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戰
“小姑娘，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莫要執迷不悟。”張飛揚苦口婆心地勸著林希雪。
“哦！嘻嘻。”林希雪笑了一聲，只見她身後出現了無數根冰錐，密不透風將這片場地包裹起來，其冰尖更是指向張飛燕和劍鋒。
“哎呀呀，你們確定要和我作對嗎？可如今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哦！”林希雪的眼睛裡閃爍著紅光，臉上的笑容邪魅無比。
劍鋒握緊他手中的劍，吐出了一口青氣。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道幻影浮現，一道道劍影圍繞著他旋轉，宛若一朵朵盛開的蓮花。
“青蓮劍陣。”劍鋒微微閉眼，一劍刺出，身後飄散著許多劍光，一道道劍影在空中不停打掉周圍的冰錐。
可最終還是無濟於事，就算青蓮劍陣再強，也終究敵不過如此數量的冰錐。
漫天的冰錐，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鋪天蓋地落下。
劍鋒砍了幾千劍，卻也無法擋住這密密麻麻的冰錐，身上更是出現了多條裂痕。
劍鋒每走一步都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但劍陣卻擋不住這麼多的冰錐，劍鋒只來得及護住要害。
“雷影拳崩。”只聽張飛揚喝了一聲。
一道道如同閃電般的拳頭將襲來的冰錐一一擊破。
“八方罩。”他衝到劍鋒前，雙腿一蹬地面，就將地面踏碎，雙手不斷揮舞，形成一道巨大的護盾，將兩人籠罩其中。
可這樣下去兩人都知不是辦法，如果不靠近林希雪那麼冰錐就會不停地射擊他們，他們的靈活會消耗殆盡的，到最後撐不住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林希雪那副遊刃有餘的表情，似乎就只是在陪小孩子打鬧一樣，這讓兩人很震驚。
張飛揚一把抓住劍鋒，將他拋在空中，更是為他撐起了八方罩，擋下四面八方的冰錐攻擊。
張飛揚衝著他笑了笑，眼看無數的冰錐正要襲向他的時候，劍鋒大喝一聲，衝了回來，將所有冰錐砍掉。
他吐出了一口血說道：“老頭子，我可不會讓你得逞的。”
八方罩終究還是無法擋下冰錐的攻擊，開始出現了裂縫，最後碎裂開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開懷大笑起來，護罩也破開，正當冰錐要刺中兩人的時候。
一道身影擋在他們面前，用他那強大的肉身，打破了冰錐，更是頂著冰錐的威力衝向林希雪，而他本人已經傷痕累累。
“哥。”林希雪弱弱地喊了一聲，身後的漫天冰錐也消失不見。
來人正是林淵，早在之前林淵就已經察覺到了無人機的跟蹤，本來是怕林希雪遇見危險才急忙將馬雨桐送回家後跑過來的，沒想到就看見了這一幕。
和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這一幕，漫天的冰錐落下，巨大的濃煙，滿地的屍體。
林淵的拳頭落在林希雪的面前，口中飆出大口鮮血，虛弱道：“你不躲嗎？”
林希雪愣了一會，搖頭道：“哥哥是不會對我動手的，哥哥以前說過，會保護我的，所以我不會躲。”
林淵咬著牙，握緊了拳頭，最終無奈的雙手搭在林希雪肩膀上：“為什麼？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的性命。”
“哥，你不疼嗎？”林希雪望著林淵那觸目驚心的洞口，很是心疼地說道。
林淵望著林希雪的紅瞳，是那麼漂亮，如同紅寶石一般，同時他的腦海也浮現出一幅模糊不清的畫面。
林淵望見了林希雪站在懸崖邊上，聽見林淵的腳步聲後她轉身了，朝著林淵說了一些話，當時說了什麼，林淵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當時的林希雪，雙眼無神，臉上帶著一絲絕望，沒有任何感情，和現在的她，完全截然相反。
