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冤家總是離與合，阿房宮嫣然會清
谷香愣住了，雙眼看向依媽，只見依媽微微一笑：“谷香，那就聽夫人的吧！”依媽邊說邊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一個宮女，這個宮女跟著依媽已經很多年了，當然知道依媽的意思，接到暗示，只是垂目表示知道了。
依媽看向夏無且說道：“太醫丞，你先回去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嗨！”夏無且也明白依媽的意思，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就是讓自己上報麼？。
“你們先出去吧！”依媽說道。
“喏！”所有宮女和夏無且都出去了，依媽來到菲菲床邊。
“夫人！”
“依媽？”菲菲不知道依媽想說什麼，這些年在宮裡，當然也慢慢知道一些事，比如依媽對於他來說，相當於半個母親，對他照顧有佳。
“大王從邯鄲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只是九歲，大概只有這麼高……”依媽比劃了一下。
“從正文院進入太子府，那時候他就住在太子府，是老奴帶他的，看著他一天天長大，從太子府世子到太子府，然後是進入秦王宮，剛進入秦宮就住在櫟陽府，後來才是大正宮，夫人你知道嗎，他經常夜晚夢見一個姑娘，總是說‘姑娘，請留步！’整整十年，後來，老奴聽說，這個姑娘就是夫人！”依媽娓娓道來。
菲菲心裡一震，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老奴畢竟是大王身旁最久的人，也是大王最信任的一撥人，夫人當年救大王的事情，老奴也是知道的，大王對夫人用情至深，相信夫人是知道的。”依媽望著菲菲那張絕美的臉蛋，心裡一陣嘆息，要是這位韓夫人有燕夫人一半的腦子，估計都不會弄成這樣。
菲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老奴感覺得到夫人不想生這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
菲菲心裡一慌，就像被看透了一樣。
“為何你這麼覺得？”
“因為夫人心裡很傷悲，並不像擁有孩子，作為母親的那種歡喜！”
“因為這個孩子不是我們愛情的產物，是他醉酒下失去理智的產物！”
依媽搖了搖頭：“夫人，你錯了，只要你愛他，他愛你，你如果也愛他，這就是你們愛情的產物，他喝醉酒為何沒有去其他宮殿，沒有對其夫人？難道真的完全失去理智麼？酒這東西，說白了就是讓人膽子更大了，你想想他為何在你這總是畏首畏尾的？還不是愛你麼？”
依媽知道韓夫人和秦王的淵源是趙高說的，至於燕夫人是秦王好友燕太子丹的王妹，這是擺在明面上的，對於燕夫人，依媽也看在眼中，六國夫人之中沒有一個像燕夫人那樣愛大王的，但大王最愛的還是韓夫人，不是因為她是北宮最美的，而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思念十年的結果，當初自己也是很奇怪韓夫人和燕夫人到底誰才是大王的心頭肉，後來才慢慢明白三人的事情，只是不明白為何韓夫人為何這樣的態度。
“依媽，這，你不懂……”菲菲當然不想說。
“大王到……”谷香衝進來說道。
“依媽，不要告訴大王，好嗎？”菲菲掙扎這要起來，右手拉住依媽的手，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
“韓夫人，你有孕在身，身體不適，就不要起來了，老奴也有老奴的責任！”
“菲菲……”秦王政當然是收到了風聲，趕緊趕過來。
“大王，韓夫人初次有身孕，非常不便，望大王恕罪！”依媽跪拜道。
菲菲對依媽一陣無語，剛才自己還叮囑了的，但也明白她的責任。
“不罪，不罪！”秦王政知道依媽雖然是勸自己，實際上就是告訴自己菲菲有了身孕，至少從菲菲角度看了，不知她讓人通知的。
秦王政來到床邊坐下，菲菲只是閉上雙眼，依媽很識相地帶人離開。
“依媽，讓人通知太醫丞再來此！”秦王政還是想聽太醫丞夏無且的診斷才能放心
