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峰迴路轉路再轉，再證明嬴秦血脈
“有秦王玉璽為憑，仲父不敢麼？！”
尖刀營的銳士們讓開一條狹窄的通道，秦王政騎著烏黑的馬慢慢出來，目光盯著呂不韋，此時秦王政稱呼呂不韋依然是仲父。
“大王……”白仲和蒙恬擔心秦王政，君子不立於危牆，這時候呂不韋讓手下一陣弓箭，秦王就有生命危險。
秦王政舉了舉手，示意白仲和蒙恬不必著急。
秦王政非常鎮定地說道：“可以念一遍給兩軍聽一聽！”
“你確定？”呂不韋還是有些不信，但是看著秦王政有些不屑，雙眼還有些戲謔，心想誰怕誰？
“當然，仲父還是不信，那麼入咸陽為勝！”秦王政將這自己成功率很低的事情拿來賭。
“好，有魄力，本相當然奉陪！”呂不韋開啟布帛朗聲念道：“仲父之於寡人，恩情如黃河滔滔，奈何社稷之於秦王，萬民之期望，歷代祖先之注視，寡人不敢懈怠，為雙方軍士生命，願與仲父一賭，全憑上天做主，寡人如果領五百騎兵衝出重圍，那麼仲父告老還鄉，所領私軍皆歸藍田，如果寡人領五百騎兵沒有衝出去，那麼，在仲父有生之年，秦國之政皆交於仲父！”
“大王……”公子虞、白仲和蒙恬同時想勸，這太危險了。
秦王政擺了擺手，三人馬上都閉上了嘴巴，三人都清楚兩軍之間，都念出來了，就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但是對方十三萬人圍著，大王要帶五百人突圍，怎麼可能？
呂不韋也知道秦王政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的人，但是自己怎麼也想不出，他怎能突破？如若他真的做到了，或許真的是到了自己隱退之時了！
呂不韋也是豁達之人，並不怕輸。
“好，本相答應了，希望大王切莫讓本相失望！”
“不會的！”只見秦王微微一笑，將一張人皮面具撕下，居然是一張趙高的臉。
“趙高？”呂不韋驚叫，立刻問道：“大王呢？”
“大王？”趙高笑嘻嘻地說道：“稟呂相，大典之後，下達誅殺嫪毐一黨之後，他就帶了五百鐵鷹銳士取小道往咸陽去了，呂相，你輸了！”
呂不韋鐵青著臉，沒想到這小秦王跟自己來這一招，兩人身體有些相仿，秦王和趙高在邯鄲的時候就模仿過對方聲音，也互相扮演，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用到，難怪剛才自己覺得奇怪，怎麼是公子虞給自己送秦王旨，而不是趙高那小子，難怪會以五百之數來賭。
“呂雄，帶上你的騎兵，他走山間小道，而且五百鐵鷹精銳都是重甲騎兵，速度不會很快！本相領五千精銳步兵緊跟其後！”
“嗨！”呂雄也鐵青著臉，自己可是準備了好久，自己可是準備了五千精銳輕騎兵，以趙軍標準準備的，全部上等好馬，不敢說一日千里，一日六、七百是必然的，呂雄招呼了一聲，五千精銳輕騎兵，跟著呂雄離開。
“李將軍，這裡看你的了，你來指揮！”呂不韋令人將將旗遞給李將軍，讓他指揮這軍隊。
隊伍讓開，一支精銳騎兵衝了出來，個個蒙面，殺氣騰騰，血氣直逼對方陣營，這是一支見過血的隊伍，一聽到馬蹄聲，白仲臉色一變，這至少三千騎兵，而且都是重甲騎兵，極其精銳，不次於尖刀營，為首的蒙面李將軍接過令旗朝呂不韋一拱手，朗聲答道：“相邦放心，有末將在，他們不能逾越半步！”
呂不韋怒火中燒，知道被人耍了，點了五千精銳，立刻朝東而去！
秦國精銳輕騎兵並不次於趙國精銳騎兵，速度極快……
一間房內……
“夫君……”
小薰一個驚醒，一個女人映入眼簾。
這個女人自己認識，小薰吃驚地道：“雲姨，你怎麼在這？”
曉雲微微一笑：“君上交代奴婢照顧你，你入秦來，奴婢一直跟著你，暗中保護著你！”
君上，當然是信陵君，曉雲是信陵君的貼身女護衛，深得信陵君信任，曉雲也是深深愛著信陵君，信陵君的去世，曉雲本來也打算殉葬的，信陵君護衛很多，卻只有她一個女護衛，只有一獨女的情況下，信陵君死前當然再三囑託曉雲，小薰從小見過曉雲很多次，甚至叫曉云為“雲姨”。
“一直？”此時小薰有點驚魂未定，一時間忘記了夫君的去世的悲哀，這“一直”難道是……
