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內心的愧疚
“我虛偽嗎？”林淵發出了內心的疑問，想了想又說道：“或許吧！”
林希雪微微閉眼，冷聲說道：“說實話，我很生氣，生氣你替我殺了吸血鬼。”
林希雪飄到了空中，腳下踩著飛雪，看架勢是準備要離開。
林淵不會飛，只能在地面上看著，他沉默良久，才說道：“你是在恨我可以果斷地擊殺吸血鬼，可卻又多次保護人類嗎？”
林希雪點了點頭：“哥，你問你，如果之前你護住的那個少年在你面前，你會殺了他嗎？”
在暗處的程宇不屑一笑：“想要殺我？天真！”
林淵聽小雪那麼說，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跟那少年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林希雪冷笑了一聲，隨後一道白霧飄散開來，白霧所及之處，都結下了一層厚厚的冰。
程宇被白霧包裹起來，冰塊在他身上蔓延，他連忙使出一道火焰術，試圖想要將已經蔓延了他下半身的冰融化掉。
可一切都是徒勞，沒用，常理，火克冰。
但，但是強的冰雪可將火焰吞噬乾淨，林希雪的冰從來不是簡簡單單的火就可以融化的。
哪怕程宇使用的是真靈之火，也無濟於事。
而他使用火焰術，讓他的周圍出現了火光，使得林淵發現了他的存在。
程宇砸了咂嘴，冷哼一聲：“還真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丫頭。”
他此刻只能用蠻力衝破冰塊，跳到一旁的大樹上，死死盯著林希雪。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田盈盈正拿著望遠鏡觀看著一切，雖然被林淵強行要求待在這裡，可依舊阻擋不了她好奇的心。
“那個小女孩真的好強，一道白霧就將躲在暗處的金丹少年逼了出來，真厲害。”田盈盈發自內心佩服道。
“她畢竟是我都對付不了的存在，對了，你可曾經聽說過關於六月飛雪的傳說。”劍鋒說道。
“聽過啊！不就是那個竇娥冤嘛。”
“嗯，這確實也是其中之一，可還有更早的傳說，那是因為一位剛剛誕生的女嬰引起的六月飛雪。”
“還有這樣的傳說？劍鋒，快點跟我說說那個故事。”田盈盈一臉激動。
“在三千年前，有一個女嬰在六月出生，她一出生，周圍就產生了濃濃白霧，白霧飄到空中，隨即引發起了大雪。”劍鋒一臉神秘地上道。
“還有嗎？還有嗎？”
“後面故事眾說紛紜，沒有明確的記載，我也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個小妹妹很有可能是三千年前的人物，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找到她的時候，她是被冰封住的，所以容貌停留在了三千多年前也不無道理。”田盈盈若有所思地說道。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就恐怖了，唉！摸不著頭腦啊！”劍鋒嘆息道。
……
林希雪的上空已經漂浮了一根螺旋劍，劍尖已經對準了程宇。
那把螺旋劍在空中急速盤旋，釋放出大片的白色霧氣，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惡狗，等待著主人叫喊的那一刻就會猛地衝出。
林希雪不想跟林淵解釋什麼，她現在要看的是林淵的選擇。
“哥，現在來讓我看看，你會為我殺他，還是會救下他。”
隨著林希雪話音落下，螺旋劍也伴隨著劇烈寒風刺向程宇。
螺旋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程宇知自己躲不了，當下也只能硬著頭皮擋住這一招，只見他看，結下一道手印，給自己周圍加了幾道護盾，一把飛劍也出現在他手中的時候。
可是看到這一擊的威力，林淵就知道程宇是絕對擋不住林希雪的這一招，甚至有可能會被殺死。
於是，林淵二話不說，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在竄出的那一刻，他竟化身成為了一道閃電，更是在地面上劈出一條裂痕。
當林淵衝到前面，攤開手試圖擋住林希雪這一招攻擊的時候，程宇吃驚了。
程宇心裡開始揣測林淵：“他這樣做到底是有何目的？”
程宇前世多年的闖蕩經驗感受到，絕對不可能會有人會好心救下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除非有利益可圖。
在螺旋劍觸碰到林遠胸膛的那一刻，竟然碎裂成了無數的雪珠，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林希雪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答案，林淵，你還真是偏愛，吸血鬼可以殺掉，但人類你是要護住，林淵，這是你的虛偽之處。”
“之前的吸血鬼殺人無數，當殺，但我身後之人，請告訴我，他犯下了什麼罪？”
林希雪聽林淵那麼一說，笑著拍了拍手掌：“真了不起，那麼我是不是也該擊殺？”
“呵呵，丫頭，你有些實力，可是不是有些囂張過頭了，要是想殺我，我可以隨時等你來，我隨時在宇飛KTV裡。”說完，程宇便施展御劍術，離開了這裡。
程宇並不畏戰，相反，他很期待和每一代強者的生死搏鬥，林希雪在她眼裡，已經是一名強者，所以他很期待著和林希雪的單挑。
林淵沉默不語，林希雪的言外之意他很清楚，她是想要自己同她戰鬥，但林淵心裡很是不想同她戰鬥。
這是為什麼？林淵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想要保護她，像林希雪目前這樣的殺戮，按照林淵的性格是保持中立不管的。
可此刻他很在乎林希雪，這是什麼原因，林淵不由得捂起頭，腦袋傳來了一陣頭疼之感。
一會之後，林淵想起來了，自己再次和林希雪見面的時候，是在二十年後了。
當時他見到林希雪穿得破破爛爛，並且失去了光明，那時候的林希雪很怕人類，也是那時候，她見識了人類的黑暗。
可能是自己給了她一絲光明，才讓現在獲得強大能力的她沒有肆意屠殺人類，可即便如此，她心裡還是充滿了對人類的恨。
這股恨意她控制得很好了，她只是將恨意發洩在惡人身上
而自己為什麼要保護她，林淵也想起了，這是來自林淵內心對她的愧疚，在幾千年前，林希雪被林淵親手斬掉。
可即便如此，林希雪見到他後，還是將林淵認作哥哥，而不是以仇人的身份拔刀相見。
在千年前，林淵就是因為此事而夜不能寐，他這是再一次殺了自己不想殺的人，從那以後，林淵就變得抑鬱起來，林淵封閉了自己的內心，記憶也開始逐漸消退。
他不敢睡覺，也睡不著，東西忘得越來越多，也是他內心的一種自私，想要自己可以活得輕鬆點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