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雲川的瘋狂
“二叔，在此之前不知您能否回到晚輩幾個問題啊？不過在我想來，您作為家族長輩，在晚輩成年禮這個好日子，您是不會拒絕的吧？”走到風長旭面前，風雲川並沒有按照流程測試，而是一臉誠懇地說道。
“呃，嗯，老夫自然不會拒絕，有事你儘管問，只要不耽擱時間就行！”雖然風長旭心裡感覺這小子變的怪怪的，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小子這麼有禮貌的問自己問題，自然不可能拒絕。
“嗯，那好，第一個問題，不知晚輩能否修煉？”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風雲川問出了一個在他們眼中有些白痴的問題。
雖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差點沒讓一些不太穩重的風家子弟笑出來，但是想到今天是莊重的家族大典，風家高層都在上面站著，演武場中還是沒發出多大的喧譁聲。
“這個，老夫就實話實說吧，雲川你天賦雖佳，但是那次意外你已經失去了修煉的條件，這個曾經晉天宗那位前輩就已經說過，所以你還是不要再執著於此，避免產生魔障。不能修煉還可以乾點別的，比如讀讀書，去考取功名沒準也能光耀祖宗……”風長旭的這番話，說的頭頭是道，讓不少人暗自點頭。
“嗯，這樣說來，我是不能修煉了，那勞煩二長老再回答晚輩一個問題，晚輩現在還是風家少主嗎？”對於風長旭的回答，風雲川心裡冷冷一笑，毫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繼續開口說道。
在這句話中，風雲川的語氣已經發生了一些不注意就會忽略的變化。
這下，不僅風雲鶴服了這小子，所有人看風雲川的目光中突然多出了一絲玩味，這小子腦袋裡到底想的什麼？難道說，他就想憑藉這幾句話躲過這一劫？
“自然，雲川你現在自然還是風家少主……”雖然心裡疑惑不解，但是看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風長空，他只能選擇這個回答。
這個時候，他就算有心否認，但是也不敢否認，因為一旦他否認，那麼剛才的事就算他解釋的再好也會不攻自破，坐實了他心懷不軌的事實。
“那好，那不知道幾位長老是否是這樣想的呢？”沒有再繼續問風長旭，風雲川把目光轉向了其他幾位風家高層。
“自然自然，二長老說的沒錯。”既然風長旭都這樣說了，他們自然也不能否認。
“嗯，多謝幾位長老的回答。二長老，既然諸位長老都回答完了，那我還用參加這場實力測試嗎？”微微頷首，禮貌地衝幾位風家高層道了一聲謝後，風雲川把目光轉向了風長旭。
“這……”聽到這話，風長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參加！當然要參加！今天可是你的加冠之禮，你不參加，難道是想逃避什麼嗎？”還沒等風長旭回應，一旁的風雲鶴就站不住了。
他心裡已經很肯定風雲川這小子就是不想參加加冠之禮。
畢竟一旦參加，因為不能修煉的原因，肯定要被取消風家少主之位，最後只能離開風家主院，到時候最後的依仗也因此消失。
所以這小子才想出這一招，以風家少主的位置來取巧，避免參加測試。
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的陰謀得逞，今天他都這麼猖狂，要是讓他一直保持風家少主之位，自己豈不是不能報仇了。
也正因為如此，還沒等他老爸回應，他就站了出來，同時給了自己老爸一個眼色。
“嗯，雲鶴說的對，天賦測試沒有任何人能夠例外，就算你是我風家少主也不行！”聽到風雲鶴話裡和眼色的暗示，父子連心，他自然也猜出他兒子的想法，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有例外？”風雲川似乎還想再爭取一把，不肯放棄，那眼神中的無奈讓風雲鶴心裡暗爽。
“沒有例外，在老夫這就沒有例外，你必須參加！”在風雲鶴的眼神中，他也想到一塊去了，自然不能答應，要是答應了，沒準自己的兒子要想再進一步就很難了。
“本來一開始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我相信了！”看著風長旭，風雲川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開始不相信，現在相信？相信什麼？”聽到這話，不僅僅風長旭自己愣住了，就連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也愣住了。
對啊，相信什麼？這裡面難道有什麼事？
所有人開始開動自己的大腦，分析起這句話，但是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二長老，不知外人給了你什麼好處，想讓我們風家顏面掃地！真沒想到，你平時道貌岸然的，竟然是這種見錢眼開，忘祖背典之人！”風雲川這次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頓時差點沒把風長旭氣的吐血。
雖然聽著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場中很多人腦海裡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想法：別人說話要錢，這小子說話是要命啊！