林淵回過神來，卻發現林希雪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殘留著一顆淚珠，想來這便是林希雪離開之時所留。
林淵的恢復力極強，只是一刻鐘的時間，那些被冰錐貫穿的傷口就已經癒合，只是全身上下，卻是一片鮮豔的血跡，看著很是瘮人。
林淵坐在地上，不停回憶著自己腦海中的那副畫面，到底是多少前的事，他以前到底在何處見過她。
如果不知道是那一年的記憶，不知道是何地方，那麼林淵想要從四千多年的記憶中查詢就很費勁，就好比在電腦程式設計找bug一樣，很是費力。
現在他猜測，林希雪一見面說自己是她哥，那麼想必她沒有說謊，那看來自己在過去應該曾經收養過她。
可林淵想了好久，都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和林希雪相遇過，剛剛畫面的懸崖，到底是哪裡？林希雪當初又對自己說了什麼話？
難道要四千年的記憶全部恢復嗎？可四千多年的痛苦經歷，林淵不想回憶，便只能嘆息作罷，同時心裡也抱怨起了自己的膽怯，連勇敢面對四千多年記憶的膽量都沒有。
不敢接受現實，不敢回憶過去，林淵其實是一個很膽怯的人，一個心理承受能力相當差的人。
剛剛被林淵救下的兩人包紮了傷口，走來道謝：“今天要不是小友你在，我和劍鋒可能就要栽在這裡了。”
“老頭子說得沒錯，謝謝你了，少年，我可問你一件事。”
“我不知道。”
“少年，我都還沒問，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知道了？”
“你想問的是林希雪的事，可我只和她見個幾面，並不知道過多資訊。”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覺得她的為人如何。”
“我也不清楚。”林淵看著地上的屍體，想到這些日子裡，他見過小雪的次數，想到她剛才的眼神，那種孤獨，那種無助，那種滄桑，那種讓人心疼。
但又能殺人不眨眼，殺可以平淡地殺掉那麼多人，實在令林淵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性格。
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林希雪在林淵看來是一個很複雜的女孩。
“不敢確定嗎？”劍鋒抬頭沉思。
片刻，救護車終於也來了，林淵本人衝著他倆說道：“若是遇見林希雪，請務必聯絡我，有些問題我要當面問清楚。”
說完，林淵施展輕功離開了此處。
“真是一位奇怪的少年。”
“嗯，如今，世道也變了，剛剛的白髮女孩也好，還是這位少年也好，我們都看不透。”
“走吧！該回去跟龍帝報告我們失敗的事了，這一次的失敗，上頭應該會派出更強的人來。”
“我覺得不一定，上頭想要派人就必須派化神期的人，可化神期的人並不是那麼好請的。”
……
林淵回家的過程之中，無意中撞見了剛剛放學的花心悅，現在她已經交上了朋友，在路上和兩個朋友談笑風生。
看見渾身是血的林淵後，她著急地跑了過去問道：“林淵，你怎麼了，身上怎麼那麼多血。”
“心悅，這是你朋友？怎麼那麼多血，該不會他就是最近沸沸揚揚的殺人魔。”花心悅旁邊的女孩說道。
“才不是，林淵可是一個好人，林淵，你快說說，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突然，林淵感覺雙腿一麻，險些就要倒在地上。
“啊！林淵，你要不要緊，要不要我給你跑救護車。”花心悅著急地喊道。
“沒事，只是很多年沒受過傷了，有些不習慣而已，休息一會就可以。”林淵靠在牆壁上，額頭上滿是汗水，趕回家去。
花心悅連忙跟新交的朋友告別後，就去追上了林淵，攙扶住了走路不穩的他。
他的體內有一股寒氣正在衝擊著他的經脈，這是剛剛的硬擋冰錐攻擊，導致一股寒氣留在他的體內，讓他疼痛不已，走路都有些費勁。
雖然傷口是癒合了，但那些寒氣還需要時間祛除出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