“包括郡主入洞房，奴婢就在一邊！”雲姨臉色絲毫沒有動靜。
“雲姨……”小薰當然聽得懂，也就是說，雲姨一直跟著，她是女人，可以扮成侍女在一旁，也很難發現，而當時自己根本沒有關注四周。
“要不是魏諾對你很好，奴婢早就將他殺了，要不是看在郡主份上，就憑他是鄭國的兒子，他就該死，包括鄭國！”
“他是鄭國之子？”小薰並不奇怪，夫君最後所說跟鄭國的身世極其相似。
“據奴婢所知，鄭國這是真心為秦國建渠！”曉雲非常輕蔑地說道。
小薰想了想夫君對自己所說，又帶自己去見過山東流民，問道：“那麼，那天夫君帶我去咸陽北，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曉雲一嘆：“是真的，奴婢後來查過，必須承認，秦人比魏人過得好了太多，或許我家如果在秦國，就不會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了，更不會為奴為婢了！”
曉雲繼續說道：“當初君上也是希望魏國和秦國一樣再次變法，將魏國變成秦國這樣強大，但是魏國上下無一人支援，邯鄲之戰後，秦國被君上逼回函谷關，諸國需要君上這樣的戰神，但魏國容不下他，實際上就是因為君上想要變法圖強，否則以他的軍功，威望，魏國如果上下支援，安釐王又能如何？”
小薰想到了一樣東西，立刻問道：“信，夫君留下的信！”
曉雲將一卷布帛拿出來，布帛被鮮血染成了通紅，開啟，根本看不清什麼字，只有依稀幾個字才能看清楚，薰，信陵君無忌之女，弟之妻也，若弟死，可容其再嫁，如不再嫁，請兄長代與照顧！父母之恩，難報，望兄代勞……
後面就一點也看不清楚了。
“他難道知道自己要死？”曉雲驚奇地問道。
“怎麼可以這樣扔下為妾？”小薰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痛哭涕零。
“郡主，這，奴婢清理一下，看是不是能看得清楚！”
小薰木訥地點了點頭，淚水潸然而下。
不一會兒，曉雲將布帛拿過來，清理了一遍，雖然還是有些字看不見，但是有些字還能看得見：弟安排人殺嫪毐之子，雖然幼子無罪，大王只尊秦律，必不能除之，為大秦天下計，必殺之，殺之，卻是大王揹負罵名，弟有負老父教誨，也無顏再見秦王，對嫪毐兩子，弟終究有所愧疚……
“郡主，看來，魏先生明知嫪毐死士要謀殺與他，他故意……”
小薰卻輕輕拭乾眼淚，自己明白夫君的想法了：“夫君於秦國，可謂國士無雙，只是有愧於良心！”
曉雲心裡道：“郡主要是早告訴魏先生已有腹中之子，他未必會尋死！”
但是這句話曉雲不會說，因為說已經沒有意義，徒增自家郡主傷心。
“那郡主，你可怎麼辦？”
“雲姨，你將此卷軸送到平淮令那！”小薰沒有其他想法。
“那郡主你呢？”
“既然公公是鄭國，我已經無憂了，我來秦國，其中一個任務就是想辦法除掉鄭國，現在……，這外面的喧囂，與我無關，我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看生下孩子是男是女吧！”
“喏！”曉雲接過卷軸。
趙高騎在馬背上，呂不韋領的五千精銳早已經遠去，卻是微微一笑道：“白仲，蒙恬領五百精銳！”
白仲和蒙恬一愣，這口氣……
趙高抹去最後一張人皮面具，轉瞬間又成了秦王政：“這兩張人皮面具好不舒服！”
這口氣，有些戲謔，但那個霸氣的秦王政又回來了，白仲和蒙恬這時候明白，為何這個“趙高”就算假扮也不可能身上有王霸之氣啊！
“嗨！”兩人同時道，但是兩人清楚，也不容易，如果對方沒有那三千重甲騎兵，自己五百重甲騎兵還是有可能突破的，但是……
“王叔，你留下領其他精銳，不得擅動！”
“嗨！”公子虞道。
秦王政騎著馬，身後是白仲和蒙恬，一左一右，後面五百騎兵跟隨衝向敵陣，對方蒙面將軍冷冷地看著這五百人，不為所動，直到五十步，突然喝道：“讓開！”
三千重甲騎兵毫不猶豫突然讓開一條道路，在李信身後還有一個呂家像將領模樣的人立刻問道：“李信，你想做什麼？”
