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龍現身世人驚，天命所歸大秦王
另外一邊離自己最近的卻是楚國莉莉公主，莉莉公主在典客昌平君兄弟旁邊，莉莉公主一身翠綠色長裙，一頭青絲被梳理成元寶髻，正好配小巧的臉蛋，宛轉蛾眉，朱唇皓齒，楚楚動人，纖細的腰肢被一條金色寬腰帶束縛，整體猶如一個翠綠的葫蘆，異常顯眼，不過，這葫蘆形卻是恰到好處，吸引男人的目光，她的身邊僕從眾多，今日她最開心，因為她是楚國公主，這龍舟賽也來源於楚國，所以顯得異常興奮。
在莉莉公主身邊的是趙國的長樂公主螓首蛾眉，雙眸靈動，一席紫金色長裙如同貼合在身體之上，將曼妙的嬌軀包裹其中，豐滿火暴的玲瓏身材，釋放著妖嬈的誘惑，一對雙眸，眼波流轉間，魅惑天成，滿頭青絲梳理成靈蛇髻，兩邊髮絲垂下，在清風中輕輕盪漾，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一截優雅的弧度，脖子之下，那脖頸處的鎖骨猶如綻放的花拖，不斷散發著讓得人心中滾燙的韻味，魅惑的眼神此時正看向臺上的秦王，秦王政微微的點了點頭，長樂公主也是莞爾一笑。
雖然長樂公主臉蛋還有些青澀，但是身材卻是早已經成熟，猶如隨時可以讓秦王採摘一般。
眾位公主光彩奪目，交相輝印，令很多人偷偷打量，羨慕不已，她們自己也是左顧右盼，相互對比，也不知道何人能博秦王的歡心，何人能最早入宮侍君王？據說，今天大王要親口揭開謎題，不由得緊張無比。
“王兒，長樂公主怎麼樣？”趙姬輕輕的說道。
秦王政心裡當然明白母后的意思，微微一笑：“如母后所言！”
與嫣然公主對面的卻是全場最為嬌豔的菲菲公主，此時菲菲公主依然那樣花容月貌，光彩奪人，只是這時候為何雙眼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實際上長樂公主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但是所有公主的美貌在菲菲公主面前黯然失色，哪怕菲菲公主現在雙眼有些迷茫，也是眾人目中唯一的仙女。
“大王，吉時快到了！”趙高看自家大王有點遊離，便提醒道。
紅日升起，照在秦王身上的時候，秦王政起身，往前走幾步，來到臺前，頭頂墨玉平天冠，十二旒冕冠，身著大裘冕，紅色蔽膝，暗金色的花紋，四周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秦王政正了正身子看向遠方，所有人都在等待自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秦王政身上。
趙高大聲喝道：“祭渭水龍神！”
秦王政大聲道：“丁巳年丙午月己酉日，渭水河神，職司一方，千百餘載，河水洋洋。龍舟賽事，為汝禱祝，聊表寸心，望得守護，大田多稼，民慶安康，下慰黎庶，上體蒼穹。敬陳薄典，聊表寸腸，神其有靈，來格來享！秦王祭拜！”
秦王拱手拜了三拜，然後直起身，然後說道：“今日都是為老太后五十大壽準備的！”
秦王政轉身朝華陽老太后深深一拜道：“王孫恭賀老太后仙福永享，長命百歲！”
所有王族、三公九卿、文武大臣都站起來跪拜：“恭賀老太后仙福永享，長命百歲！”
所有使臣都跪拜：“恭賀秦老太后仙福永享，長命百歲！”
臺下萬民跪拜：“恭賀老太后仙福永享，長命百歲！”
華陽老太后不停地點頭，心裡很是歡喜：“好，好，好！”
秦王政看向二層的呂不韋，然後繼續道：“呂相，那麼開始吧！”
“嗨！”呂不韋朝秦王那邊一拱手，很清楚，老太后和秦王政這次給足了自己面子。
呂不韋朗聲道：“龍舟賽開始！”
一聲敲鑼聲響起，八艘龍舟同時如同箭支一樣往前衝……
“王祖母，是這樣子的麼？”秦王政輕輕地對華陽老太后問道。
“是的，是的！”華陽老太后用袖子擦乾自己眼角的淚水，心裡激動萬分，這麼多年了，離開楚國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次看到划龍舟，剛才也只是說了一句話。
“果然如王祖母所言，果然精彩啊！”
“王祖母，你看了哪支隊伍能奪冠？”
