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變態
“真的死了？”再次確認沒有了聲音傳來之後，葉帆神情忽然變得肅穆起來。
“好可憐，不過你的死是值得的，為科學獻身，我會記得你的光榮奉獻的。”心中為野銅參默哀了幾秒後，葉帆重新開始思考，“看來靈物也是會死的，像人和動物這些活物一樣，並不是殺不死的，而死亡的具體表現就是...失去意識？”
葉帆猜測道。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那些靈物可以長生不死的，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猛地他又聯想起一件事來，放在祠堂供奉的靈器經過上百年的，威力會有所下降，是不是壽元流逝的緣故？
“不不不，不能這麼猜想，沒有準確的結論說明靈器的壽命和時間具有相關性，有些靈器的威力甚至會因隨時間而變得更強。”葉帆想道，“而且靈器降低威力，並不一定和時間有關，不確定性太多了，諸如空氣、水份等周遭環境因素，都是有可能影響的。”
將這件事記錄下來後，葉帆重新拿起野銅參的屍體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重量較之以前倒是沒怎麼發現變化，又或許是我的測量手段不準確。”葉帆喃喃道，在原先那個世界人死了的話，從物質層面來看重量是不會改變的，在這個世界或許會不同，這可能和這個世界的靈物質有關，可惜他對靈物質知之甚少，只知道尋常的凡人體內也能含有靈物質，並且能運用一些，而開了靈穴之後就能感知靈物質，並且進一步加深。
只不過他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他現在還是個凡人，連體內的靈力都不能完全利用，尚有大半是處於自由飄忽的狀態，在他體內遊離。
最終葉帆停止了思考，繼續思考下去也是沒用，憑他僅有的科學知識，尚不能完全探索出這個奇異世界的全部奧妙。
想完事情，葉帆重新看回手上的野銅參，現在大致上的東西都弄懂了，只剩下祝長老的任務了，配置一百瓶清靈液。
想起祝長老的鐵棒，葉帆心中直冒寒氣，現在背後都仍有火辣辣的痛感傳來，他可不想再捱上一棍子。
“小銅參，若不是要完成任務，我還想多研究一下你，看看能不能把你復活，不過不要緊，你安心地去吧，就算是為了科學獻身，我會記住你的。”說著葉帆取出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在空白處寫下了一行小字：葉帆降臨三年二月，野銅參一號為科學光榮獻身，謹以此紀念小銅參的英勇。
寫完，葉帆望了望遠處，然後將擺放在門腳旁的水缸搬了過來，倒幹裡面的水後，抬手直接將兩截野銅參扔入了一個大缸，又將邊邊擺放著的角犀草放進去一同研碎，他的方法比孫藍的更簡單粗暴，省時省力。
“我記得水靈草要少一些，少多少來著？”
葉帆有些忘記了，不過旋即他用手在桌面寫下了幾個分子等式，計算出大約用量之後，挑出幾株，然後將剩餘的靈株藥草一併放進了大缸之中，接著摻滿靈水。
“這下就沒問題了。”
準備好一切，葉帆直接開始動手，拿起大舂攪拌起來。
“水靈草等靈株遇水則化，不可提前搗碎，否則會喪失藥性...”葉帆望著桌面自語道。
這時，不少弟子察覺到這邊的狀況，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什麼？葉師兄在配置清靈液？”
“沒搞錯吧？用大缸也行？”
“這種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見！”
眾弟子心中詫異，紛紛觀摩，葉帆的方法他們聞所未聞，然而卻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彷彿大師手法。
只見葉帆信步自然，雙手緩慢倒壓攪拌著缸中草液，動作不疾不徐，在他的操作下，缸中液體由清澈轉為淡綠，然後轉為墨綠，逐漸化開。
不一會兒，一股濃郁的藥香從缸中飄出，瀰漫在藥善堂之中。
眾弟子聞之頓時大為驚歎。
“藥香居然如此濃郁！”
“不愧是葉師兄，果真是鬼斧神工，簡直令我等瞠目結舌。”
“只可惜，葉師兄這麼天才的人物，偏偏是個鐵穴，除非能找到萬年靈藥那般絕世神物淬體，否則的話這輩子也只能是個普通的凡人了。”話語中捎帶著惋惜。
葉帆此人性情溫和，為人熱情，經常幫助別人，在外門弟子中聲譽不低，弟子們或多或少都受過葉帆的幫助，只可惜這麼好的一個人居然不被上天眷顧，實在是令人可惜。
眾弟子議論紛紛，而作為當事人的葉帆此時卻是一臉淡然，三年多的時間，他不是沒想過用科學的方法解決自身靈穴的問題，但是由於理論的不成熟以及未知的危險性，他並沒有付諸行動。
直到昨天，他才下定決心服用了自己改進後的強髓丹，想要強行突破，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
“搞定！”葉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擦了擦汗，看著眼前一缸滿滿的清靈液他笑了出來。
做完這一步，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笑著放下大舂拍了拍手掌，抬起頭卻發現其他人都在呆呆地看著他。
“你們看著我幹什麼？”葉帆疑惑。
眾弟子一臉木然。
趙黑嚥了口口水，伸手指著葉帆身後說道，“葉...葉師兄，你後邊...”
“我後邊？”葉帆一愣，轉過頭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面色陰柔身穿黑衣的男子，對方正抿著下巴看著缸中的清靈液，時不時又轉頭看著他，眼神中正在思量。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葉帆脫口而出問道，黑衣男子身上穿著的不是青色制服，一看就不是好運宗的人，尤其是身上散發著的浩瀚的氣息以及腰間精緻的佩劍，無一不彰顯著對方身份的不俗。
“你問我？”黑衣男子愣了一下，忽然笑了，“你連我都不認識？我名叫莫長虛。”
“莫長虛？”葉帆忽然愣了下，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接著他腦中回憶著，猛地一下他想起來了，驚慌道，“啊！是你！你是黴運宗的那個變態，莫長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