“喏！”依媽看向秦王政，秦王政此時的態度猶如當初剛知道燕夫人懷孕的狀態，但是要知道燕夫人可是第一個懷孕……，當時秦王政欣喜的態度超越後來其他夫人懷孕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位韓夫人懷孕讓他的態度異常歡喜，與當初燕夫人相當，可見對這位韓夫人的喜愛，看樣子這是打算讓太醫丞常駐洧水宮為韓夫人養胎了。
依媽是最後一個走出寢宮的，而且親手將寢宮門關上。
秦王牽著菲菲的手說道：“菲兒，上次，我真的對不起你，看在孩子份上你能原諒我麼？”
菲菲沒有吱聲，只是緊閉雙眼，聽到他自稱自己為“我”，很清楚他沒有擺大王的架子。
“這些天，我也來了很多次，可是你總是避而不見，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秦王政也不管菲菲不理自己的態度，依然柔聲地說道：“菲菲，當初常春街，你救下我們的時候，你就一直駐在我的心裡，從邯鄲回到咸陽後，雖然阿房宮有很多公主，我都沒有去看，說白了就是希望能等待與你再次見面，只是我也沒有想到有一日你會在阿房宮等我！”
秦王政繼續說道：“與你再次見面是一種緣分，回想在秦國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麼？那是在宗聖宮，你灰頭土臉的，卻是極其冷傲，那次，對我也是愛理不理的，你們都寫下了心願，後來有人告訴我你的心願是‘早入秦宮侍君王’，第二次，我才見到天仙般的你，就被你吸引住了，以至於後來忍不住去阿房宮找你！”
“再後來，就是我用‘政公子’的身份來找你，嫣然告訴我你就是當初救了我們的女孩，一下子淪陷了，多少年對你的相思，哪怕在車裡我可以擁抱你，但害怕嚇壞你，那天晚上我異常興奮，一晚上都沒睡著！”
“你知道嗎？你走上那拱橋的時候，那是你最美的時候，可是我不能盯著你看！”
“當天本來應該去甾水宮，但是我還是到了洧水宮，先完成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因為你是我心裡的新娘啊！那時候你全身心地配合我！”
淚水從菲菲閉上的眼縫裡緩緩流下……
秦王政看著淚水滑落的菲菲，心裡一疼。
“你知道那時候我是多麼欣喜，因為你成了我的新娘，我的夫人……”
“但是，後來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在避開我！”菲菲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她呢？”接連第二句。
“你說嫣然麼？”秦王政顯然知道菲菲所指。
菲菲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請，當著我肚子裡的孩子，你能給我說句實話！”
秦王政點了點頭：“你是我的最愛，她給了我心裡寧靜的港灣，在她那是舒坦！”
“舒坦？”菲菲突然睜開雙眼，雙眼中已經全是淚水，看著秦王政。
“當初我們六人入東華門，被安置到貞儀殿，我看到了宦官令和永巷令，那時候的御府令兩人偷偷地說了些話，然後永巷令就親手檢查了嫣然，你跟我說實話，她入宮前，你們是不是有過……”
讓菲菲失望的是，秦王政眼睛瞟了一下窗外，然後看向菲菲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王政還沒說完，就被菲菲打斷話語，冷冷道：“大王，臣妾身體非常不適，不想怠慢大王！”
秦王政不是不想跟菲菲說，只是情聖王賁一而再再而三告訴秦王，不能讓韓夫人知道，因為韓夫人善妒，這事情知道反而不好，這時候秦王政反而更加擔心她的情緒影響孩子……
這時候秦王政也知道菲菲已經趕自己走了。
“菲兒……”
菲菲慢慢地側身過去，背對著秦王政，沒有再理會秦王政。
“哎……”秦王政一陣長嘆，“那你要好好休息，我走，可以麼？”
秦王政走出寢宮，就看到太醫丞夏無且趕到了。
“太醫丞，韓夫人這，他們會為你準備一間房間，這裡就拜託你了！”
“燕夫人那最多還有一個月！”夏無且看著秦王政的眼神，立刻說道：“不過，燕夫人生第二個，有產婆就可以了！”
外人知道燕夫人第一個孩子早夭，但是夏無且是知道，沒有問題的。
“你主要在這，易水宮離這裡很近，寡人會讓宦官令讓人準備一輛馬車，隨時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易水宮，這樣就可以兼顧一下！”