李信搭弓朝出聲的地方只是一箭，他看都沒有回頭看，因為他的頭正忙著低頭朝策馬飛馳的秦王政低頭致敬，將弓收起的時候，同時舉起令旗喝道：“誰敢不聽從指令，殺無赦！”
一邊說一邊拉下面罩，白仲和蒙恬不敢相信，此人居然是李信，此時的臉型臉上稜角分明，英俊的臉龐上一道刀傷，令其身上增添了無數殺氣。
“李信！”白仲和蒙恬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人的確是李信，兩人本來跟著秦王衝，是報以必死的心，此刻，居然來如此大的反轉！
那個呂氏將領也沒有想到這李信一言不合，直接搭弓射箭，而且都沒有回頭看，長箭入體，頓時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鮮血飈出，只輕聲喊道：“他是叛徒，殺……”
李信昂起頭顱，喝道：“我等秦人，當然是秦兵，效忠大王！”
“效忠大王！”
“效忠大王！”
……
李信的騎兵頓時爆出高喝。
“效忠大王！”
“效忠大王！”
……
李信軍的血氣和兇悍讓呂家軍隊眾人駭然，都退了一步。
公子虞帶著剩餘的鐵鷹銳士和尖刀營銳士喝道：“效忠大王！”
呂氏私軍是很複雜的，呂不韋所被允許的私軍主要是關中人和巴蜀人組成，戰鬥力強悍，呂氏商社的好手，大多是沒經歷什麼戰陣的，但是也經過一些時間的訓練，由於會令行禁止，所以戰鬥力並不弱，呂不韋用自己的私軍為主，就安排在東邊，以阻秦王東歸，也正因為是秦王，在呂不韋離開，將令旗交給李信，那麼很多人就在猶豫了，畢竟對方是自己秦國的大王，幫李信，對於呂不韋雖然是以下犯上，背叛呂相，但是幫呂相，何嘗不是背叛秦國大王，雖然有一些軍士往李信軍靠，但是更多的軍士還是互相商討。
“爾等皆秦國甲士，今日之事，乃寡人與仲父之賭約而已，不關爾等！”秦王爆喝。
對於呂不韋方，主將不在，李信卻擁有令旗指揮，呂不韋可以說是謀逆，自己就有了從犯之罪，所以自己只能跟隨下去，否則不堪設想，但是秦王都說了，這不算謀逆，不關自己，那麼更多人放下了心。
呂不韋來之前就交代不得傷害秦王，秦王距離呂不韋陣營只有五十步，衝向的居然是自己陣營最強的李信的重甲騎兵團，所有人沒有想到李信會讓自己隊伍讓開，在猶豫之期，在李信軍擋住兩邊合攏，秦王政此時快馬加鞭衝出了包圍圈，朝東邊去了。
李信看著秦王政離去，突然爆喝道：“全軍原地駐軍！”
另外一邊公子虞樂了，高喝：“大王贏了，爾等皆歸藍田！”
鐵鷹銳士和尖刀營將士也頓時爆出大笑之聲：“大王贏了，爾等皆歸藍田！”
“全軍原地駐軍待命！”李信揮了揮手上的令旗，然後將令旗囑咐身邊的副將，副將騎馬出去，告知南北兩軍和西邊的軍隊。
北面軍隊大多是呂氏商社之人，也各自有五千呂不韋私軍，正因為這些正規軍帶領，才能讓呂氏商社之人得以令行禁止，形成戰力，此時也正是在這些正規軍帶領下，就地駐軍。
南面軍隊像是猶豫了一下，也慢慢停下來。
西邊的那支隊伍，卻不一樣，沒有聽命令。
李信的副將騎馬，那支隊伍在領軍蒙面將領指示下，用弓箭射擊，只是射在李信副將之前，李信副將明白，這是對方阻止自己接近，於是調回馬頭就回去了。
西邊的隊伍並沒有靠近，而是遠遠地離開，訓練有素朝北面遁去了。
蒙恬領尖刀營兩百騎在前，秦王政領鐵鷹銳士一百騎當中，白仲領鐵鷹銳士兩百騎殿後，迅速朝前，蒙恬隊領先兩百步以防萬一。
郿縣東側不到百里地，疾行的呂不韋軍隊停住了，原因是一匹快馬來報。
“呂相，將軍令屬下來報！”
“你說，何事攔住我大軍前行？”呂不韋看著倉皇前來計程車兵，皺著眉頭，自己急著呢！
“將軍讓屬下告知相邦，大王就是那個趙高，你走後，他撕下了人皮面具！”
“什麼？兩層人皮面具？”呂不韋愣住了，急忙問：“現在大王呢？”
呂不韋突然明白了，這小子是故意的，他實際上就是要自己和他的賭約成立，說白了，他看上了自己這十多萬兵馬，他如果真的是趙高，自己早就走了，實際上這賭約多少也失效了，但是他還在圈中，用計誆自己離開，然後逃離，那麼他贏了，自己輸了，那是不是應該兌現諾言？但是實際上賭約是衝出包圍，抵達咸陽才是勝利。
“是的，他被李信將軍送走了！”
