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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諾諾蛻變!秦音是夏府的小福星!

“反了反了,簡直反了,你三言兩語就想跟李家脫離關係,你想得美!”

李父見自己就算是想道德綁架,那也是沒立場了。

隨即便準備耍無賴,反正就是不會讓李諾諾不付出點代價就跟李家斷絕關係,即便她想走,那也得脫層皮給李家。

“你要是真覺得你能與李家脫離關係,還清我對你這麼多年的培養,那好……我要你替梁氏集團拿下的南泱商會入會資格,拿下這一資格的人是你李諾諾,是我李家的人,憑什麼好處要讓梁氏佔了去。”

“你要真要與李家決裂,我只要求你將入會資格給我,這樣……我便代表李家與你一拍兩散,今後你叫李諾諾還是秦諾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再幹涉!”

李父執著於牽制住李諾諾,在他看來李諾諾即便是再怎麼掙扎,還不是他想怎麼收拾怎麼收拾。

這麼多年來都沒變過,他不覺得李諾諾就真的突然開了竅能夠想法子真的與自己斷絕關係。

在他看來,李諾諾大概是跟秦音這個么蛾子多的心機女給學壞了。

曾經,她哪有膽子敢跟自己叫囂。

他隨手斷掉她的經濟來源,不讓她去上學,將她關進地下室閉門思過,便已經夠讓李諾諾瑟瑟發抖了。

這麼多年來,即便他真把李諾諾已經嫁去了梁家,“賣”了個好價錢,可他很清楚李諾諾依舊會聽話,因為他早就把李諾諾訓得骨子裡就得為李家付出。

都說“虐待產生忠誠”,李刻一直奉為圭臬,也是這麼訓李諾諾的。

只是現在,他覺得李諾諾所有的逆反都是來源於被秦音這個本就叛逆的典型給帶偏了罷了。

不得不說,李刻在利益方面的考慮就是符合商人的刻板印象,那就是必須要把對方的所有價值都榨乾淨才會罷休。

要想脫離他的掌控,不死也得讓你脫層皮!

“我要與李家斷絕關係,是不需要你同意的。”

“只是通知你一聲罷了。”

“李總要是不願意,我想這段錄音跟我和女兒一起上了法庭,應該會很精彩。”

“還有,不管梁楚山是不是離世了,我現在依舊是梁氏的兒媳,也不是李總三言兩語就能左右的。”

李諾諾已經把自己要表達的全都表達完了,眼下的輿論導向也不必她多看,只要她能保證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就行了。

李刻也不過是說得響亮,其實也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沒什麼資格朝李諾諾伸手要利益了。

眼下不過是梁家二老因為兒子離世的打擊把梁氏都全權交給了秦諾處理,他們不在罷了。

要是梁家二老知道他還想把秦諾給接回李家,甚至還明目張膽打梁氏的主意,那他們才是跟他鬥了幾十年的老對家,便是結親了也是不好對付的。

李父臉色煞白,清楚自己這次是真的討不著什麼好了。

拉著李星悅灰溜溜地離開了。

秦諾看著李父離開的背影,臉上被李父打的巴掌印火辣辣得刺痛,她知道自己站在那裡被李刻掌摑實在是沒必要,要躲開也很容易。

可是,不挨這一巴掌,不承受那麼多的謾罵,她又怎麼能名正言順地上訴呢。

李父真會善罷甘休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對他來說並不是個跟她繼續糾纏的好時機罷了。

秦諾瞭解李父,這麼多年她瞭解他的虛偽與冷漠,首鼠兩端和唯利是圖。

現在他沒法脅迫自己拿到利益,當然還會再出招。

只是這次,是她秦諾率先對他的所作所為上訴了。

“諾諾啊,你沒事吧?阿姨帶你先去醫院吧?”

“顧雲崢也真是的,我要衝出來給你撐腰,他非要拉著我不讓我出來護著你。

顧雲崢,不是媽罵你,就你這樣的即便你跟諾諾沒有機會,以後也沒法在一起,可你們曾經也是戀人,你不方便站出來,媽可以站出來啊,大不了今後阿姨給你做後盾,阿姨管你一輩子,也不要你被李刻這種黃鼠狼給糾纏,撕咬!”

