
情況相當不妙。她身上的黑絲多處撕裂，露出底下深淺不一的傷口。最嚴重的是左肩處，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正在不斷滲出鮮血。她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已經快到極限。
朱竹清依然沒有退縮。她的武魂似乎是一隻黑貓，附體後雙眼變成豎瞳，指尖伸出利爪，速度極快，在幽影豹的攻擊下勉強周旋。
朱竹清的眼神……
這種眼神，讓他想起了昨晚在廢墟中的自己。
就在這時，幽影豹突然發出一聲咆哮，身上泛起黑光，速度陡然提升一倍。利爪直取少女咽喉，這一擊若是擊中，必死無疑。
少女瞳孔收縮，想要閃避卻已經來不及。她咬緊牙關，雙爪交叉護在身前，準備硬接這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光閃過。
快！快到極致！
幽影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隻前爪被齊根斬斷，鮮血噴湧而出。它踉蹌著後退，驚恐地看向突然出現的少年。
凌夜持劍而立，誅仙劍上的鏽跡被鮮血染紅，顯得格外妖異。他站在少女身前，背影不算寬闊，卻帶著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穩。
少女怔怔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恢復冰冷，低聲道：“謝謝。”
“還能戰嗎？”凌夜沒有回頭，目光緊緊鎖定受傷的幽影豹。
“可以。”少女掙扎著站直身體，利爪再次彈出。
幽影豹因為斷爪的痛苦而陷入瘋狂，它咆哮著撲向凌夜，剩下的那隻前爪帶著凌厲的勁風揮來。
凌夜不閃不避，誅仙劍直刺而出。基礎劍訣中的直刺，簡單卻有效，在系統獎勵的熟練度加持下，這一劍精準得可怕。
劍尖精準地點在幽影豹的爪心，一股銳利的劍氣透體而入。幽影豹再次慘叫，整隻前爪被劍氣絞得血肉模糊。
就在這時，黑衣少女動了。她的身影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繞到幽影豹身後，利爪直取其後頸。
噗嗤！
利爪深深陷入幽影豹的脖頸，鮮血噴濺。幽影豹掙扎了幾下，終於轟然倒地，不再動彈。
一個黃色的魂環從屍體上緩緩升起。
少女喘息著拔出利爪，身體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凌夜下意識伸手扶住她，觸手處一片冰涼。
“放開。”少女冷冷道，掙脫他的攙扶，自己勉強站穩。
凌夜收回手，打量著她。這是個很美的少女，黑色長髮及腰，面容精緻卻冰冷，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貓一般的豎瞳，此刻正帶著警惕看著他。
“你受傷很重。”凌夜說道，“需要處理傷口。”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到一旁，從懷中取出傷藥和繃帶，自顧自地開始處理傷口。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凌夜也不再言語，走到幽影豹屍體旁，仔細觀察那個黃色魂環。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百年魂環，感受著其中蘊含的能量，不禁有些好奇。
“四百年幽影豹，速度型魂環，不適合你。”少女突然開口，聲音依然冰冷，卻少了幾分戒備。
凌夜轉頭看她：“你知道我的武魂？”
“那把劍，很鋒利。”少女簡單說道，繼續包紮傷口。
凌夜這才想起，誅仙劍雖然看起來破舊，但剛才展現的鋒利程度確實非同尋常。這個少女觀察力很敏銳。
“你要吸收這個魂環嗎？”凌夜問道。
少女搖搖頭：“我已經有第一魂環了。”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你需要，可以吸收。幽影豹雖然不強，但提供的速度加成還不錯。”
凌夜思考了一下。系統已經給了他一個百年魂環，這個幽影豹的魂環對他來說確實沒什麼吸引力。
“不必了。”他說道，“你要去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嗎？”
少女包紮好最後一處傷口，站起身：“不用。我要去往遠方。”
“遠方？遠方是哪？”凌夜感到好奇。
“我要去哪，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朱竹清只覺得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有點好笑。
這個少女獨自一人，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要去哪？
“你去諾丁城？”少女突然反問。
凌夜點頭：“是的。”
“諾丁城在那個方向。”少女指了一個方向，“你走偏了。”
凌夜一愣，隨即苦笑。他昨晚匆忙逃出，確實沒有仔細辨認方向。
“謝謝。”他真誠道謝。
少女微微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就要離開。但沒走幾步，身體又是一晃，險些摔倒。
凌夜快步上前扶住她：“你這樣走不了多遠。先去諾丁城修養一下再說吧。”
少女想要掙脫，但確實虛弱無力。她沉默片刻，終於低聲道：“朱竹清。”
“凌夜。”凌夜說道，“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嚴重的傷口，然後一起去諾丁城。”
朱竹清這次沒有拒絕。
凌夜從系統中取出之前在煉藥房簽到獲得的傷藥，小心地幫她處理左肩的傷口。朱竹清咬緊嘴唇，一聲不吭，只有微微顫抖的身體顯露出她正在忍受的痛苦。
處理好傷口，凌夜又取出乾糧和水，分給朱竹清。兩人沉默地吃著，氣氛有些尷尬。
“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最終還是凌夜打破沉默。
朱竹清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逃命。”
凌夜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一樣。
吃完乾糧，兩人的體力都恢復了一些。朱竹清的狀態也好轉不少，至少可以自己行走了。
“走吧。”凌夜站起身，“天黑前應該能到諾丁城。”
朱竹清點頭，跟著他走向正確的方向。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凌夜是不善言辭，朱竹清是天生冰冷。但一種奇妙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悄然形成，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朱竹清看著凌夜手中那把鏽跡斑斑卻鋒利無比的劍，眼中不時閃過詫異的光芒。
黃昏時分，一座城市的輪廓終於出現在視野盡頭。城牆不算高大，但人來人往，頗為熱鬧。正是諾丁城。
“到了。”凌夜說道。
朱竹清看著遠處的城市，微微點頭：“謝謝。”
“你需要找個地方養傷。”凌夜說道，“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旅館，價格公道，也很安靜。”
朱竹清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她現在的狀態確實需要找個地方休養。
兩人並肩走向諾丁城。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一柄鏽劍，一隻黑貓，兩個滿身傷痕的少年少女，彷彿是從血與火中走出的復仇者。
沒有人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傍晚，兩個未來的傳奇就這樣相遇了。他們的命運從此交織在一起，即將掀起怎樣的波瀾。
凌夜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諾丁城，只是開始。他的復仇之路，將從這裡正式起步。
而身邊的這個冰冷少女，或許會成為這條路上最重要的同伴。
誅仙劍在體內輕輕震顫，彷彿在回應主人的決心。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隨機任務：援助孤狼完成度百分之八十。獎勵：朱竹清好感度提升，身法‘幽影步’。”
一股資訊流入凌夜腦海，是一套精妙的身法，似乎與朱竹清的武魂有些相似，但更加深奧。
望著朱竹清的性感身姿，腿上套著一雙半透明的黑色絲襪。
凌夜嘴角微揚，看來這一路的相助，並非沒有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