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林森這時笑了笑,依舊是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想蝶兒一定與柳賈賢有關,蝶兒一定是想在柳賈賢身上得到什麼,所以才會與柳賈賢合作,對,一定是這樣,我敢確定,因為蝶兒給我的感覺太做作,太不注重情義,她也太現實,柳賈賢也是一個現實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宋雨燕似乎明白了林森所表達的意思,只不過他並不敢確定,於是問道:“那依你這麼說的話,現在異狼應該是在柳賈聚錢莊。”
林森道:“我不感保證他是在柳賈聚錢莊,但是我敢確定,異狼一定是在柳賈賢的手上。”
宋雨燕不解地問道:“那柳賈賢為何要抓異狼呢?”
一時,林森又想起了寒刀,那把刀太奇怪,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一把可以救人的刀似乎太不可思議,然而,寒刀卻就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的刀。
那把刀是斷的,刀身是古舊的,但是在月光映照之下,卻是和刀鋒一樣的雪亮,那麼的亮,叫人看了就會感覺到眼睛隱隱的作痛。
林森的確分析的很對,他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一切的原委,但是他所預料的,簡直就和現實相吻合。或許是異狼這個人太容易讓人瞭解,他的眼神也太過單純,蝶兒這個人太過現實,因為她太嫵媚,越是嫵媚的女人,越是容易迷惑男人,但是卻是越容易讓那些很有理智的那些男人分析的那麼透。
林森愛女人,似乎愛女人是每一位男人的本性,尤其是對樣貌可人的女人動心。在林森第一眼看到蝶兒那千姿萬化的笑容的時候,他也險些被蝶兒所迷惑住,但是,他只是眼睛有些醉,他的頭腦還是極其的清醒的。
也因為林森的清醒,所以才會使得他那麼容易地將蝶兒看穿。
“刀。”林森很肯定地說道:“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因為那把刀,你拿回來的那把刀,正如你說給你那把刀的人太神秘,在你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也是那麼的詭異,所以,那一把刀定然不是一把普通的刀,那把刀定然會引起一場江湖的浩劫,否則,異狼就不會說,只有死人才可看到那把刀。”
“刀?”宋雨燕問道:“那麼異狼想必會很危險,我們現在就找柳賈賢去。”
林森做什麼都不會操之過急,因為他很有頭腦,也很會分析,他可以有原因想到結果,也可以由結果揣測到原因。他不會貿然地去找柳賈賢,因為他太清楚柳賈賢的為人同自己的實力,他不會做個沒頭腦的武夫,在事情沒有作成之前,他也不會白白地枉送自己的性命。
然而,宋雨燕似乎就與林森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就是他們都有一顆俠義的心腸。
宋雨燕相信林森的分析,因為林森的口氣太自信,這樣的自信,也不由得宋雨燕相置疑。她很擔心異狼的安危,所以,當她說完話,便立刻迴轉過身,急匆匆地向門外跑去。
林森叫住了宋雨燕,因為他了解宋雨燕做事的衝動,他知道宋雨燕此刻要去哪裡,他也很清楚,宋雨燕即要去的地方也無疑於龍潭虎穴。
“你要幹什麼去?”林森沒有動地方,還是很穩然地站在那裡。
宋雨燕停住了腳步,但是並沒有回身看林森,只是很急切地說道:“我要去救異狼。”
林森問道:“那你要去哪裡?”
宋雨燕道:“既然知道那個異狼已經在柳賈賢的手上,那麼我們一定要去柳賈聚錢莊啊。”
林森道:“這只是我們片面地推測而已,萬一異狼不在柳賈賢的手上怎麼辦?更何況的,單憑我們,又怎麼會與大名鼎鼎的柳賈賢正面衝突呢,那豈不是自不量力,雨燕,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想快些地救出異狼,只不過柳賈賢實在是太狡猾了,所以要對付他,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啊。”
林森說的很平靜,這也說明他此刻也極其的平靜,見林森如此的冷靜,宋雨燕也顯得不是那麼衝動了,於是緩緩地轉過了身來,面向著林森。
林森見他轉過身來,也不由得對宋雨燕微微地笑了笑,不過,宋雨燕的臉色依舊顯得是那麼的驚慌與嚴肅,其實,她又何嘗不想對林森笑一笑呢?可是,她真的是笑不出來。
宋雨燕道:“想必你是又有辦法了?”