華陽老太后笑了笑，這個自己看得多，當然比其他人更有經驗：“別看紅色的最快，但是後繼乏力，這總共兩千步重要的是持續的速度，當年我父王就告訴我，勻速的才是最後的王者，不過，這都說不準，因為回程的那個拐彎掉頭才是最重要的，從逆水變成順水，橋墩會讓水勢變化，雙重的變化，就算是老舵手也未必能掌控完美，加上砍龍頭，這真的說不準。”
秦王政微微一嘆：“老王祖母，你說得對！”
“阿政，你看，六國公主今日穿的都花容月貌，全部是為你而開哦！”華陽老太后一笑：“你今日可要選好了哦！”
秦王政隨著華陽老太后的目光看去，那正是莉莉公主，莉莉公主也正往秦王政看過來。
“目如桃花眼含媚！”
“好看麼？”華陽老太后輕輕問道。
“好看！”秦王政答道。
“王兒，莉莉公主雖然好看，但是個子……比較伶俐！”
“你……”華陽老太后怒目看向趙姬。
“母后，您老人家別生氣，伶俐也是很好的，嬌小可人！”
秦王政覺得自己頭又要痛了，自己母后哪裡真的說個子矮是好處？分明是諷刺！
“漂亮，黃色的……”
場中突然起了變化，開始燃起第一波熱潮，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哇喔……綠色的龍頭被黃色的砍了龍頭！”
…………
這時候黃色的龍舟上面的持刀手將綠色龍頭砍下，這是第一艘龍舟被淘汰，全場頓時深吸一口氣。
綠色船隻上的所有船員一下子也怔住了，誰也沒有想到自己是第一個淘汰的。
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綠船之上的時候，說那時遲那時快，黑色船隻上的持刀手趁紫色船隻上的持刀手看向綠船之際，一刀砍下去。
紫色龍頭被砍斷，紫色龍舟上的船員頓時愣了，沒想到這來的這麼快。
“下水！”綠色船隻上的鼓手喝道！
紫色船隻的鼓手也喝道：“下水！”
綠色船隻和紫色船隻的船員只好都跳入水中，舵手卸下船尾的長繩，持於手中，跳入水中，往岸上游去，其他水手也在水裡幫著船隻斜著往下游岸邊而去。
“這太精彩了！”河邊的楚人讚歎道。
“在楚國也沒看到如此精彩的賽龍舟！”一個楚國人嘆道。
……
當龍舟往渭水橋劃去，許多人的目光都在其他六艘龍舟上。
突然間有人喊道：“那是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河中，一個黑顏色的東西從河中緩緩升起……
“什麼東西？”人群中已經有了騷動。
“弓箭手準備……”
一個黑色巨大龍頭緩緩升起，由於還有一絲霧氣，實際上看得並不是非常清楚，後面不遠就是他的身體在水面擺動……
“是黑龍，渭水龍神，放下弓箭，不得無禮！”
“是黑龍！”
“渭水龍神？”
“真的啊！”
……
人群跪下來，朝黑龍拜去。
黑龍朝秦王點了三下，然後慢慢鑽入水中，消失了。
李斯走出來：“秦乃水德，尚黑，渭水黑龍神代表大秦守護神，黑龍神顯靈，秦王受天之賜，大秦萬壽無疆！”
呂不韋皺了皺眉頭，自己沒有安排李斯說話，但此時自己怎麼能阻止？
百官立刻朝秦王拜去：“大秦萬壽無疆，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王政站起來：“天佑大秦，大秦萬壽無疆！”
“天佑大秦，大秦萬壽無疆！”
“天佑大秦，大秦萬壽無疆！”
……
臺下很多人開始跪拜：“天佑大秦，大秦萬壽無疆！”
然後就是全場所有人都朝秦王跪拜！
秦王政點了點頭，這裡當時鄭智就設計過，人群之中就有巴氏商社的人，巴氏商社適時地跪拜，高喝，只需要少數人，就能帶動萬民朝拜，這樣才能形成氣勢。
“報……”
所有人看向聲音來源，只見一身紅衣衛士頭上旌旗飄飄，一騎快馬迅速靠近臺前。
“那是八百里急報，難道六國又開始合縱了？”
關中人深吸一口氣，這八百里加急可是有十多年沒有在這咸陽附近出現過了。
“不知道啊，這應該是有敵來襲才會有的急報！”
“怎麼會這樣呢？”
眾人議論紛紛！
秦王政非常鎮定的說道：“傳！”
紅衣騎士下馬跪下，遞上一片竹簡，朗聲道：“函谷關急報，六天前魏國公子信陵君無忌亡！”
“魏……無忌死了？”百官開始欣喜。
快報一層層遞交上去，趙高將快報送到秦王政手上，秦王政看了一眼，看向所有觀眾：“天佑我大秦，魏……無忌死了！”
“黑水龍神現渭水，紅日初耀我大秦，關東柱石今日倒，君臨天下是秦王！”
