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勇闖九重城
最後聶靈雨回到圓形中心，鼻尖見汗，道：“這些通道都是傾斜向上，按說都是出路，不過盡頭都是用條石封死，想來是建這地下城時候運輸材料的通路，建成就封死了。”
夭俠道：“四條通路，好大的工程，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總不會是為了抓我們三個人吧？”
聶靈雨道：“只怕是墨家千年以來一點點修建的。不外乎藏人、儲寶之用。”
夭俠道：“什麼寶貝？”
聶靈雨道：“都讓你毀了。”
“這個啊！要是我就擺在門口，見人就砍，放在這裡是幾個意思！”夭俠說著將金剛槊一跺。
腳下石板開裂，夭俠怪叫一聲跌落下去，聶靈雨卻是早有準備，一下子跳上夭俠後背，跟著一起墜落下去。
夭俠以為黑暗一片，雙腳落地，雖知道卻是火光熊熊照亮一條寬敞通道，蜿蜒伸展不見盡頭。眼前一個石牌樓，上面三個字：九重城。
聶靈雨嘆道：“九重城是真的。”
夭俠道：“什麼？”
聶靈雨道：“唯天九重，墨家可達。這是墨家重地，咱們麻煩啦。”
夭俠道：“才麻煩啊？我以為早就麻煩了呢！”
聶靈雨道：“你毀了守護甲士，就有資格闖九重城！”
夭俠道：“恨我只有一隻左臂。”
聶靈雨伏在夭俠的耳根道：“我做你的右臂！”
夭俠聞言鬥志昂揚道：“好！”
聶靈雨自玉笛中拔出短劍，道：“按我說的，左一，走！”
夭俠就按著聶靈雨的指示邁步踏上左一方石，聶靈雨再指示，夭俠就再進一步，漸漸深入通道。
行進之間，身後隱隱有聲響，夭俠不免駐足傾聽。
聶靈雨道：“千斤閘落下來了，有進無退。”
“知道了！”夭俠道。
前進十餘丈，再往前地面全部是寬闊的條石，是沒有辦法選擇前進的路線了。
聶靈雨道：“剩下的我也不知，只有硬闖了。”
“好！”夭俠就持槊前進。
陡然間左右弩箭噴射如雨，夭俠舞動金剛槊如同風車一般，大步流星奮勇向前，箭矢與金剛槊相撞，四處亂飛。
行進十餘丈箭矢乃止，夭俠身中七八隻弩箭。他皮糙肉厚，也不是如何深，隨手拔掉，丟在一旁，回顧箭矢滿地，如叢林般。
夭俠道：“你中箭沒有？”
聶靈雨在夭俠的耳邊吹一口氣道：“有這麼大個肉盾，怎麼會中箭！”
“那好！”夭俠繼續前進。
牆壁間刀槍齊出，橫掃直刺，兇險異常。夭俠純以力量出擊，以硬碰硬，碰刀刀斷，遇槍槍折，聶靈雨也揮舞短劍截擊。
她這短劍鋒利異常，削斷刀槍無數，遂過刀槍叢。
繼續前行，忽然身後有滾動之聲，越來越響，夭俠回頭就見一個石磙順著通道滾下來。
聶靈雨道：“快走！”
夭俠抬腿就跑，前面地面忽然裂開，露出陷坑，裡面密佈著釘板，鋒利異常，掉下去就要爛了。
夭俠急忙伸出金剛槊止住前衝的勢頭，堪堪在陷坑的邊緣站住。身後響聲如雷，石磙子已經到了。
夭俠轉過身來，大喝一聲，金剛槊向石磙子之下一插，一託，石磙子順著金剛槊飛起，將金剛槊都壓彎了，一個弧線墜入陷坑之中。
轟隆作響，更多的石磙滾下來，是再也不可能阻擋了。
聶靈雨道：“跳！”
夭俠一轉身跳入陷坑，落到石磙上面，金剛槊前伸，在釘板上一插，撐槊而起，一個圓弧帶著聶靈雨落到了陷坑對面。
再回頭石磙子接二連三墜入陷坑，頃刻填滿，如果人在裡面早就成肉醬了。
喘息片刻繼續前行，突然牆壁間噴出火舌，夭俠急忙後退，衣服都燒灼了。
火焰此起彼伏，夭俠身材高大，數次嘗試都是無功而返。
聶靈雨道：“大個子不行了，看小個子的。”
跳下夭俠後背，如同乳燕投林，輕鬆在火舌間跳躍，不一刻沒了影子，又一會兒復穿梭而後。
站到夭俠身邊，毫髮無損。
夭俠道：“你這輕功，我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聶靈雨說完復投身火焰見，左右穿梭，不一會火焰都沒了，在通道盡頭招手，“快過來！”
夭俠就提槊急速透過，追上聶靈雨，道：“怎麼弄的？”
聶靈雨手持一顆圓圓的飛蝗石，道：“堵上就是！”
夭俠心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道：“可是太危險了。”
“再危險也要闖過！”聶靈雨指著前面道，“過完火場，又要涉水了。”
前面通道滿是積水，水平如鏡，深淺不知。
“我這水性可是不怎麼樣！”夭俠深吸一口氣道，當然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我不會水。
聶靈雨一笑道：“碰巧我是白河邊上長大的，水性不錯！”
夭俠拄著金剛槊一步步小心的走入水中，聶靈雨卻是一縱身躍入水中，不見了影子，在露出頭來已經是兩丈外，水性好當真不是吹的。
這事兒羨慕不得，夭俠一步步慢慢的走著，漸漸的水已經齊胸，看看水面還遠，只怕是一定要遊了，這金剛槊卻是不能帶著遊了。於是奮力一擲，堪堪落到對岸水中，估計容易尋獲。
繼續走幾步，水到脖頸，聶靈雨在旁邊鼓勵道：“別怕，有我！”
“反正上次沒有淹死！”夭俠道，準備前撲游泳，就感覺有東西碰腿，“你別踢我。”
聶靈雨道：“我沒踢你！”
夭俠變了臉色，伸手在水中一抓，一個滑不留手的東西掠過纏住了夭俠的腰，夭俠栽入水中，奮力死死的抓住那個東西，那東西也死死的纏住夭俠，大家在水中翻滾。聶靈雨也沒入水中。
水花翻滾，掀起巨浪，半晌才平靜下來。聶靈雨拖著一條細長的尾巴慢慢走出水面上岸，越拉越長是一條金光燦燦的黃金蟒，足有碗口粗細，黃金蟒的另一頭和夭俠糾纏在一起，夭俠掐著蟒頭，蟒身纏著夭俠。
身體觸地，聶靈雨就再也拖不動了，道：“鬆手吧，已經死了！”
半晌夭俠才慢慢鬆開手，然後就在水中掙扎。
聶靈雨氣樂了道：“一尺深的水，你折騰什麼！”
夭俠碰到地面才恍然道：“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