“喏！”
秦王政看向依媽：“洧水宮增派一倍人手！”
“喏！”依媽心裡一嘆，對於菲菲，自己很清楚大秦大王的態度，這何止是恩寵有加。
阿房宮，易水閣
嫣然走入其中，就像穿越了時空，來到了這個懷夢的世界，這裡早已擦拭乾淨，這裡依然如舊。
“公主，這裡跟之前一樣！”冬月笑道，此時她沒有稱嫣然為夫人，而是公主，就像當初在這易水閣一般稱呼。
“是啊，兩年了。這裡跟之前一樣！”
“聽說，楚、趙、魏三國的公主已經快到了，也是入駐這阿房宮……”冬月突然想到或許，這易水閣就會被佔用。
“放心吧，這易水閣和洧水閣不會輕易讓他人使用的。”嫣然輕輕說道。
陳語也隨著燕夫人進入這易水閣，這些日子，自己可聽到了燕夫人很多事，有兩大類，第一，就是王長子夭折，第二，就是她為人和善，不與人爭搶。
對於第二點，陳語有自己的看法，燕夫人在最小的易水宮，就算在阿房宮也是最小的易水閣，是不爭不搶，但是她需要爭搶麼？如果她願意，估計大王親政後，她就是王后的第一人選。
但是，自己聽說，她不願意，這既是陳語沒法明白的，難以理解，難道大王想將王后之位給那個韓夫人？還是趙夫人？
姑且不說韓夫人這些年對大王忽冷忽熱，就說前年的五國聯軍攻秦，風聞是韓王主使，韓夫人為後，估計朝中文武百官就不會接受。
至於趙夫人，與楚夫人兩人在阿房宮鬧，眾所周知，現在只是比韓夫人好一些，但是誰會願意選擇她們為後？她們三個不管誰為後，未來秦宮之內就熱鬧了。
至於魏夫人，以呂不韋為靠山，這站隊就到了大王的對立面去了，只有齊夫人有王長子，母憑子貴，在北宮口碑不錯，當初進宮的時候她就是最中間最重要的位置，但也正因為如此，齊夫人在王長子扶蘇出生之後，受到很多人擠兌。
最讓自己佩服的就是燕夫人，跟在燕夫人身後，自己才知道這麼一個弱小的女子，卻是管理者大秦偌大的北宮，除了戍衛軍、禁軍，宦官令和御府令都是聽從燕夫人行事，這都兩年了，沒有幾個人知曉，可見這位燕夫人的厲害。
嫣然微微一笑，對著陳語說道：“這易水閣跟你們剛來到關中，那秦嶺中的房子差不多大小，也不知道怎麼的，本宮就是喜歡這裡，這裡過得非常自在，她們五個非常鬧騰，而本宮就在這很舒服地看著就行了，彈奏小曲，臨窗看書就行了。”
“奴婢蹲的地方怎麼能跟夫人相提並論？”
“人不宜妄自菲薄，你很聰明，你也是書香門第出身，人生的際遇是不同的，有的時候在巔峰時期，也有可能墮入低谷，也有可能，在低谷時期，遇上貴人，一飛沖天！”
聽到燕夫人的話，心裡有所感觸，陳語輕輕一嘆道“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在顛簸曲折中生存！”
嫣然很是欣賞陳語，在宮中能與自己一樣經綸滿腹的女子也只有這麼一位，像是找到自己的知己或者姐妹一般。
言語間，三人來到院子裡的那棵松樹，嫣然輕輕地撫摸著這課松樹。
冬月笑道：“奴婢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奴婢在這彈奏，引動滿宮琴音來伴奏！”
“為何？”陳飛語不解地問道。
嫣然微微一笑：“此事暫時不談了，進去看看！”
“喏！”陳語立刻將門推開。
門內跟之前佈置一樣，沒有任何變化，而且是乾乾淨淨的，突然嫣然提起自己的裙像個小姑娘一樣，開始小跑起來。
“公主，你肚子裡有孩子，不能跑，不能跑！”冬月急忙提醒。
“公主，慢慢走也是一種欣賞！”陳語提醒道。
嫣然一聽兩人的話，就放慢了腳步，冬月和陳語來到嫣然身邊，攙扶著她。
嫣然看兩人攙扶自己，便有些好笑，這兩人好像怕自己跑了，摔著了，兩人都非常認真，但是陳語和冬月的話，顯然陳語的話語更高明。
“我們上去看看吧！”
“喏！”
冬月趕緊走在前面，生怕木板損壞沒有被發現，陳語扶著
樓上也沒有任何變化，嫣然站在其中，回想著他第一次來這，第一次親吻自己，那時候是珠兒送茶水上來，那時候只是三年時間，恍若隔世，那時候偷偷摸摸，但是很甜蜜，總是盼望著，掰著指頭數著日子，他臨時有事爽約，自己會為他擔心，也會感到失望，每一次他能準時趕到，自己會欣喜，那時候可以在涇水之濱陪伴青山綠水，那種愜意非常舒適。
嫣然沉浸了一會，然後幽幽說道：“你倆下去吧，待會有人來，叫一聲本宮，切莫失禮！”
“喏！”二女同時答道。
