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試探
因為不確定‘誘惑之魚’提供的資訊真假，兩人再三討論，終於肯定一件事——
另一隻收容物，它是一本‘書’！
因為，韓傑透過‘探測眼鏡’，看到老人身上的名字——‘冒險者的筆記’。
這合理解釋了，為什麼第一位受害者的爆炸中心，是在胸口；第二位是在腰間；第三位是在胃裡。
前兩位都是把筆記攜帶在身上，最後一位，應該是吞下某種東西，最後引發爆炸。
洛表情凝重，沉悶地點了根菸：“今天，那老人和收容物就是故意來襲擊我們。”
“他們一定受到了指示。”
韓傑點頭表示肯定，“可現在，我們如何揪出幕後指使。”
一聲“哼”引起韓傑注意。
洛拾起根香菸，點燃，火光徐徐燃燒，吐口煙，聲音極具磁性。湊巧，莊曉慶路過，洛突然把他叫住：
“曉慶，怎麼樣，預估損壞多少？”
聽到呼喚，走來，無奈地搖搖頭，莊曉慶眼中熾熱漸漸聚整合一簇強烈的光，“預估損壞三萬卡森斯，錢也成了一個問題。”
“那確實挺可惜的。”洛面無表情，充分發揮面癱的優勢，使其他人不知道他的心思。
莊曉慶漫不經心地問：“擊敗收容物也真是兇險啊。”
洛濃密的劍眉下，一雙冰冷的深邃眸子，散發著神秘的誘惑力。
他輕嘆一聲：“是啊，幸好我帶了我們的小兄弟。”他拍拍韓傑的背，示意他說話。
韓傑略顯尷尬，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但總之迎合著說就對了。他抬抬眉毛，“運氣好，運氣好而已。。”
莊曉慶眼睛裡轉過一絲狡黠：“難道，是他擊敗都市傳說？”
“那是……”洛倚著牆，語氣神秘且威嚴，繼續緩緩道：“……當然的。”
莊曉慶額頭微冒冷汗。
路過的老闆娘，谷鈴秀娜順勢聽到，湊近，眯眯眼：“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本以為，他是你們要帶的新手，沒想到啊，你竟然是殺手鐧啊。”
洛笑容僵硬，看上去完全不像在笑：“是啊，他是我們最強戰力。”
韓傑傻呆呆地愣住，摸摸頭，憨厚一笑而過。
谷鈴秀娜又問：“小兄弟，你怎麼打敗那恐怖怪物的！我看那怪物，後來變得特別小，是怎麼做到的，方便告訴姐姐嗎？”
“啊這……”韓傑遮遮掩掩，打算矇混過關。
可洛的視線異常專注，他在迎視著這對目光，也不動，也不說話，只覺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液的執行在加快。
洛卻不急不忙地吸口煙，吐一口濃霧，“老闆娘，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我尊重韓傑的秘密，也相信韓傑。有句老話常說，殺人的人不會死，被殺的人也不一定會死……”
“會死的，只有那些有秘密但沒守住的人。”
他挪移視線，落在莊曉慶身上。
只見，莊曉慶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像兩片柳葉那樣微微地顫動著，好像急得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谷鈴秀娜追問：“奧，事情調查有進展嗎？”
洛把煙丟掉，一腳踩死，“進展很大，我們捕獲‘誘惑之魚’，只需抽出他體內的能源。”
“配合能源溯源器，一種由我們新研發的裝置。我只需給予它機器樣本，它就會像狗一樣，給出方向，讓我們找到始作俑者……”
臉上含著笑側著腮，莊曉慶擺擺手，“不會吧，我可沒聽說過這種裝置……”
忽的，他暗暗瞧去，卻見洛嘴角噙了絲笑，但那笑細看卻寒凜冷冽。
他背後發涼，淡淡一笑，沉言道：“哦，我還有事，一會兒再聊。”
“請便。”洛回答。
谷鈴秀娜見莊曉慶離開，她欣喜道：“小莊很勤快嘛，我這個做老闆的，不能被落下。”她說完，與洛和韓傑兩人道謝，便離開。
