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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柳賈賢的劍又劃破了這個夜,他對著異狼,不過,林森在異狼的身前。所以柳賈賢的劍又碰到了林森的劍。

一道光影,只有一道,很快,很不可思議,柳賈賢的劍法也很厲害,雖然不比黎顧雛,但在林森這裡,他又算得上是高手,林森的手法不及柳賈賢,他們相差的很懸殊。

柳賈賢不想殺林森,因為他是個愛酒的人,他還想在今後喝到林森的酒,他不想有太多的損失。

柳賈賢的劍只是傷到了林森的右臂,一道血漬流在了他的劍上,月光打在了他的劍上,血色黯然,頓時成了明亮金屬色上的一點汙濁。

血,永遠都是江湖上的汙垢。

就在這個時候,喬戰狐假虎威地跟了上來,他恨異狼,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異狼有一肚子的氣,這時候,林森已經無力阻攔,宋雨燕也根本就阻攔不了。喬戰的劍又對準了異狼,異狼由於受了太嚴重的傷,他站起來已經是很勉強了,他自然也是動彈不得,就在這個時候,他似乎在靜候著死亡。

不過,這次異狼沒有中劍,但是,這並非是林森與宋雨燕的阻攔,而是柳賈賢,柳賈賢一劍將喬戰震得連退數步。

喬戰不解,也暗生氣憤,不過,他不敢說,他不敢表現出內心的不快,只是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阻攔我?”

柳賈賢道:“這個人我還有用。”

說著,柳賈賢便一把扶住了異狼,沒有人能夠阻止了柳賈賢,他來去自如,他想帶誰走,就可以帶誰走,他要帶異狼離開,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了。

這裡又變得很安靜,只有兩個人,兩個人的世界的確是安靜的。林森與宋雨燕望著他們大步流星向前的步伐,不禁是暗生嘆息,林森搖頭,他更多的則是惋惜著同喬戰的這份情誼。

宋雨燕一把扶住了林森,道:“你受了傷,我扶你進去。”

林森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宋雨燕也變得沉默,同喬戰靜立在這朦朧的月色之下,任憑著冷風的擦身。

又是一個夜。

夜總是那麼的不平凡,無論是在哪兒,只要是夜,都逃脫不了那種黑暗。

然而就在黑暗裡,在那裡卻有一絲光亮。

是月光,但也不完全是,因為單單只是月光是絕對不會那麼晶瑩的,若不是水晶,也是來源與水晶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水晶,上好的水晶才會那麼亮。

那是一口棺材,水晶做的棺材。倘若你真的認為裝在棺材裡的人在生前很富有的話,那麼你就是大錯特錯了。在棺材裡的人,在生前不但是不富有,而且還是極其貧賤的。

貧賤的人,一樣會有名。她的職業貧賤,但是她這個人卻不貧賤,她很美麗,也因為她的美麗,所以她很有名。

她就是紅嫵娘。

他原本被黎顧雛放在了很紅很紅的棺材裡,不過,黎顧雛一直想要保有她的原樣,所以他就憑藉著林森對他的啟發,去尋找著一種什麼樣的東西可以讓屍體不腐爛。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寒宮之中,黎顧雛找到了一口棺材,棺材是用千年的寒冰而制的,但是這種冰不同於其它的冰,這種冰是不會融化的,即使在人們所難以承受的高溫之下,也是不會融化得了的。

它很象水晶,它有著同水晶一樣的質地,但是它絕對不是水晶,水晶是不會有那麼涼的,涼的可以確保一個死人的屍體永遠都不會腐化。

黎顧雛為了這口棺材招惹了很大的麻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招惹了自己所暫時不想招惹的人。

西門家的人黎顧雛誰也不想招惹,也包括西門冷月,即使他對冷月是念念不忘。

但是,這樣可以完好封存人屍體的棺材,只有寒宮才有,他為了紅嫵娘,也是為了紅嫵娘可以永遠地都能陪伴自己,他毅然地去了寒宮。

不過,黎顧雛並沒有去找冷月,確切地來說,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冷月,因為紅嫵娘雖然不是冷月親手所殺,但是她的死,是與冷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黎顧雛要救紅嫵娘,他也不想見到冷月。

還好,天遂人願,黎顧雛去找棺材的時候,他並沒有撞上冷月,他找到了西門豹,為了這口棺材,他也險些殺了西門豹。

其實,與其說黎顧雛去要這口棺材,倒不如說他去搶。

黎顧雛本來是一個很講理的人,但是遇到西門豹,或許是因為內心有難以解開的心結,他也就變得不講理了。或許自候鳥亭外,冷月,雲蕭逸與自己相打鬥的那一刻起,黎顧雛或多或少就有了稍許的改變。他也堅信了,做人絕對不能太正義。

