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識入銅板
兩條錦鯉剛放進水池,就有些來回甩著尾巴游動,奮力躍出水面,濺起一連串水珠,不過也就一會,似乎適應了,兩天錦鯉繞著池子緩慢開始遊動。
葉寒拿著魚餌站在邊上,兩條鯉魚爭相游過來搶奪葉寒腳下最佳吃食的位置。
葉寒向下看去笑了笑:“你這魚不會餓著了吧,你到底給人家餵魚食了沒?”
“我怎麼沒喂,你這話可別讓我師父聽見,要不然我又吃不了兜著走了。”
楊峰沮喪的走過來低頭看去,也有些訝異:“怎麼回事,他們對你這麼熱情?讓我給喂傻了?”
葉寒灑進去一些魚食道:“怎麼就不能是我受歡迎了。”
它們一張一合的吃著魚食,尾巴在水裡擺動晃起波紋。
楊峰擺了擺手:“我才不信了,肯定是以為有人站在邊上就有食吃,才聚過來的。”
葉寒聳聳肩:“可能吧。”
楊峰看著吃食的鯉魚囑咐道:“別給它們吃太多,水要勤換,露天的最好搭個頂,你可別給我好好養,要不然我找你拼命。”
楊峰幽怨的看向葉寒。
葉寒有些好笑,無奈的揚起嘴角,點點頭道:“知道了,它們會生龍活虎的。”
楊峰一聽他這麼說,本來強裝的冷靜突然洩了氣,有些懊惱道:“你說天賦真那麼重要?”
葉寒又投入一些魚食,看著它們奮力的跳躍出水面,平淡道:“看你怎麼在意了,人和人的區別不正是先天造化和後天練習了,大部分人可都輪不到天分。”
“可是你就是例外啊,你剛出現就能讓我師父另眼相看,我挺羨慕你的,我都努力這麼多年了,還聽不到一句誇讚的話。”他不免有些沮喪。
葉寒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還挺心思細膩又敏感的。
“你羨慕我什麼,誰不是摸索出來的,再說,你能入你師父眼,肯定就是有不同於常人的天賦的,你太給自己壓力了吧。”葉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條魚躍起的弧度非常漂亮,又利落的落入水面,濺起的池水打溼他們的衣角,葉寒往後退了兩步離開濺起水珠的距離,楊峰嘖嘖稱奇:“是你這地方的原因吧,它們今天可真活躍。”
“應該是吧。”葉寒放下魚食,把楊峰一併送過來的藥材裡的蟲草和雪蓮種了進去。
楊峰有些羨慕道:“你這異於常人的氣度我還真學不會。”
葉寒一臉疑惑:“怎麼說?”
“你對於武道世家都神態自若,我可不行啊。”他想起好奇偷摸看上的一眼,也是震驚王家家主對他的客氣。
葉寒也就笑笑沒說話。
楊峰把老頭接走了,老頭最後再三問他:“真不用我幫忙?”
葉寒擺手道:“真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老頭見狀也沒有強求,誰都有自己秘而不宣的秘密,他也沒說留下來看他怎麼著。
“行那我走了。”
葉寒和王瑤送他們出去,又回到別墅。
“師父,你晚上在這裡住下嘛?”王瑤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邊道。
葉寒搖了搖頭:“不了,我要回去準備一下。”
“啊,這樣啊。”王瑤有些失望的噘著嘴,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我明天一早就來了。”葉寒接著淡淡道。
明天太陽剛冒出頭,紫氣東來時他就要開始布引靈陣,那會是靈氣最充裕的時候,到太陽完全升起時,他不能有一絲差錯。
葉寒安頓她好後,回到了鬱金香別墅。
剛進門餐桌上坐著蘇慕青和蘇元香,蘇元香撇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蘇慕青說道:“你回來了。”
葉寒也極其自然的坐在蘇元香身邊笑道:“是啊,昨天就回來了,你們吃飯呢。”
“昨天就回來了?元香你怎麼沒和我說?”蘇慕青疑惑道。
蘇元香被問的一哏,想起昨天的醜態都被葉寒看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很重要嘛?不就是個合約,我才不要管他在不在了,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係。”
葉寒見蘇元香那小妮子沒好氣的數落他,狡黠的一笑道:“二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你不是還讓我——”
話沒說完,蘇元香惱羞成怒的堵住他的嘴,厲聲道:“你閉嘴!”
她可不想這麼丟人的事情被姐姐知道,要不然她肯定會被說的。
葉寒聳聳肩舉雙手,示意他不說了,蘇元香拿開手通紅著一張小臉瞪著他。
蘇慕青有些玩味的看著兩人,他們或許感覺不到,但蘇慕青是感覺到,他們中間少了些許隔閡了,是個好發展。
葉寒朝蘇慕青微笑道:“我和蘇元香開玩笑了,那你們先吃,我就回房間了。”
他進門就反鎖上。
黃金龜在浴室裡泡水了,早就感受到是他回來了,也就繼續懶洋洋的泡著。
“看來要多準備幾張符。”
他把符紙,毛筆,硃砂擺出來,神情嚴肅,左手而立右手執筆,運轉靈力注入筆中,一筆流暢見底。
畫了幾張後手腕酸澀不堪,神識也有些疲憊。
他就盤腿入定,幾個吐納間他靈力恢復過來一些。
他突然睜眼拿出七枚銅板,想起他懷疑的事,要不然就現在試試。
之後揚手一拋,另一隻手橫於胸前,手裡打決時口中唸唸有詞,面前金光一閃,銅板圍成一個圓圈漂浮在空中,緩慢轉動。
烏龜感受到靈力波動,三兩步爬出浴室,注目看著那銅板。
葉寒表情更為嚴肅,肉眼可見的白色光從他身體溢位,緩緩往銅板靠近,那是他的靈力。
靈力和銅板的黃色光沒有交融,而是附著在表面跟著緩緩遊動,就像一個屏障保護著一樣。
“有戲!”
葉寒大喜,銅板沒有排斥他的靈力,他現在需要把神識探入進去。
葉寒手中決法變幻,閉眼時五感依舊敏銳,過後神識出竅緩緩探入銅板內,肉眼可見黃光突破了一個小口,葉寒表情不見輕鬆,突然神識像是被吞噬般和他斷了聯絡,他眉頭一皺,當斷則斷的切斷神識和銅板的聯絡,之後光芒熄滅,神識彈回腦海中,他瞬間頭痛欲裂的倒在床上,銅板嘩啦啦掉落在地上響起刺耳的聲音。
不行啊。
他有些懊悔,過於託大了,以他現在的神識壓根不足以操控這銅板,不過也證實了他的猜想,這銅板不是件簡單的法器,很可能是件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