不久，耳邊又安靜了。
洛和韓傑兩人找了一間廁所，站在洗手檯前。
韓傑思緒混亂，他知道——洛是故意招呼來谷鈴秀娜和莊曉慶，可聊天又是為什麼目的？
帶著疑惑，韓傑問出不解。
洛憨笑一聲：“我們沒有研發任何東西，我單純是說著玩。”他毫不在乎地說，開啟水管，打一把水洗臉。
“這……假的？”韓傑不解。
洛點點頭，“引蛇出洞罷了，給對方營造一種緊迫感，以及時日不多的感覺。”
韓傑大致明白——學長是故意用謊話，讓敵人露出馬腳。可，叫來谷鈴秀娜和莊曉慶聊天又是為什麼？
驀然，韓傑如夢初醒。
“你是在懷疑老闆娘和莊曉慶！”他略顯錯愕道。
洛點評道：“是啊。”
“有證據嗎？”
“沒有。”
沒有？
忽然他臉上裂開了，韓傑傻傻地站在原地：“沒有證據，就懷疑別人，這根本沒有道理。”
洛瞥一眼，“在混亂的都市，懷疑或是殺死一個人，只需要一眼。”他方才應著笑了，笑意也帶著譏誚：“我可沒懷疑老闆娘，懷疑的只有莊曉慶。”
“學長，你為什麼只懷疑他？難道就因為他性情大變，跟你以前認識的不一樣？”韓傑質問道。
洛洗過臉，掏出手帕擦臉，“是啊，我也希望不是他。”他邊擦，邊說道：“至少，明晚，結果將揭曉。”
他如是說道，凝視窗外深沉的夜晚。
晨曦升起……
四人組只剩兩人，另兩人暫時住進當地的醫院，接受基本的治療。
洛和韓傑清點剩下的武器。
兩發‘振剛彈’已經使用，加上一些其它武器，燃油彈，子彈，足足花了四十萬卡森斯。
數目大到韓傑窒息。
足足四十萬啊！四十萬！真不知道，自己要幾年才能掙回本。
韓傑思緒混亂。
洛則不慌不忙，“我提交了收容物許可權申請，我們是鎮壓收容物的主力，所以，理應歸我們。”
“只要，能拿下那隻收容物，此次行動就回本了。”
韓傑異常興奮。他對收容物所能帶來的價值，並不十分了解，但聽到洛說“回本”，心情也愉悅起來。
“既然能回本，此次不虧。”
洛又點了一根菸，沉言道：“韓傑，休息，今夜，一切都將解決。”
韓傑漠然抬頭，凝視天空，霧濛濛的天空不透光，把大地圈在一個罩子中。
此時，韓傑依然很興奮，睏意全無，畢竟，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夜，不可能以一個沒事人的姿態呼呼大睡。
拿出協議書——‘誘惑之種’
趁著沒人，他一個念頭，協議書變成一顆豆大的種子。
種子？
難道要我當園丁？
又一個念頭，種子變回協議書。
收下協議書，他打消實驗新武器的想法。
下樓，走在蕭瑟、空蕩的大街。
秋風吹過。
經過此次事件，每一個人臉色仍留有緊張的顏色，有的人更是沒從那事件中回過神來。
今天，大街上的人比前兩天更少，少到一種誇張的地步。
韓傑百無聊賴地走到一家報社門前，托起一張報紙。
“買報紙？”
店中，陰暗的角落，某一個蜷縮在角落裡，有穿著大衣的老人。他詢問道：“你買報紙？”
韓傑微微點頭，“我……”
還沒說完，老人似乎認出他，“你是昨天的小子吧，早晨看到你從夜總會出來。”說完，他站起身，指了指道：“報紙當做送你一份，反正也不值錢，只是有關大街的瑣事。”
“感謝。”韓傑翻開報紙，報紙上頭版則是-《都市傳說-魚真的存在！》
至於，其它的新聞，大多是瑣碎的，有關大街的無聊新聞。
韓傑淺笑兩聲，驀然，角落有一條新聞——
犯罪的王，金燦烈。
犯罪的王？
口氣這麼大。
韓傑嘟囔，“什麼犯罪的王，有點天真了。”
耳邊，響起老人的聲音，“年輕人，有些東西，我也不相信，這不，我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親耳聽說都市傳說現身。”
“世界上總有奇特的事情，不要小瞧任何人。”
韓傑大致明白老人的提醒。
“你是說，這名叫“金燦烈”的人，是和都市傳說一個級別的？”
老人點點頭。
人型‘都市傳說’，還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