的確,在這個如仇似海,開似多情卻又無情的江湖裡,為人本身就不能太正義。

按理說,黎顧雛剛剛踏入江湖,他就應該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不過,他現在才認識到。

不過,正因為黎顧雛還沒有死,在江湖上,只要是活著的時候認識到了這一點,就不算晚,一點兒也不晚。

最後,黎顧雛打傷了西門豹,也還算順利地拿到了這口棺材。不過,他並不是很高興,因為棺材始終是要裝死人的,當一個人無時無刻想著一位已故的人,那麼他絕對是不可能高興的。

月,冷冷的月,之所以說她冷,只是黎顧雛感覺到月光很冷,就如這口棺材一樣的冷。

這口棺材是冰鑄的,是透明的,不會融化的冰,就好似冰晶一樣透明。

夜原本就是很冷的,棺材也是那麼的冷,所以這個夜就顯得更加的冷,有一種讓人所無法抵禦的冷。

即使這樣,黎顧雛依然是坐在地上,背靠著那口千年寒冰所制的棺材上,他並沒有感覺到冷,而是隻想著與紅嫵娘能近些,他知道紅嫵娘在裡面也一樣很冷,他從來就沒有把紅嫵娘真正地當成過一個死人,所以,他要與紅嫵娘一起吃這份苦。

可是冷絲毫沒有讓黎顧雛變得清醒,其實,他原本是很清醒的,只不過他已經三天沒有閤眼了,他已經在這裡守侯了三天了,所以他也就變得不清醒了。

黎顧雛已經累了,他很累,累的想睡覺,累的也已經是睜不開眼睛。

就這樣,她呆呆地看著棺材裡的紅嫵娘,她很美,美得醉人,不過,黎顧雛並非是因為她而迷醉地睜不開眼睛,他真的是想入睡。

夜,很涼,很冷,風一陣陣襲來,這裡猶如颳起了一陣寒流。

這裡好靜,似乎在夜裡,只要是沒有江湖的鬥毆,哪裡都是一樣的靜,但是,這樣的靜也是叫人有所害怕的,因為在這個江湖裡,根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安靜與太平,而是總潛存著讓人無法預製的危機。

當那種危機來了,誰也躲不了,誰也逃不了。

就象異狼一樣,他相信真愛,他甘願為愛付出一切,可是最後,他被自己所愛的人出賣,他在柳賈賢那裡也已經有三天了,在這三天裡,沒有人知道異狼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被柳賈賢囚禁在了一個比荒野島還要難找的地方。

雖然那個地方還在中原,也在古城之中,可是,柳賈賢不想讓人知道的地方,恐怕誰也不會知道。

柳賈賢終歸是幸運的,他的命真的很大,因為蝶兒並沒有騙他,五日痛斷腸的解藥果真就在異狼的身上。而且,異狼的確是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也因此,柳賈賢雖然是服下了解藥,但是他還是勃然大怒,固然,他並沒有一劍下去讓異狼死的那麼痛快,而是把他當作犯人一樣地囚禁了起來。

不過,異狼的命運真的要比犯人還要悽慘的多,因為至少,犯人可以按時得到食物,雖然有的時候食物有些腐臭的,但是至少可以供人充飢,不被餓死。

但是,異狼就什麼也沒有,他知識被鐵鏈鎖在裡一個不見天日的屋子裡。屋子裡很黑,很潮溼,裡面要比關犯人的地牢的環境還要差的多,他也要比犯人拘謹的多,因為鐵鏈將他鎖的太緊,即使異狼想要動彈也動彈不了。

這也是柳賈賢的目的,更加是他的殘忍。另外,他要讓異狼受盡折磨,他要讓異狼在這種折磨與摧殘中痛苦的死去。

可是,柳賈賢認為自己還不夠幸運,他現在有著一肚子的氣,他想要發洩,但是他卻沒有地方發洩,因為,他只有找到蝶兒,方可以得到最徹底的發洩。

現在沒有人可以找到蝶兒,她帶著那些錢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了,但是毋庸置疑的便是,無論她躲藏到了哪裡,她都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因為蝶兒對於幸福的理解很簡單,有錢就是幸福,哪怕是過著殫精竭慮的日子,那也叫做幸福。

異狼因為蝶兒有所改變,他因為柳賈賢也有所改變。

黎顧雛則是因為冷月有所改變,因為雲蕭逸也有所改變。

黎顧雛睡的很熟,這裡也太安靜,安靜的更讓黎顧雛睡的更熟。

然而,一個江湖人,一位四面都有人要追殺自己的江湖人,睡的太沉也並非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這個很少有人來的荒郊上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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