“哎喲,諾諾快讓阿姨看看,可把我心疼壞了。”

“小安寧啊,還好你這小姑娘懂事又乖巧,知道保護媽媽。”

聶風荷風風火火衝出來,其實她早就看到了這一幕,包括李刻毫不留情對秦諾的謾罵還有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以及,李刻貪得無厭竟然想要黃雀在後竊取本該屬於秦諾取得的榮譽,這些都是秦諾該得的,與李家無關。

她好幾次想要出來親自為諾諾主持公道,倒也不是非要讓她認定的兒媳秦諾承這個情,只是同為女人,也同為母親,她理解秦諾帶著女兒的辛酸與不易。

李刻的指責更是無稽之談,立不住腳的。

她心疼秦諾絕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想要親自為她主持公道。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本來應該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也應該去跟諾諾撐腰的親兒子顧雲崢竟然眼睜睜看著秦諾一個人去解決這件事,還阻攔了自己的腳步。

她這個兒子,她都不想說他。

這麼好的機會,這時候來個英雄救美不是恰好可以俘獲諾諾的芳心麼。

他喜歡了諾諾這麼多年,一輩子都放不下的女人,現在有那麼好的機會接近他她保護她,他卻止步了。

連她這個當媽的都看不下去兒子的冷血,更看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做。

顧雲崢走上前,他一直沒說話,對秦諾的態度也只是淡淡的,只是那雙盯著女人的眸子裹滿了剋制與心疼。

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還有她不得不堅強的身影,他的剋制壓抑到了極致,垂下的手捏緊了拳頭,好幾次想要伸出手去輕輕觸碰她臉上的傷,卻還是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和身份,默默地放下。

多少苦澀的心思被他嚥下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得不壓制自己看著諾諾受苦,被李刻針對和毆打的時候,他如吞針般如鯁在喉。

但他不得不站在原地,不能上前。

在比賽結束之前,秦諾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並且親自走過來要自己幫忙,要他壓制好自己的情緒,順便將母親聶風荷安置好。

他察覺到她或許想要做什麼。

下意識上前一把扣住了諾諾的手,低首皺眉,心下是止不住的擔憂,其實他在觸碰到秦諾柔軟的手心此刻卻覆滿了繭子時,整個人如遭雷劈。

他還記得大學時期他們在一起時,手牽手漫步街道的場景。

正值青春的小姑娘手心是柔軟的,沒什麼繭。

手上最厚的繭是學大提琴磨出來的,她看起來柔弱,其實他一直知道諾諾並非菟絲花,她是一棵樹,是倔犟生長的常青樹。

而現在時光荏苒,再見他們身上都褪去了當年的模樣。

秦諾已經結婚又喪偶,他雖一直單身,但也在外磨鍊了多年,沒了年輕時候的書生氣,他沒了少年氣,整個人沉穩如松,站在諾諾的面前就像是一片沉默的海,不語……卻能包容太多太多。

他們都長大了,也成熟了。

再次相握的手,兩人的手上都多了太多那時候沒有過的繭子。

容貌蛻變,秦諾更有女人味也更堅韌了。

顧雲崢則散漫中透出倨傲與桀驁不馴之氣,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就是一塊足夠抵擋滔天洪流的碑,穩穩的很紮實地站在那裡,便可以給任何他想要保護的人絕對的安全感。

至少,在多年後的秦諾眼中,現在的顧雲崢確實長成了她當年期待顧雲崢成熟後的樣子。

只可惜,她已經往前走了很多步。

他卻還停在原地。

他們在人生角色的晉升上,顧雲崢選擇了止步不前。

她選擇了義無反顧往前走。

再相遇,還真應了那句“當年的事,彼此各有難處”。

顧雲崢當時扣住了秦諾的手,擋在她的身前:“諾……李諾諾,你想做什麼?”

“或者說,你分明不願意理會我,卻突然說有事要……請求我,什麼樣的事需要你對我用這麼嚴重的兩個字?