之前幾句話把風雲鶴說的吐血，現在又來黑風長旭，風雲川和風雲鶴父子還真是冤家路窄，不過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能說出這句話，肯定是需要有一定的依據，如果沒有依據，那隻能證明風雲川這小子肯定瘋了，少主之位必然不保。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風雲川，風長旭有種想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
本來，一開始按照風長旭的想法，只需自己一開口，這小子肯定會老老實實地上來，只要他上來，不用自己動手腳，只要這小子一測試，那就註定他的少主生涯將會徹底結束。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小子先是莫名其妙的問了自己幾個問題，現在又說這麼一句，這小子今天是抽了嗎！
還是這小子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不過這臭小子能不能有點口德，之前就黑了自己一把，讓自己不得不去解釋了一番，現在又來黑自己，真小子真是找死！
風雲川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鴉雀無聲的演武場上卻異常的清晰，字字敲在心間，一直面無表情的風長空甚至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
這話對於聽到，是難以理解的，因為反差太大，腦袋裡有些轉不過彎來。
不過現在可沒去打斷，畢竟他們還想從臺上的對話中找找，看有沒有別的資訊給這句話鋪墊一下。
“你你……你小子胡說什麼！”風長旭渾身一顫一顫的，這顯然是被風雲川氣的。
“我胡說？二長老你明知道我不能夠修煉，還硬要逼我參加測試！你不就是想讓我這個風家唯一繼承人在眾人面前丟臉嗎！再簡單點，我是風家少主，羞辱我的同時也是意味著羞辱風家！”
“凡事都有例外，作為二長老你卻完全不考慮這一點，反而強行要求我測試，如果不是收了外人的好處，你會這樣做嗎？”
“畢竟這樣做似乎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到時候傳出去，人人都知道風家少主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別人會怎麼看我們風家？”
風雲川這幾句犀利的話，硬是讓風長旭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是他沒反應過來，只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雖然幾乎所有風家子弟都知道風雲川已經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甚至於就算整個泗水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不知道的少之甚少，因為這在當年可是一件爆炸性的新聞。
知道歸知道，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敢在明面上議論，這其中也有風家刻意去制約的原因，畢竟這可是臉面問題。
風雲川這幾句話，雖然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在某些方面，卻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到風長旭身上。
“你……你……你別胡說，本長老只是按照家族流程規矩來而已！”漲紅了臉，風長旭整個人氣的想把這小子一巴掌拍死。
“哦……按照規矩啊！那我記得風家應該有這麼一條規矩，凡遇家族大典，風家任何人見風家繼承人如見家主以禮相迎！那就請二長老給我施上一禮吧！”拖了個長音之後，風雲川再次開口。
“你小子放肆！”風長旭差點沒被風雲川這話氣暈過去，指著風雲川怒斥道。
這混小子，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讓自己給他施禮，就算是他的父親風長空也沒這資格。
“我放肆了嗎！我也是按照風家規矩來啊！你難道不想守我風家規矩嗎？”說完之後，看著風長旭難看的臉色，風雲川暗自退了幾步。
自己的話說的畢竟有些過分了，沒準風長旭會不計後果的出手，自己不得不防。
聽到風雲川這話，演武場上的眾人有些石化，這風雲川是真的瘋了還是徹底瘋了？難道他不知道一旦今天他失去家族繼承人的位置就死定了嗎？
竟然還這樣不知死活的去挑釁二長老……
要知道，雖然風家的確有這條規矩，但那僅僅是條規矩，平時就算是面對風雲川的父親風家家主風長空，風長旭也很少給他施禮，更別說給風雲川這小輩施禮了。
難道說，他知道自己以後沒好日子過，徹底豁出去了？
看著臉色越發陰沉的風長旭，他們可以預見一座火山即將噴發，一旦噴發，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不過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還沒等風長旭爆發，就有人急不可耐的當了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