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憶（5）
“你這樣做值得嗎？”林淵望著在一旁洗盤子的魏志明說道。
林淵他們才剛剛出來一個星期，魏志明就將錢全部花掉了，絲毫不懂得錢是多麼來之不易。
但他的這些錢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繼續買大米，買菜給那些生活不易的人。
“林淵，這你就不懂了，幫助他們是成為俠的第一步，要想成為俠，就要先樹立起形象。”
林淵無語，走了過來也同魏志明一同洗盤子。
魏志明詫異地望著他，他沒想過林淵會來幫自己，畢竟早之前林淵就說了，只會保護他，其他的事他都不管，可現在的場景又是怎麼一回事？
魏志明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酒樓，魏志明在練武期間早已經把自己練得身高馬壯的，所以昨天在應聘時，立刻就被應聘上了。
這個工作是他自己找的，所以就沒林淵什麼事。
林淵解釋道：“不要想太多，我幫你，只是因為在這裡很無聊。”
魏志明笑了笑：“是是是，那多謝你了。”
傍晚時分，林淵和魏志明還是老樣子，去照顧一家沒什麼生意的茶攤。
在家的老闆是一位年過花甲之人，他已經兢兢業業經營茶攤三十年了。
現在老人的大限將至，行動也諸多不便，在那個時代，很少有人活過六十歲，顯然老人也不例外。
老人是個隨和的人，也很喜歡和人嘮嗑，可因為年紀大了，眼睛經常出現老花，導致原本興隆的茶攤人越來越少。
有茶就有的，老人的生活條件並不差，本應可以享受老年生活的他，卻還是選擇繼續經營者茶攤。
無論是誰來，他都會沏上一杯茶，路途遙遠的人，沒錢之人，老人現在都會免費給他們喝一杯，也許是年紀大了，就看開了許多，對錢也就沒那麼執迷。
或許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就想著在臨死前做點好事。
老人也沒什麼親人，就他一人，而這就是為什麼魏志明每天都來這裡的原因，他覺得老人很孤獨。
……
“你們兩兄弟又來了。”老人看著林淵和魏志明兩人，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嗯！我們又來了，崔爺爺，今天生意如何？”魏志明坐下來說道。
“還是老樣子，客人還是那幾個老客人。”老人熟練地給他們兩人端了兩杯茶來，放在林淵和魏志明面前，林淵說了聲“謝謝！”
“小夥子，不用老是跟我說什麼謝謝的，我只是一個做生意的，大家只是利益交換，你每天都對老頭子我說謝謝，讓老頭子覺得很不自在的。”
林淵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茶很苦，林淵不喜歡，但是每天都會喝得很乾淨。
魏志明說道：“靠，林淵，我還差點沒發現，原來你小子每天都對崔爺爺說謝謝，你怎麼變得那麼禮貌了？”
林淵瞥了他一眼道：“與你何干？”
“你都沒有說過謝謝。”
“哦，我為什麼要跟你說謝謝？”
“你們倆關係還是那麼好，想當年我有那麼一位朋友，我們每天在一起嘻哈打鬧，只可惜，我們倆的距離漸行漸遠了。”老人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我以前有也有一位朋友，後來我們倆早已無法相見。”林淵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滄桑之色。
魏志明看著他倆，覺得氣氛怪怪的，他很不適應，連忙訕笑道：“哈哈哈，聊些快樂的，聽說今晚會有戲曲表演，要不要去看看？”
“唉！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看戲，只是現在更喜歡清淨的地方，沒那個動力再看了。”老人說道。
“喜歡就可以去看看，我帶你過去。”林淵知道老人是腿腳不便才說出那樣的藉口。
“嗯，林淵說得多，唉等等，林淵，沒發現啊！原來你對老人那麼尊敬啊！”魏志明說道。
林淵沒有回他，只是抬起茶喝了慢慢地喝著。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的好意老頭子心領了，只是我實在看不慣了，沒年輕時候的那種動力了。”老人是個很要強的人，但是他很高興。
因為沒有人願意會帶他看戲，他們只會嫌麻煩。
林淵和魏志明也沒有多加堅持，老人都很頑固的，喝完茶他們就走了，茶桌上還留著些銅錢。
第二天清晨，林淵和魏志明先去集市逛了逛，這裡很多行乞之人，魏志明將自己的錢財都分發給了那些人。
林淵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現在的他已經沉默了很多，魏志明的單純改變了他對人的一些看法。
他想起了第一個遇見的少年，現在再看看魏志明，林淵覺得他倆很相似，都是善良之人。
魏志明說道：“林淵，最近感覺你話變少了很多。”
“有嗎？或許吧！”林淵淡淡的回答道。
林淵不是不懂禮節，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懂，可就是想要自由自在，不受約束，也想要用語言威懾他人，使得自己得到尊敬，讓任何人覺得自己不好惹。
因為他當個乞丐，在當乞丐的時候一直任勞任怨，受人欺負，被當作畜生看待。
弱者的世界裡就是喜歡各種各樣的欺壓，喜歡以大欺小，他們靠欺負比自己弱的人以此來得到心靈上的安慰。
今天多了一個乞丐，他沒有雙臂，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年齡看著也不過十二歲的小男孩。
林淵看著他，心中暗道：“這小孩在此乞討，怕是要遭到毒打了。”
魏志明拿了一些錢給小男孩，小男孩對著魏志明連忙磕頭道謝。
林淵好心說道：“小孩，要是能跑就早點跑吧！”
林淵已經注意到旁邊有幾位乞丐在虎視眈眈地望著小男孩。
魏志明疑惑：“林淵，你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走吧！”林淵還是淡漠地回答道。
“奇怪，林淵，是出什麼事了嗎？今天怎麼總感覺你換了一個人似的，和以前太不像，等等，我知道了！”魏志明擋在了林淵面前，面色凝重地說道：“快說，你是誰，你將我的好兄弟林淵藏哪裡去了。”
林淵皺了皺眉，隨即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拳打在頭頂：“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魏志明捂著頭，欣然一笑：“嘻嘻，這感覺沒錯。”
可突然，魏志明就看見剛剛要飯的小男孩被一群人堵進了巷口之中。
他連忙繞開林淵衝了過去，林淵無奈地跟上了他。
只見小男孩被一群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一人踹了他一腳，並將他藏在衣服中的手拿了出來說道：“小子，你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在我這裡裝可憐要飯，經過我同意了嗎？”
小男孩剛剛討到的錢被那人搶走，緊接著又被其他人一拳頭打在腦袋了，剩下的人緊跟其上，將小男孩圍成一團，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小男孩抱著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魏志明連忙衝了過去，對著他們幾人就是一拳打到一個，幾人看見魏志明那彪悍的樣子，瞬間嚇得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