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目標是上前線
季櫻已經被嚇得失魂落魄了。
看過肖梆殺人的手段，她在那裡嘔個沒完沒了。
肖梆卻沒有一點異樣。
在穿越之前，他早就經歷過不少殺人場面，心理承受能力強悍無比了。
他看到季櫻這般模樣，忍不住調侃道：
“女俠，你要是一直都這麼膽小的話，還是回農莊去陪兄弟姐妹們種田吧！”
季櫻卻十分執著地表示道：
“肖梆，我既然決定陪你一起遊歷天下，就不會輕言放棄的。我聽一些投靠我們的流民說過外界的一些事情，他們說在戰場上的廝殺會更慘烈！”
她強迫自己巡視了那些屍體一圈，緊接著說道：
“依我看哪，眼前這樣的景象，比起一場大戰之後的戰場，只是開胃小菜罷了。”
她在適應了以後，就止住了嘔吐，擦擦嘴巴，跨上了黃馬。
“事情解決了嗎？出發？”
肖梆卻輕輕搖頭：“你等我一下！”
他從白馬背上跳落地面，花了點時間把十一具屍體重新擺弄了一遍。
季櫻原本以為肖梆是太無聊了才會那樣做。
直到後來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搞定！接下來辦案的人來到現場，一定會認為洪金財和他的手下因為什麼事情互相殘殺，然後草草結案的。”
“肖梆，你怎麼懂這個？”
“當我想遊歷天下的時候，就早已暗中準備了，像這種小手段是必須學會的嘛！”
“瞧你那得瑟樣！走吧！”
雖說季櫻已經能夠面對眼前的案發現場而保持平靜了，但能少停留還是少停留比較好。
畢竟那太糝人了。
肖梆再次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以後，便是帶著季櫻一起策馬揚鞭沿著官道疾馳而去。
洪金財死了，沈七千成了準太監，那麼留在農莊裡的那些兄弟姐妹就可以安心做事了。
“肖梆，你其實早就想殺了洪金財的，對不對？”
“沒錯！如果洪金財不死，我們的兄弟姐妹們少了我的保護，可就不得安生了。”
“但是你剛剛太冒險了，我差點以為我們玩完了呢！”
季櫻回想起肖梆和洪金財等人拼命的場面，還是有些後怕。
“洪金財他們想殺我，還想侮辱你，都是死有餘辜的！不提他們了，提了只會惹我生氣！”
季櫻當然連聲稱是。
洪金財的名字，她都不想再提起了。
想起那十一個傢伙死前的醜態，她就犯惡心。
肖梆領著季櫻一路向前，卻沒有一直沿著官道走。
他知道沿著官道趕路，是可以省時省力的。
但那樣一來，會使他錯過深入民間考察的機會。
故此每到一個村落，肖梆總會拐出官道去探索。
然後……
肖梆內心的憂慮越來越多。
離了蘇州，在抵達揚州之前，肖梆所見到的村落都十室九空了。
路上行人匆匆，個個面黃肌瘦，路邊還時不時出現餓死的人。
季櫻都不知道因為碰到一些悲慘的流民而哭過幾回了。
“肖梆，現在我才知道我們之前那三個月過得多麼幸福！雖然天天勞作累得要死，至少可以吃飽飯啊！可是你看看，這一路走來，有多少人連一口飯都吃不飽！這天下怎麼糟糕成這樣呢？”
肖梆嘆息道：“北涼國這五年來不斷侵入大周北部，雖是一次次被擊退，仍然一次次組織進攻。”
“大周國前線陣亡的將士越來越多，國主只能從民間徵兵補充到前線去。那些被徵去計程車兵，本是農民家中的頂樑柱，他們卻可能一去不復返！”
“失去頂樑柱的家庭勞動力不足，生產不出足夠的糧食，卻仍然要交足賦稅，還要時不時地被賊寇搶掠。”
肖梆越說聲音越是低沉，他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季櫻同樣有著沉重的心情。
“肖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平民百姓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了，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才行！”
肖梆問道：“季櫻，那依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夠幫到受苦的百姓呢？”
“呃……我也想不到啊！不過我覺得你很聰明，你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對不對？”
肖梆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轉過頭對季櫻說道：
“亂世之下，想要讓平民百姓過上好日子真的很難！所以只有以戰止戰，打服了敵國，讓邊境不再成為戰場，讓抽調過去的壯丁解甲歸田才行！”
季櫻馬上贊同地說道：“肖梆你說得很有道理啊！我被你說得熱血沸騰，都想馬上前往邊疆從軍作戰了。”
肖梆不禁搖了搖頭：“季櫻，以你現在這種莽撞的性子，上了戰場只會成為炮灰，我看你還是死了上戰場這條心吧！”
季櫻卻是異常堅決地說道：“不！如果真的只有以戰止戰這條路才能救平民百姓，我是一定要上戰場去作貢獻的！”
肖梆確定她是真心想要赴戰場，便是說道：
“其實我遊歷天下的最終目的，也是從軍殺敵，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那就必須為此早作準備。”
“準備什麼呀？”
“提高作戰能力的同時，還要熟讀兵法啊！”
“熟讀兵法？我們又不是要去當將軍，讀來幹什麼？”
“季櫻，那你可就錯了，上了戰場，如果只是當小兵的話，還不如不去！要去就要奔著領軍作戰的目標去，這樣才可以有本事左右戰局啊！”
“好吧，你到時候能夠當上將軍的話，我就當你的親兵保護你！”
“切，我保護你還差不多！你接下來可不能偷懶，必須跟著我勤練武藝才行！”
“沒有問題！”
因為目標明確，肖梆、季櫻並沒有在揚州多作停留。
揚州和蘇州相比還更繁華一些，卻無法讓兩人有所留戀。
他們擔心在繁華的城市裡呆久了，鬥志就會被消磨光的。
這一日，肖梆與季櫻來到一座雄峻的高山前面。
肖梆觀察了一下，對季櫻說道：“這座臥虎山易守難攻，正是落草為寇的好地方，我猜山裡頭至少有一個土匪窩。”
季櫻瞪了肖梆一眼：“但願你猜的不準，不然就得讓我們趕赴前線的時間推遲了。”
肖梆點了點頭，準備帶季櫻繼續趕路時，從山上下來了一夥凶神惡煞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