嫣然輕輕來到窗臺邊，依靠著，想著，自己當年就是這樣思念著自己思念的人，他，還有母妃！遠在燕國薊城的母親！
突然間嫣然眉頭輕蹙，人稍微彎曲下來，右手扶著窗邊，左手捧著肚子。
“小東西，這時候跟母親鬧騰，真是小壞蛋，要知道這樣才有你啊，母親的回憶都是你父王的！”嫣然輕輕說道，像是自言自語，身體慢慢站直了，依然依靠著窗邊，小傢伙不鬧騰了，只是感覺它在嫣然的肚皮那輕輕地戳了戳，而嫣然顯然已經習慣了跟他交流。
……
阿房宮門口，一輛馬車慢慢停下，車伕是一個女子，這年代車伕是女子的不多，以至於阿房宮的門衛多看了兩眼，女車伕一頭長髮用一條絲帶束縛，長長墜落於背後，臉上英氣逼人，目光堅定，一身皮甲將身體包裹著玲瓏身軀，如果要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英姿颯爽”，腰間繫著一條不足一寸寬的細腰帶。
車裡先下來的也是一個秀麗的年輕女子，雙螺，柳眉，雙杏眼靈動異常，挺翹的鼻樑之下唇紅齒白，脖子之下一身半臂罩衫包裹著玲瓏的體態，從脖子開始就沒有一寸肌膚裸露在外面，手也戴了一極薄的手套，輕輕拉開車簾道：“族長，到了！”
女子來到阿房宮面前出示了一塊令牌：“我主人慾入阿房宮！”
門衛仔細檢查了一下令牌道：“令牌沒有問題，但是隻能進去一人！”
“怎麼……”女子正欲理論……
“霜兒，老身自己進去吧！”一支白皙的玉手拉開車簾，一頭銀髮的巴清下了車。
兩門衛一愣，兩人雖然也算是見多識廣，華陽老太后雖然五十歲了，由於保養，也像不滿四十，一頭烏黑的頭髮，此女自稱“老身”應該也有五十左右了吧，除了一頭銀髮，臉上手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極少皺紋，皮膚細膩白皙，卻猶如三十左右的少婦，那天姿國色般的容顏，更是驚人，柳眉、鳳眼，精緻的臉龐，挺翹的鼻子，欣長的脖子，華麗的錦緞衣袍，猶如城中豪族中貴婦一般的氣質，步蘅薄而流芳。
阿房宮薔夫立刻從阿房宮走出來，朝女子一拱手：“來這可是巴族族長？”
巴清微微一笑，親啟朱唇道：“正是！”
“在下是這阿房宮薔夫毋，族長此來，宦官令有交代，裡邊請！”毋心裡雖然驚歎這巴族族長的驚世容顏，但職責所在還是非常鎮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巴族族長點了點頭，轉身對霜兒說道：“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吧！”
“是！”
巴清抬腿往裡走去，薔夫毋在一個門衛耳朵邊說了一句話，門衛趕緊往裡面去了。
薔夫毋緊跟巴清之後，並疾走幾步超越巴清，引導巴清往易水閣而去。
在嫣然回憶在易水閣往事的時候……
“夫人，巴族長求見！”冬月上來朝嫣然一躬道。
冬月扶著嫣然下了樓，往主位而去……
“不，本宮坐右邊上首位置！”嫣然卻看向右邊上首位置。
“可是……”
“照辦就是了！”嫣然清楚，他心裡已經將這巴族長當做養母看待，而且這巴清是韓夫人的姨母，從輩分來說也算是自己的長輩，而且他交代自己的時候，巴家是他的重要支持者，也跟自己說明了韓夫人和自己在宮中那些事沒有說，所以巴清還是當自己是韓夫人的姐妹。
“好，準備茶水！”嫣然囑咐道。
“喏！”
陳語領著巴清走入易水閣，巴清對於秦王讓陳飛語進入宮中並不驚訝，只是短短時間成為燕夫人的貼身侍女，卻是令人驚訝，不過，由此看來這位燕夫人也是對於陳飛語異常欣賞。
“草民巴清……”巴清正欲跪拜。
嫣然雙手一託，陳語趕緊替嫣然托住巴清，沒讓她跪下，顯然是因為嫣然有孕在身，早就囑咐了陳語阻止巴清跪拜。
“巴族長客氣了，你是菲菲姐姐的姨母，當然也是嫣然的姨母，這可使不得！”
“燕夫人為尊，草民為民……”
“今天不是大殿之上，而是家人小聚，不用客氣！”
巴清輕輕一嘆，這個嫣然，居然如此氣度，令人驚歎！小小年紀！
“謝夫人！”
“飛語，你要感謝巴族長對你的提拔！”
“飛語感謝族長大人！”陳飛語立刻跪拜。
“飛語，有時間去老身那坐坐！”巴清也扶起陳飛語。
“飛語非常榮幸，只是還需要夫人答應。”
“這自然！”
巴清剛踏入大堂，嫣然就站起來了，挺著大肚子，走了幾步，迎了上去。
“巴族長，果然如傳聞中那樣，女中豪傑，是我等女流之輩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