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試驗
“孫藍？”趙黑脫口而出，那拿著瓶子的人正是孫藍，一個和他差不多的，未開靈穴的雜役弟子。
孫藍此時手舞足蹈，樣子十分興奮，好像得到了什麼寶藏一樣。
“孫藍，你配出清靈液了？”立馬有弟子圍上去問道。
“哈哈，這個自然！這都多虧了葉師兄，他的方法著實有效，我剛才按照葉師兄的方法試了一下，結果真的成功了，而且清靈液的成色比我之前配的那些好多了！”孫藍哈哈大笑，有了這個配方，他再也不愁完成不了祝長老的任務。
“不會吧，葉師兄的方法真的有效？”其他弟子聞言紛紛湊了上來，看向孫藍手中的瓶子。
趙黑也在其中，確認之後瓶中的液體之後也是一陣驚訝。
“我的天，你真的配置出清靈液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孫藍和他一樣也才入門沒多久，居然學會了配置清靈液？
“嘿嘿，這都是多虧了葉師兄的方法，我本來也想著試一試而已，沒想到還真的給我成功了。”孫藍望著葉帆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欽佩，沒有葉帆的方法，他怕是要向原先那樣一點點地刮野銅參的表皮，不知要忙到什麼時候。
“多虧了葉師兄？”眾弟子頓時向著葉帆看去，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愧疚，起先他們還懷疑葉帆在瞎說，但是孫藍成功了，證明只是自己愚鈍，沒能領略葉帆話語中的精髓。
葉帆看著他們的表情，心中瞭然，頓時苦笑道：“大家都是同門，理應相互幫助。”
這時，趙黑忽然開口對孫藍說道，“孫藍，要不你教一下我們？葉師兄的方法雖然好，可是太過高深玄妙了。”
“是啊是啊，孫師兄，你教一教我們吧，不然真的完成不了祝長老的任務。”其他人也附和道，葉帆說的雖然不錯，理論齊全，可他們根本就聽不懂。
“啊？這...行吧。”孫藍猶豫了一陣說道，反正也不是什麼絕世秘方，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你們都過來吧，我把步驟一步步地演示給你們看。”孫藍說道。
眾弟子紛紛向他彙集。
孫藍重新拿了個瓶子，抓起桌面的一把粉末說：“看好了啊，先做好準備工作，首先加入草灰粉半兩...”
“草灰粉？”原本已經失去興趣、轉過頭去的葉帆忽然一愣，他原先的配方中可沒有草灰粉，回頭看過去，待看到孫藍手中接下來的靈液反應後瞬間明白了，草灰粉相當於催化劑，可以加速清靈液的成型。
“這我倒是沒想過，草灰粉能對清靈液起催化作用，我還以為它只有驅趕蚊蟲的作用。”葉帆自語道，不過想想也是，催化劑是相對而言的，不同化學反應的催化劑是不同的，某種條件下，純淨水甚至也能起催化作用，這不乏化學案例。
想著想著，葉帆忽然愣了一下。
“我想這些幹什麼，在這裡研究有限的科學根本沒有意義...”葉帆苦笑，他剛才完完全全被帶偏了。
“我剛才好像是聽到野銅參說話了，這應該不是夢...”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葉帆眼神逐漸疑惑起來。
“不止剛才，從我醒來就一直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起先我還以為是自己神經亂掉了，但是越想越不對勁，一次還可能是我精神出問題了，但是每一次都這樣就很奇怪了，尤其是剛才，我絕對不會聽錯的，有一股聲音在求饒，難道我能聽到他們的心聲？”一個不得了的念頭在葉帆心中浮起。
忽然他又想起來自己兩年前的一次突發奇想。
兩年前葉帆曾經思考過，為什麼這個世界有那麼多靈物，這些靈物能隨主人心意而動，自行攻擊敵人，例如種了靈唸的飛劍、寶葫之類的。
關於這個問題他曾經問過自己的師傅，也就是妙手真人，得到的回答是天地玄妙奧法所致，生來便是如此，具體是何原因他也無一個準確說法，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對此葉帆只得作罷，沒有繼續深問下去，問了也是白問，但他心中一直是沒有放棄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想要搞清楚靈物的本質。
他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思考問題，在原來那個世界他就曾研究過如何讓人類有效吞噬糞便，不過由於種種原因最終並沒有驗證成功。
後來經過漫長的思考，葉帆最終猜測這些靈物可能和這個世界獨有的靈物質有關，靈物質使得這些靈物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可以進行簡單的思考，服從主人的命令，又或者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是靈物誕生了靈智，即萬物有靈。
“若是按照我心中所想，那麼我聽到它們的心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葉帆自語道。
心聲換句話說也是意識的一種，只是不表露在外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葉帆又想道，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許久他笑了聲，“想那麼多幹嘛，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實驗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一點葉帆一直沒忘過。
而眼前，不就有一個最簡單的驗證方法嗎？
葉帆轉頭看向了桌子，一根完好的品質上佳的野銅參正躺在上面，散發著金黃的色澤。
“野銅參，生長於山之陽面，吸取天地之精，十年可成型...”葉帆喃喃幾句，心頭流過關於野銅參的種種資訊，這些都是《百草藥書》上的描述。
沒有猶豫多久，他直接伸手拿起桌上的野銅參。
果不其然，又一股窸窸窣窣的聲音順著他的指尖傳來，如同亂沙一般，這股聲音比之前較小了一點，但葉帆依舊聽懂了當中之意。
【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這一次葉帆沒有驚慌，而是細細聆聽起來，他本不是膽小之人，之前的兩次驚慌失措不過是有些意外而已，現在他已經大概想通了一些，也就不再可能會害怕。
“這個聲音有些稚嫩，不過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葉帆分析道。
想到這裡，他拿起桌上的小刀，直接將野銅參一分為二。
【啊，我死了！】
終於，葉帆聽到了一句不同的話，緊接著周遭頓時安靜了下來，再沒有聲音傳入他的腦海。
“死了？”葉帆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