林森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我感覺要想知道異狼與柳賈賢,必須要從我們的朋友喬戰入手。”
頓時,宋雨燕一怔,顯得是甚為的不理解,不過,林森說的太自信。還是一樣,宋雨燕信得過林森,所以,她並沒有再問什麼,只想靜待著林森的安排與計劃。
柳賈聚錢莊,華麗至極。
不過,蝶兒並不希罕,因為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其實,她也並非想得到,即使柳賈賢會將這座錢莊雙手奉上給蝶兒,她也是不會要的,因為她並不會經營。
那把刀被包裹的很嚴實,因為寒刀是那麼的耀眼,要比柳賈賢的那千兩黃金還要耀眼的多,他不敢去張揚,因為在江湖上,太鋒芒也同樣太危險。
這把每一位江湖人所夢寐的寶刀,柳賈賢是如願以嘗地得到了,不過,他並非是很興奮,因為他看到蝶兒就滿腔怒火,甚至有了一種想殺了她的衝動。
柳賈賢費盡了心思,但是還是被蝶兒給算計了,其實,這也並非上柳賈賢的愚蠢,柳賈賢並不愚蠢,天下間也更不會有人說柳賈賢愚蠢,即使蝶兒也一樣。
柳賈賢之所以中了蝶兒所施的“五日斷腸痛”,只是因為蝶兒的手法叫人所防不勝防,蝶兒的媚態可以征服天下間好多的男人,而且那把寒刀的嚮往力實在是太強。
柳賈賢緊緊地握著那把寒刀,他不會高興,他也不可能高興,倘若一個人自知自己只有五天的活頭,想必即使他擁有了天下,他也是不會高興的。
蝶兒在柳賈聚錢莊裡,她跟在柳賈賢身後一路,不過,他們誰也沒有對對方說什麼,他們只是在揣測著彼此的心究竟在想什麼。或許,他們的心思對方早已揣測的很清楚,不光是因為這兩個人都有著那聰明過人的智商,也是因為他們將心比心,也太容易想出來。
柳賈賢只想得到解藥。
蝶兒只想得到自己所應得的那一千兩黃金。
這筆交易按理說是很公平的,但是,這樣的交易發生在這兩個即狡猾又貪婪的人的身上,就顯得不公平了。
看似柳賈賢是吃虧了,其實柳賈賢真的是吃虧了,而且這個虧他還吃的很大,他平生以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個虧嚴重些說,似乎可以讓柳賈賢傾家蕩產,因為柳賈賢的性命已經是被蝶兒狠狠地握在了手裡面。
蝶兒來到柳賈聚錢莊很隨便,就好象她是這裡的主人一樣,不過,柳賈賢並沒有說什麼,他也不敢說什麼。柳賈賢來到屋子,他迫不及待地又將寒刀現了出來,即使刀鋒在很熹微的光線下,也是那麼的明亮,乍眼。
柳賈賢對此愛不釋手,不過,他並沒有看著這把寒刀,而是在盯著蝶兒,他看蝶兒的眼神即非熱情,又不冷淡,既不嚴肅,又非柔情。
在這個時候,蝶兒的姿色已然是吸引不住柳賈賢了,或許是因為蝶兒並非是天下間最美的女人,或許是柳賈賢見過太多比蝶兒還要漂亮的女人。
蝶兒知道柳賈賢的眸子裡到底蘊涵著什麼,正因為她清楚,所以她才會興奮。不過,蝶兒也並非表現的太猖狂,因為這畢竟是在柳賈賢的家中。常言道,狗急了也會跳牆,柳賈賢雖然不是狗,但是,他有時候的做法卻的確很象只狗。
蝶兒也在看著柳賈賢,雖然刀芒還在閃爍,不過,蝶兒就連瞟都沒有瞟一眼,因為她對這把刀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對這把刀上所有的秘密也沒有興趣知道。她的眼神在毫無避諱地看著柳賈賢,他不怕柳賈賢,她知道柳賈賢並非是一條瘋狗,也知道他的性子也並非是那麼的急。
柳賈賢很冷地說道:“刀我已經順利地拿到了,現在你應該給我解藥了吧。”
蝶兒淡淡地笑道:“你認為我現在真的會給你解藥嗎?”
“難道你想要反悔嗎?”
柳賈賢說的很急切,而且在臉上還情不自禁地散發出一股怒煞,他的手輕輕地蠕動著,在蠕動著那把自己剛剛得到的刀。刀的動帶來了刀光的動,刀光頓時也在蝶兒的臉上一閃一閃的了。
不過,蝶兒並沒有害怕,她知道柳賈賢並沒有真的急,她更加清楚,柳賈賢並非是真的想要落刀,因為她知道,柳賈賢真的是沒有揮刀的勇氣。在蝶兒的眼中,柳賈賢是要比自己還畏懼死亡的。
柳賈賢的嚴肅威懾不住蝶兒,反倒使蝶兒微微的笑了笑,她笑的很淡然,很甜,象是在青樓裡對每一位有錢的公子召喚的笑容。
蝶兒什麼話都沒有說,依然是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她的安穩也叫柳賈賢感到極其的不安穩。
柳賈賢問道:“你,你在笑什麼,快,快給我解藥。”
蝶兒還是面帶笑容,即使柳賈賢剛才說的聲音很大。蝶兒緩緩地站了起來,湊到了柳賈賢的身前,身上的那一股濃郁的胭脂氣,不由得叫柳賈賢感到很厭惡,甚至有種作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