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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剛才,冷月感到風很涼,不過她現在已經是感覺不到,可是,剛才雲蕭逸並沒有感覺到風很涼,但是他在這個時候卻感覺到了,因為他看到冷月的眸子中所袒露的憔悴,讓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的憔悴。

冷月在看著雲蕭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與雲蕭逸是沒有距離的,所以她可以用各種眼神看著他。

冷月道:“我去找阿雛了。”

“什麼,找他?”雲蕭逸聽後非常吃驚,因為就在候鳥亭那一次,冷月已經對雲蕭逸說過,自己同他已經是劃清了界限,今後不會再主動去找他,所以雲蕭逸對冷月的做法有些不理解,這種不理解也是對冷月的關心與擔心,因為黎顧雛不僅在冷月眼中是扭曲的,在雲蕭逸的眼中,他同大義凜然也搭不上一點兒關係,於是說道:“找他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一聲,他,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冷月搖頭道:“我很好。”

雲蕭逸緩緩地走近了冷月的身旁,此刻兩人離的也特別的近,近的幾乎已是貼在了一起。

雲蕭逸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冷月的肩膀上,道:“不,你不好。”

冷月道:“的確不好,如今我都不知道我是好人,還是惡人,我千方百計地去殺黎顧雛到底是對還是錯,紅嫵孃的死我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

冷月的話讓雲蕭逸感到很奇怪,的確,她所說的話全部都很極端,這樣的話也暗藏著大是大非。雲蕭逸雖然不知道冷月看到了什麼,又聽到黎顧雛說了些什麼,但總之,她與黎顧雛的相遇,一定是很不尋常的,這其中,一定存在了冷月所不曾想到的結果,因為他感到冷月的變化。

雲蕭逸道:“為什麼會這麼說,阿雛對你說了些什麼?”

冷月道:“沒有,阿雛什麼也沒有對我說。”

雲蕭逸又問道:“那你找阿雛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呢?”

冷月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找他是為了什麼,開始是想去殺他,可是……”

冷月不知道自己再向下說什麼好,也許她是意識到在雲蕭逸的面前自己總是說另一個男人是對雲蕭逸的傷害,更何況,冷月也曾經對黎顧雛動過情,她也曾在雲蕭逸與黎顧雛這兩個人之間遲疑過,徘徊過,不過,雲蕭逸並不介意,因為他信得過冷月對自己的感情。

雲蕭逸道:“可是你不忍心殺他。”

冷月再次地搖頭,可是她這次搖頭卻顯得是那麼的悵然與無可奈何,也許她又想到了剛才對著黎顧雛上額所刺去的那一劍,但是那一劍冷月刺的很絕,手上不留一丁點兒的情面,登時,她什麼都沒有顧慮到,她只想那一劍下去,黎顧雛到底會不會死。

但是,冷月現在回想起,在她的內心裡也是餘留著後怕,她怕當自己的劍真的飲到了黎顧雛的鮮血時,她會後悔,她也會痛不欲生。

冷月道:“我並沒有心軟,但是他也知道我沒有心軟,而且他本來可以殺了我,更可以傷了我,可是他沒有那麼做。”

聽後,雲蕭逸不禁嚇得一身冷汗,雖然冷月現在是毫髮未傷,但是聽冷月的表達,當時的那種場面雲蕭逸也是可以設想出來的,所以他很後怕。

雲蕭逸道:“多虧他沒有傷到你,否則我雲蕭逸一定和他拼了。”

冷月道:“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雲蕭逸道:“你想說他對你還有情?難道你忘記你曾經說過他愛你是想利用你嗎?”

雲蕭逸這麼說也絕非是想挑撥他與黎顧雛的關係,而是他真的擔心冷月,她只是想提醒冷月,不要再用單純的內心去看這個江湖,尤其是這個江湖上的人。其實雲蕭逸也忘不了狄冷霄的分析,即使關於紫墨煙山莊的那件事情不是黎顧雛乾的,而是北方奔馬飛騰。

冷月道:“不,我們好象是真的錯怪他了。”

雲蕭逸驚疑,他不知道冷月對黎顧雛的態度會有如此的轉變,因為他明白,對一個人態度上的轉變,是需要時間的,尤其是向好的方向轉變。

於是,雲蕭逸不解地問道:“冷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月道:“我看見,我看見紅嫵孃的肩上有一塊兒與我相同的胎記。”

聽後,雲蕭逸登時愣在了那裡,的確,這真的是一樁叫人很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倘若雲蕭逸不是真的感覺到身子一凜,他定然不會相信這是現實,他一定會認為自己現在活在夢境之中。

雲蕭逸看著冷月,看到了她眸子裡的那一團憂傷,雲蕭逸也在跟著憂傷,其實雲蕭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憂傷,難道只是因為看到了冷月的憂傷自己就跟著難過了嗎?或許不象,否則的話,他一定會說什麼去安慰冷月的,不過,他現在什麼也沒有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件事情來的的確是太突然,固然,面對著這樣不期然而然的事情,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倘若這是夢對他們而言都很好,因為至少他們會醒來,可是在現實中他們在各自清醒的時候又會面對什麼呢?