李諾諾,你知道的,我跟你不需要這兩個字,如果你覺得我的出現影響了你現在的人生,你要我滾,我也是可以滾的。

可我不喜歡你對我用‘請求’二字,我們之間的關係,即便做不成戀人,也還可以……做朋友。”

最後一句話,顧雲崢近乎是苦澀地繞著嗓子好幾遍才生澀地將最後的話說出口。

秦諾仰頭看著顧雲崢的眼睛,彷彿站在原地看到的依舊是顧雲崢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她就是太利己,太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了。

此刻她竟是突然反握住了顧雲崢的手,成功在這個早就功成名就的成熟男人臉上看到了失措的神情,這種將他人的情緒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她其實挺喜歡的。

可,那個人是顧雲崢的話,時隔多年她還能這麼輕易影響顧雲崢的情緒的話,她寧願顧雲崢是這樣一個例外。

“阿崢,好久沒有這麼叫你了。”

“其實我找你確實有事情要你幫忙,用請求二字,就是怕你拒絕我。”

秦諾的話說得跟真摯,她也沒有第一時間掙脫顧雲崢的手,或許她清楚自己這一刻確實也有在利用顧雲崢的嫌疑。

可她再見顧雲崢就知道他對自己還是大學時候的樣子,會為她衝動,卻還學不會為自己剋制。

這一次,就讓她這個走在他前面的人教他,人生很多時刻剋制比熱血上頭的衝動更管用。

“李諾諾,你我之間不必這樣。”

“你說的話,你想要我做什麼,只要你說了,我都願意……赴湯蹈火的。”

“這麼多年不見,諾諾……你瘦了。”

顧雲崢盡力地剋制自己的思念,極力地壓制住自己排山倒海般的愛戀情緒,忍到手背青筋暴起,他也只是從喉頭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特別是李諾諾突然叫自己一聲“阿崢”時,他眼底突然亮起,就好像捕捉到了一盞明燈一般,興奮勁兒暴起。

可他又很清楚,李諾諾是在想利用自己之前給的一點甜頭罷了。

偏生,即便他知道自己或許會被李諾諾利用,卻還是慶幸自己竟然對她還是有用處的,還能再為她做點事。

“阿崢,一會兒李刻一定會來找我麻煩,我知道你一定會替我撐腰,保護我。”

“可是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希望你摻和進我現在的生活,等下即便李刻打我,因著他的身份,他是我的養父,我也是不能反擊的。

我希望待會兒你能剋制住自己,還有攔住聶阿姨,我知道聶阿姨是個性.情中人,也一定會幫助我。

可是我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這次我希望我能自己面對與養父之間的摩擦,我想自己解決。”

“阿崢,你能答應我的請求嗎?”

李諾諾一鼓作氣說完自己的要求,顧雲崢以為她會請求自己的保護,在聽完她的訴求後,眼底的希冀也一點點黯淡下去,她堅強慣了,時至今日即便他已經強大到可以站在她身前,她也不要自己。

所謂的請求,竟也不過是不要自己摻和進她現有的生活裡。

即便她明知道會受傷,會被欺負,她也不要自己做她的後盾。

李諾諾,你分明清楚,你一個眼神就能要我為你赴湯蹈火,更不需要你做什麼他就能給她最大的保護,可她還是選擇了推開自己。

這一刻,顧雲崢眼底是黑壓壓的戾冷,他手緊握著李諾諾的手,逐漸攥緊,心臟那一塊也是逐漸麻木,又像是被沾了鹽水的鈍刀一寸一寸割著。

他的唇抿了又抿,一次比一次乾澀,一次比一次苦澀。

最後,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失去了痛覺一般地埋下頭,嗓音低沉:

“好,我答應你。”