“李信？”呂不韋不敢相信，秦王都不用他，自己一力推舉他，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背叛自己？也正因為如此自己將指揮權交給了李信，因為只有李信軍的重甲騎兵才能力敵鐵鷹銳士和尖刀營，而呂雄的精銳騎兵是為了追擊，本來打算都萬無一失，沒想到，這小子跟自己來這一招。
“也好！”呂不韋有些笑意。
“相爺，你……”很多屬下都不敢說，被人戲耍了還能笑得出來。
“你們不覺得這樣更好麼？如果之前逃走的是大王，只要他輕裝簡從，我們要想追上他就很難了，但是此時他才突破，在我們隊伍身後，那麼我們有的是辦法堵截他！”呂不韋停了一下：“信令兵！”
“到，呂相有何指示？”
“你去通知呂雄，讓他趕緊領兵來！”
“嗨！”
呂不韋將一張地圖開啟，這是西側領兵將軍給自己建議的地形圖，主要的埋伏地點，自己找人勘查過，也詢問過幾位領兵的將領，甚至自己侄子也是如此說，所以這地圖上的埋伏點很靠譜，距離這最近，最適合的地方是……
郿縣正東側十里地，渭水在此由北至南流經此地，郿縣人在這搭起一座橋，從這橋透過抵達咸陽可以減短許多路程，如果繞路則多了百餘里地。
按照蒙恬與白仲的想法是不過橋，走渭水南側，一路到咸陽，在陸上重甲騎兵有巨大的優勢，但是過橋雖然路程縮短，風險也增加了許多，而秦王卻是選擇了過橋，縮短路程。
蒙恬領軍迅速透過這座橋，然後秦王的百人隊也迅速過橋，白仲也很快過橋，但是過橋之後，身後的橋就塌了。
最前面蒙恬的騎兵也停住了腳步，秦王政驅馬前行，來到蒙恬身邊。
“大王，呂不韋的五千精銳步兵就在前面！”蒙恬抱手稟報。
話音未落，白仲也趕到了。
“大王，後面的橋被毀了，呂不韋這老小子打算將我們圍在這！”白仲說道，卻好像絲毫不在意，目光看向遠方的呂不韋陣營，呂不韋陣營已經嚴陣以待。
秦王政看了看白仲的臉色，卻是笑道：“白族長，這可是你的地盤，你看……”
“大王明鑑！”白仲當仁不讓：“這一帶到了秋收之後，我白家人就將這裡當初戰場，演練，所以這裡每一寸土地，白仲都瞭如指掌，哪怕冰雪尚未融化！”
“那好，這裡全部，包括寡人，都由老族長指揮！”秦王微微一笑：“寡人不需要回咸陽也能贏，只是需要老族長……”秦王政笑著說了一句話。
讓白仲和蒙恬明白，為何不走為何南側，而要冒著危險過橋了，這就簡單太多了，而且其中好處也很多。
白仲於是在雪地上畫出這附近的地形圖，白仲自己說了自己的想法，蒙恬也增補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呂不韋的隊伍呈扇形包圍了這五百騎兵，呂不韋眯著眼睛，心裡有些慶幸，還好堵住了秦王，而且燒燬了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自己隊伍堅守，等待呂雄的來援，按照約定秦王要依賴五百騎兵突襲，不動用另外五千五百騎兵突破才能獲勝，而自己只需要抓到他才能獲勝。
只見秦王隊伍兵不著急與進攻，突圍，而是拿出一面鼓，允尚站在鼓邊，白仲領三百鐵鷹銳士在前，蒙恬領尖刀營一百精銳在後，還有一百尖刀營銳士居然紋絲不動，令呂不韋感覺非常奇怪。
允尚卻是慢悠悠地敲起《無衣》曲調，《無衣》秦文公時代留下來的，穆公時代成為軍隊經常流唱的歌曲，雖然被《戰神出陣》取代，但是還是深得人心。
只是允尚的節奏很慢，出奇的慢，第三遍，第三段突然切換成《戰神出陣》進攻曲，節奏突然加快，呂不韋皺了皺眉頭，但是也很清楚對方要進攻了。
“準備！”呂不韋下令道。
奏完《戰神出陣》後，白仲領三百鐵鷹銳士開始朝北方偏東向突擊，化為一百個小三稜錐陣型，白仲自己頂在前面，這小三稜錐陣型是鐵鷹銳士經常用的戰陣，三人一組，頂在前面的武力值是最高的，負責衝擊，後面兩人先用弓弩射擊，適當距離換成長鈹或者長劍進攻，到底是長鈹還是長劍，這要看隊友的情況，這種陣型適合騎兵突擊，後來演變為，整個秦軍騎兵都經常採用小三稜錐陣型，但最熟練的當然還是鐵鷹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