或許冷月將會面對著對黎顧雛的愧疚,因為冷月多次不相信黎顧雛,更重要的則是,她還多次想要殺了黎顧雛。

雲蕭逸將面對著對冷月的歉意,即使冷月會原諒他。因為紅嫵娘畢竟是他親手所殺,而且紅嫵娘還是冷月的親生姐姐。

造物弄人,世事又多變遷,弄人弄得人無可奈何,變遷叫人心身疲憊。

兩人還是在面面相覷著,不曾改變過的眼神攙雜著已經是改變了的焦慮。

雲蕭逸問道:“冷月,你,你在說什麼?”

冷月知道剛才雲蕭逸聽得已經是很清楚了,更知道他是不願意去相信,所以,她認為自己不再有重複的必要了,她也會知道,即使自己再重複,雲蕭逸也上無心去再聽一遍,或許他也會叫自己無限地重複下去。

風還是在吹著,冷冷的風,吹不散陰霾的天空。

這裡並不冷,他們也更是不怕天氣的冷,可是這次他們都感覺到了冷,他們也很擔心這樣的冷,因為他們的心很冷。

冷月搖頭,她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她也不想再說什麼,面對著自己心裡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她也是不願意說出來的,這是人的本性,每個人都不願意面對痛苦,尤其是內心深處所不願意接受的痛苦。

雲蕭逸道:“你想要說什麼?”

冷月很悵然地說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總之……”

冷月並沒有繼續地說下去,她也並不曉得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好。她想將雲蕭逸作為自己的依靠,雲蕭逸也願意讓冷月依靠,可是這件是太唐突,唐突的更是叫人無法逃避,不知從何入手。

其實關於身世,任何人遇到都會頭痛沒,這樣的事情也不存在旁觀者清。

雲蕭逸這時又拍了拍冷月,他是旁觀者,是冷月身世的旁觀者,他雖然不清楚冷月的身世如何,但是至少,他此刻還有一個清醒的頭腦。在這個時候,雲蕭逸也必然要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否則的話,冷月可真的是無所相依了。

雲蕭逸問道:“你除了看到紅嫵娘身上的胎記之外,黎顧雛還有沒有對你說些別的?”

冷月的腦中此刻是一片的混沌,她記不太清楚剛才黎顧雛都對自己說過什麼了,在她的腦海中,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紅嫵孃的胎記,在燕家人身上所獨有的胎記。

冷月搖了搖頭,轉瞬,她又點了點頭,她茫然的眼睛又盯著雲蕭逸,又搖了搖頭。冷月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變換了什麼樣的姿勢,總之,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非常之亂,亂的都有些崩潰了。

雲蕭逸明白冷月此刻的心情,她雖然體會不到,但是他能夠理解。

雲蕭逸道:“其實有好多的事情並非都象想象中的那個樣子的。”

雲蕭逸想到用這樣的一句話去安慰冷月,不過,冷月並沒有去聽,她也無心去聽。

恍然間,冷月彷彿又想起了什麼,現在冷月所想起來的,對她而言也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當她一想起來,她就會對雲蕭逸說,這是種情不自禁,或許她也怕如果馬上不說出給雲蕭逸聽,一會兒,自己也會將剛才所想起來的給忘掉。

冷月道:“對,我想起來了,阿雛對我說,對我說在紅嫵娘奄奄一息的時候,她要黎顧雛好好的照顧我。”

說著,冷月頓時又想起來了當時的那段場景,黎顧雛的表情,神色,言語,那樣的誠懇,倘若自己不是因為仇恨,因西門豹曾對自己所說的話給矇蔽住了,她是一定會相信黎顧雛的。

不過,冷月那時並不相信,否則的話,她也就不會衝動地用劍指向黎顧雛的。她現在雖然是重溫到了那些,不過,她這時也不敢輕易地去相信黎顧雛的為人,因為現在黎顧雛在冷月的心中,也是一位極其會偽裝的偽君子。

雲蕭逸很認真地聽了冷月剛才所說的那句話,他也因這句話而思索的入神。雖然雲蕭逸也在口口聲聲地說黎顧雛是一位偽君子,不過,在他的潛意識裡,他並非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也並非全然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他還是將黎顧雛當成是正人君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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