秦王政看向聲音的來源，原來還是呂不韋身邊的李斯。
李斯跪拜：“天佑秦君，請我王親政！”
不待百官和萬民反應，秦王往前一步：“先王有旨，寡人未冠禮之前，需要多多學習，此事不到寡人冠禮之時，不得再提！”
“大王英明，這李斯……”呂不韋正要處置李斯，自己帶李斯來，沒想到他給自己來這麼一手，所以殺之而後快。
“哎，寡人想，寡人尚幼，未來寡人冠禮之後，仲父和太后一定會還政與寡人，是不是？”
呂不韋哪敢當著文武百官和萬民面前直接拒絕，重要的是，剛才還發生黑龍事件和信陵君死訊，雖然這黑龍自己懷疑是有人故意搞鬼，但是自己又沒有辦法立刻去查，這種事情發生後，在所有人心中自己兒子——秦王早已是所有人心中的真命天子，自己如何敢反駁？
“那是當然，先王旨意不得有變！”呂不韋字地鏗鏘說道。
“那麼，你若真心，當然不會處置李斯，對麼？更何況老王祖母大壽之日，更不宜沾鮮血！”
呂不韋一愣，不得不違心的答道：“是！”
“這李斯，你那不能呆了，讓他來寡人這吧！”
呂不韋一愣，秦王政這話並沒有錯，呂不韋總感覺這是一個套子，大王是擺明了跟自己要人，而且如此以勢壓人，勢在必得啊！這小子什麼時候多了這份心機了？
“謝大王！”李斯再拜。
這一步步，呂不韋只能看著李斯走到秦王身後，自己無可奈何。
此時所有龍舟已經接近自己的對應的橋墩，黃色龍舟和橙色龍舟由於非常近，持刀手開始相互攻擊，速度開始放慢。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已經又被龍舟賽吸引過去了。
領先的卻是紅色龍舟，第一個繞著橋墩轉了一圈，紅色的龍舟轉過來之後，所有的船員舉了舉手，朝北面看臺，表示自己獲勝的決心，這個優勢不是一點點，因為，現在開始是順水而下，等其他船隻轉過橋墩，他們早已揚長而去，不只是一點點差距，他們還笑橙色龍舟和黃色龍舟，他們互相起內訌。
黃色龍舟持刀手朝橙色龍舟持刀手使勁一劈，將橙色持刀手劈退，往前準備劈向橙色龍頭，只見橙色持棍手一棍擋住。
“哇嗚……太精彩了！”
說那時慢那時快，橙色持刀手藉著後退的力道一扭身往另外一邊一跳，身體在空中旋轉，全力劈向紅色龍舟的龍頭，紅色龍舟的持刀手和持棍手都在看橙色龍舟持棍手和黃色龍舟持刀手大戰，沒想到這個本該掉進水裡的橙色龍舟持刀手居然突襲自己。
“咔嚓……”紅色的龍頭斷掉，全場驚呆！
橙色龍舟持刀手腳在紅色龍舟船舷上一點，從紅色龍舟躍回橙色龍舟，朝紅色龍舟一拱手：“承讓！”
黃色龍舟持刀手也收回自己長刀哈哈大笑道：“承讓！”
橙色龍舟和黃色龍舟立刻分開，保持對對方的警惕。
“他們使詐！”
紅色龍舟鼓手重重敲了兩下，無奈地，一臉喪氣地看著自己身後的兩個兄弟，大好優勢下，自己居然輸了。
“哇哦……太厲害了！”兩岸觀眾在歡呼。
“這也行？”
“這橙色龍舟和黃色龍舟做戲啊！”
……
現在場上只有五艘龍舟，相差不多，只有黑色龍舟落後半個船位，領先的倒是一邊的青色龍舟。
此時龍舟相互防備，已經有了距離，所以持刀手和持棍手背靠背防禦著。
龍舟從逆水到順水，青色龍船舵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有點手忙腳亂，藍色、橙色和黃色舵手使上最大的力氣才將船轉過來。
在橙色龍舟轉回之際，由於與其他船隻距離較大，持棍手用手裡的長棍，將落水的持刀手從水裡撈起來。
但此時黑色龍船順暢的拐過橋墩，四支龍舟齊頭並進，黑龍落後半個船身。
“穩住！”黑色龍舟的鼓手喝道，鼓中更加激進！
其他龍舟都又比黑色龍舟快，黃色和橙色又碰在一起，剛才的合作者終於開始真正對攻，雙方持刀手和持棍手開始攻擊。
另外一邊，青色龍舟和藍色龍舟也開始對攻，速度都慢了下來。
“加速！”黑色龍舟鼓手喝道：“拼命，衝過去！”
鼓聲加快，黑色龍舟速度突然加快，黑色龍舟鼓手突然喝道：“準備防禦！”
黑色龍舟的持刀手和持棍手進入緊張的防禦狀態，而黑色龍舟的船員聽著鼓聲，整齊地拼命劃。
“攔住他們！”
橙色龍舟和藍色龍舟的鼓手喝道，但是這時候黃色龍舟和青色龍舟的人不敢再相信他們了，四個鼓手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最慢的黑色龍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順河而下。
