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瘋子?
“我還挺傻。”
韓傑自嘲道。
他閉目,睡了過去。
第二天。
韓傑起得很早。
踏著早步,吃了口麵包,邊吃邊走去工作。
或許,因為高中的習慣,韓傑更願意五點起床。
他吃飯邊走邊吃,十五分鐘吃完。
開啟手環,尋找可接的任務。
上面任務不多,第一個任務便是‘暴躁的賭徒’。
上面多了行小字——
“非韓傑不許接。”
噗……
韓傑傻了眼,怎麼有項任務指名道姓要自己去?
他沒有退縮,而是非常果斷地接下任務。
韓傑沒有猶豫,一如瘋子般,連著接受其它幾個任務。
……
“零零零……”
鬧鐘響個不停。
天宇拍了拍,關閉鬧鐘。
他頗為煩躁地大喊:“又是早起的一天!!啊!”
他看了眼時間。
“臥槽,快八點了,要開放收容單元環形區了。”
天宇猛地從床上爬起來,穿衣,刷牙,漱口……
在細緻整理之後,他忽的發現制服有個小洞口。
他記起來了,是昨天的時候,跟那個叫“韓傑”的傢伙一起去收容所工作,然後,因為‘暴躁的賭徒’失控,釋放灼熱能量,不湊巧有幾個火星子跳到衣服上,碰巧燒穿一個小洞。
“說來也是恐怖,那個叫韓傑的傢伙,明明是個新手,怎麼那麼恐怖,比瘋子還瘋子。”
他拍拍衣服,平復衣服凸起的地方。
他照著鏡子,微笑道:“就是這樣,這才符合我貴族的風尚。”
天宇跳著出了房間,來到大門前。
至於為什麼有大門,因為,有些收容物過於詭異,且活躍在半夜。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每到晚上六點,1、2、3、4號管轄區均會被關閉,將其與員工活動區隔離。
此時。
大門前堆積著七八十名員工。
他們等待著大門開啟,前去各自的收容單元去完成任務。
天宇擠進人群,挑了個好位置。
突然。
某個人竄出來。
“喂喂,天宇,今天氣色不錯啊。”
天宇:“龍哥,你太抬舉我了,你吃早餐了沒?”
龍哥:“沒,看,我這不正著急去“找死”。”
說完,龍哥呵呵笑起來。
兩人又聊了些瑣事。
忽然,龍哥話鋒一轉,“天宇,你看了今天榜單了嗎?”
天宇:“沒有,怎麼了?”
龍哥:“有個傢伙,不知道起了多早,接了6項任務。”
6項任務???
天宇清楚,一般情況下,員工是不會選擇接太多的任務,先不說時間來不來得及,一個人接6項任務,連實力強橫的三級員工也會厭煩,更不要說實力弱小的三級以下的員工,他們恐怕連保命都做不到。
通俗講,一二級員工,往往選擇A級任務;三級員工,選擇B級任務。
到目前為之,普通的一二級員工接A級任務的歷史記錄是5項。
而且,還是以前,處於一二級員工的瑪利亞小姐所創造的記錄——
一個上午接受五項任務,最終,五次工作成功完成,業務能力堪稱同水平員工圈子裡的頂尖水平。
當然,現在,瑪利亞小姐已經升為三級員工。
簡而言之,一二級員工根本不可能真的完成6項任務,即使最妖孽的瑪利亞小姐在同水平時期,也僅僅一口氣完成五項任務。
雖然,三級員工有能力接如此多的任務,但普通的三級員工根本看不上A級任務的獎金,那些錢還不夠還武器的貸款。
就算,三級員工真想接,人家接三次以下管理‘橙色級’的B級任務不就行了?一次B級任務不比4次A級任務工資高?
在天宇猜測中,估計是某位三級員工喝酒,欠了一屁股債,所以接6項任務還債。
天宇詢問道:“是哪位三級員工大佬,難道是‘狂手’大佬。總不可能是雅格主事吧,雅格主事只喜歡研究武器。”
龍哥瞪大眼,壓低聲音道:“是個新人,而且特別自大,他真覺得自己能無敵!”
天宇:“叫什麼啊,是誰?”
龍哥:“好像……叫韓傑。”
什麼!
年輕人驚奇得如五雷擊頂,電流貫入體內,直打冷顫。
韓傑的名字又一次觸動他的內心。
他想起昨天,那韓傑跟鬼一樣,把‘暴躁的賭徒’贏得突破收容,那副場景他仍歷歷在目,回想起來心驚膽戰。
天宇:“他是瘋子吧,怎麼這麼恐怖,敢接6項任務,不怕被收容物手撕?”
天宇開啟手環,插開其中的資訊。
眾所周知,卡列夫卡的任務是需要在一定期限內完成,否則任務逾期會給予員工不小的處罰。
剛好。
手環上有張排行榜,恰巧顯示著眾多員工在某一天內所接受的任務數的榜單,接受任務數越多的人,排名越靠前。
所以,韓傑的大名和資訊擺在單獨的榜單的最前面,有種一覽眾山小的孤獨感。
突然。
天宇只看到最前面,韓傑站在最前面。
同時,他身旁有一位“大佬”——
那人滿頭紅色長髮,身穿瘦長大衣,手纏繃帶。
面部和能露出的一切體表,隱隱可見些微的疤痕。
男人眉宇間傳遞出一股子懶散、怠意,彷彿一切運籌帷幄,又好像今天與以往沒什麼不同的,‘平常一天’。
“哎,沒什麼競爭對手誒。”
狂手自從來到第十區,找了份穩定工作,便沒了以往的激情。
突兀的槍聲響起。
黃毛男人拄著牆,朝他開了一槍。
“嗷呦~嘶嘶嘶斯。”
狂手正在思考時,吃了一發子彈,不過,他摸摸頭皮,連連喊疼。
黃毛正是4號管轄區的主任,比爾森。
比爾森:“狂手,是不是寂寞了,今天怎麼精神這麼差。”
狂手結實而精壯的肌肉,勻稱而健美,給人一種很狂野的感覺。
“你怎麼回事,比爾森,手槍是玩具?”
比爾森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但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裡,卻隱藏著一絲玩世不恭,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
“你不是沒事嗎,狂手,幹嘛生氣,以你的臉皮,這種玩具怎麼可能傷到你。對了,我們區可是來了一位——你日後的對手。”
狂手沒有笑。
切……他嘀咕一聲,深知比爾森總會時不時講一些冷笑話,冷得人頭皮發麻。他聽得出來,這句話,不過是在調戲自己而且他——
倏地,有股冷風從身後竄來。
那是充滿冷漠、絕望感的東西。
他當即渾身冒冷汗,並下意識地揮拳,朝身後打去。
一拳轟出。
只見。
身後。
男子身穿高領外衣,冷漠之色盡顯於表,眼裡透著奇詭的幽寒。
他忽的,化作黑影似的濃墨水,湊巧躲開這一擊,讓狂手這一拳打空。
“什麼!”
狂手他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