他還是跟大學時候那樣,永遠拒絕不了諾諾。

即便她的請求是要他不準干涉她現在的生活。

即便他們都清楚李諾諾要去面對她自己的人生課題,他一定能幫上忙的……可偏偏,李諾諾不要他。

她終究還是沒有要他。

而此刻,秦諾臉上的巴掌印那麼清晰,一看就是李刻下了狠勁兒的,

聶風荷一邊罵罵咧咧自己兒子之前擋著自己,一邊又心疼地撫摸上秦諾的臉頰,像個擔憂女兒的媽媽。

大約是聶風荷身上媽媽的感覺讓從來沒有得到過母親疼愛的秦諾覺得恍惚,她竟一時間沒有躲開,反而眼睛驀然便泛起了淚光看著聶風荷。

這一刻,她也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眼巴巴望著擔憂自己的聶風荷,堅持了好久挺立的肩膀終於脆弱地耷拉下來。

“聶阿姨,您別怪阿崢了,是我要他別管這件事的,您放心好了我不疼的。”

在李父當眾毫不留情掌摑自己時,她沒覺得疼痛。

在李父當眾辱罵她賤蹄子,不過是李家養的狗時,她也沒覺得難受。

可此刻聶風荷像個擔憂女兒的媽媽一樣靠近自己,心疼地捧著她的臉時,秦諾的鼻尖突然便酸了一瞬,好不容易才壓制住那份淚意。

顧雲崢再次聽見秦諾叫自己“阿崢”,難以置信地抬眼看她。

他還以為,她只有在“請求”自己時才會這麼叫自己。

原來,她開始重新這麼叫自己了麼。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熟悉的感覺在重新復甦呢。

“聶阿姨,我現在要去傷情鑑定中心去開證明,您要實在擔心,就幫我帶著小安寧,我們一塊兒去好了。”

秦諾也不矯情,她本就是為了徹底跟李家決裂才硬生生捱了這一巴掌的,包括與李父的對峙謾罵,她的全都錄音了。

這些都會成為她起訴的呈堂證供。

當然,也不止這些。

秦諾為了這一刻,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之前即便她依附梁家,也依舊不會是李氏集團的對手罷了。

但現在不同了,她將引領著梁氏集團正式成為南泱商會的成員之一,她會越來越有權勢,越來越有能力。

她從不相信所謂的報應,她只親手去鑄就這個成果。

現在也是她該出手的時刻了。

聶風荷看向秦諾,有些詫異於秦諾的步步為營,更詫異於她本來有更輕鬆的選擇,可她還是選擇了自我救贖。

在人格的成熟上,顧雲崢始終還是比不上秦諾。

聶風荷也打心底裡佩服秦諾,也越來越心疼和喜歡這個女孩兒。

聶風荷點點頭,伸手牽住了小安寧,眼神更是忍不住颳了自家兒子一眼:

“好好好,我陪你們去傷情鑑定。”

“至於你,還不趕緊戴罪立功去開車載我們去?”

顧雲崢雲裡霧裡地點點頭,也不懂怎麼突然自己好像成了外人似的,他看了一眼臉上終於綻開笑容的秦諾,笑意也逐漸從秦諾的臉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像雨後初霽,空氣裡都是透人心脾的清新。

他眼底的陰翳在剋制之下翻湧成浪,李氏集團做了那麼多年南省的龍頭,如今也該換一換了。

他答應了諾諾不管今天的事兒,卻沒答應諾諾今後不管。

一行人離開,秦音也知道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了。

她看著向來懶散傲慢且吊兒郎當的顧雲崢在秦諾面前像個無措的大男孩的樣子,不禁感慨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經歷了那麼多,她確實也乏了。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一隻軟軟的小手像小泥鰍似的鑽進她的手心,小傢伙對著秦音仰頭一笑,興奮又響亮地笑出聲:

“阿音表姐,你也累著了吧,我們回家,回我們的家,好不好呀?”

小傢伙夏小行是個鬼靈精,他說的這個家自然就是夏府。

現在外公的身體狀況惡劣,她要休息自然也在夏府裡最好,萬一有什麼狀況她也好第一時間關注到。

秦音點點頭,應了夏小行的要求:

“好……我們回家。”

夏燃走在前頭,給秦音提著包包,像個打了勝仗似的將軍,威武耀眼。

說不清多少年,夏燃的身上都是陰沉和灰暗的。

這樣明媚耀眼的情緒,夏小行好多年都沒見過了。

爺爺說得對:阿音表姐,真是咱們夏府的小福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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