“追！”黃色持刀手一手隔開對方，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
橙色持刀手也只好放開，另外一側藍色和青色持刀手也分開，四條龍舟同時急速追去，可惜此時黑色龍舟優勢太大，最後黑色龍舟最先抵達終點。
然後就是藍色龍舟、橙色龍舟、金色龍舟，最後是青色龍舟。
臺下就有人議論了。
“看見沒，河神是大秦黑龍神，保佑大秦，所以最後勝利的事黑色龍舟！”
“是啊，渭水黑龍神顯靈，之前黑色龍舟是最後一名，但是渭水黑龍神出來後，黑色龍舟就成了第一名！”
“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是啊！”
眾說紛紜，但是黑色龍舟的逆襲表現太耀眼。
落水的成員一個個爬上岸邊……
呂不韋臉上抽了抽，這太戲劇化了，這場比賽暗合了三晉分家之後，開始黑龍舟在最後面，就像剛開始秦國是七國之中最弱小的，雖然周天子更小，但是沒有國家敢滅了他，秦國，那時候是最大的肥羊，而紅色的魏國遙遙領先被淘汰，然後齊燕相爭，最後尚黑的秦國越過所有對手獲勝。
這戲劇性，呂不韋根本不相信這不是安排的，而且呂不韋知道在場不少明眼人也看得出來，但是這不重要啊，只要絕大多數人相信了就行了，而且聰明人看出來了也不會說出來啊！說出來，這些相信的人也不會認可，因為沒人能證明，加上渭水黑龍神現身，這也太詭異了，加上信陵君的死訊，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年輕的秦王才是大秦之主，天命所歸的天下之主。
秦王政輕輕的跟身旁的華陽老太后說：“老王祖母，寡人會對莉莉好的！”
華陽老太后點了點頭，沒有多聲，知道秦王政要做什麼了，頓時有些屏住呼吸。
秦王政在太后趙姬手上拍了拍，輕聲說道：“母后，你說過，不管娶幾個，只要長樂入宮就行了，寡人會好好對待長樂的！”
太后趙姬點了點頭。
秦王政站起來：“此次龍舟賽圓滿結束，恭喜黑色龍舟獲取了優異的成績，此次能完成整場比賽的隊伍都有獎勵，失敗的隊伍願再接再厲，盼來年好成績！”
所有的目光被秦王吸引，沒有人注意落水的失敗者。
所有比賽成員都在船隻上跪拜：“謝大王隆恩！”
昌平君站起來朝秦王一禮：“大王，六國公主在場，大家都盼著大王公佈好訊息呢！”
“昌平君，你說的沒錯，由你來安排吉日吉時，寡人迎娶六國公主入宮！”
“啊……”太后趙姬一愣，一直以為是楚國莉莉公主、魏國若雲公主和趙國長樂公主同時入宮，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一下子娶六個，但是想著那個“長信侯”的爵位，忍住心裡的疑問，想了想還是算了，當時自己可是說過“不管娶幾個，反正只要長樂一起入宮就行了”。
華陽老太后實際上明白這個秦王的難處，又想到剛才他輕輕說的話，加上為自己準備的龍舟賽祝壽，還有黑龍現身，還有自己答應他，支援他的，於是也就沒有吱聲，只是朝昌平君方向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反對。
昌平君聽到秦王的話也頓時傻眼了，這個宣佈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是看到華陽老太后的動作，所以並沒有反對。
呂不韋也傻眼了，這小子……，但是今日黑龍現身，加上壓在秦人身上的東方擎天之柱信陵君死亡訊息，讓秦王的光芒更加耀眼，華陽老太后和太后都沒有吱聲，呂不韋當然也不能當做這麼多秦人的面駁了秦王的顏面。
秦王政看著四方傲然道：“六國，如有不服者，視同與我大秦開戰！”
本來六國席位上本來還有人想出口，聽秦王如此說，頓時閉上嘴巴，沒聽到信陵君已經死了麼？六國還有何人能一呼百應，召集六國軍隊抗秦？六國君主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公主而出頭。
“大王，那麼立何人為後？”麃公站出來，一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