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困難的調查
“什麼？”韓傑應聲望去。
街道昏暗、潮溼，泥濘之餘，寂靜的門前，一輛汽車突然出現，令人肺部無不驟吸大口，吸入寒氣，膽量隨之小了幾寸。
“拿上武器，戴上探測器眼鏡。”烏魯諾沉言道。
他和韓傑先站在大門前，兩人把藏在角落的裝置提起。
韓傑接過一把短刀和照相機。烏魯諾穿上防護衣，手持穿甲步槍，兩人忐忑地站在門店前觀望，不敢靠近。
只見……
迷霧散去點。
那輛老式汽車駕駛座上空無一人，如午夜靈車般鬼祟、陰冷，耳邊隱約聽到駭人的尖叫。
一切怪異的景象，讓韓傑不敢靠近一步，生怕往前走後發生意外。
忽的，在韓傑死死注視汽車的瞬間，微微的幻覺浮現，有名女人好似坐在車上，她轉過頭，格外拘謹，一顰一笑優雅且高貴。
“誰？”
他頭痛似的，猛地甩甩腦袋，短暫目眩之後，他再看去——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假的？”
韓傑呆呆站在原地，在他想詢問烏魯諾意見時，赫然間，左側，健壯男人往前邁一步。
烏魯諾眼角流有行眼淚，深沉的情緒湧上心頭，口吃且難以遏制地說：“媽媽，爸爸。”
韓傑傻了眼，可車上空無一人啊，哪來的“媽媽，爸爸”！
該死的，它竟然製造了幻象，幻覺。
他拉住烏魯諾，竭力喊著，“學長！停下來，你自己看看，車上沒有人！”他拉扯烏魯諾的粗實手臂。
烏魯諾非但沒清醒，反而投來陰狠的目光，“混蛋，你是惡魔，你阻止我與家人見面的惡魔。”
瞬間，烏魯諾一臂振揮，韓傑被簡單撂倒在地。韓傑真切感受到烏魯諾強勁的力量，背後發涼，疼痛隨之而來。
“疼，嘶嘶嘶~啊啊啊。”
韓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此時，烏魯諾雙目呆滯，一步一步早已來到車門面前。
車門開啟，似乎在邀請他，開啟扇通往死亡的大門……
韓傑大腦飛速思量。
不行，快想辦法啊！快想！
韓傑情急之餘，忽的，一尊輝煌的王冠赫然出現，極致的寒冷席捲而來。
眨眼間，迷霧像是爆開，若雲霧吐息掩蓋住鬼車，剛好刮來秋天的涼風，疏冷的風吹散煙霧。
大街上空無一物，汽車悄然消失。
冷風嗖嗖，環繞脖頸，吹乾人額頭的熱汗。
韓傑鬆了口氣，放下懸起的心。
烏魯諾回過神，兩眼急不可待地道：“我、我怎麼了。”看到韓傑倒在地上，連忙把他扶起，詢問經過。
“學長，剛才有輛鬼車。”韓傑捂著腰部，藉助烏魯諾的攙扶爬起。
一提到‘鬼車’，烏魯諾當即怔住，腦子裡記憶湧出，又奮力一拍太陽穴，如夢初醒般道：“呀！我真的，我真的犯了大錯。”
兩人連忙跑進門店，懷著緊張的心情，跑到洛身旁，並細細講給洛。
洛一聽，眉毛不由地壓低，“看來……這條大街不簡單啊。”
谷鈴秀娜作為老闆娘，正準備下班，可一聽說出事，便倉促跑來，湊巧聽到韓傑的描述。
谷鈴秀娜愕然，“我在這條大街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她噙著一抹酸澀的恐懼，“不，可以說，是聞所未聞，僅僅從傳說中聽到它們。”
面對幾人的視線，她回以解釋：
“我、我小時候，曾聽父親說過，很久之前，在KBT4沒大量使用時，那時汽車都是用汽油。”
“有一位司機，他在某一天雨夜喝了酒，發生車禍，聽說……死者臉部被撞爛……，廢棄的車也被警察局回收。”
洛緊接著說道：“是‘迷霧戰車’，較為古老的‘都市傳說’，與他一同的，還有‘深海之魚’的傳說。”
“嗯……沒想到，你還記得。”谷鈴秀娜點評道。
谷鈴秀娜：“我從小，就沒真正聽說過，甚至，周邊的人也不知道這所謂的‘都市傳說’的真假。”
她嚥了口唾液，“我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親歷者的講述。”
‘迷霧戰車’、‘深海之魚’，真的離譜？
韓傑爬起身，一臉不快，怎麼剛出學校就發生意外？
平復不安的心情，心緒仍躁動不安，但受到驚嚇的後續依舊，小腿仍在不斷地發抖。
驀然，他猛然驚醒，想起懷中的小冊子。
難道說……
他側眼凝視懷中的小冊子。
放下的心，繼續忐忑起來。
韓傑有了一個猜測——‘都市傳說’可能感受到自己懷中的小冊子。自開啟始，韓傑知道這本小冊子絕非普通之物，能置換強大武器、為自己提供壽命，免疫KBT4的輻射，安全吸收能量。
難不成，他的到來是導致收容物現身的導火索？
“不好……”
韓傑一時間，感覺掉進狼窩，四周處處是危險。
黎明升起，洛不再廢話，他們先回公寓休息，對於其他人，則時刻保持警惕，以防其他人跟蹤。
幾白天小憩一會兒。
躺在床上，韓傑的心可沒放鬆多少，小冊子上的倒計時僅剩3天，可以說——離死不遠了。
韓傑自嘲淺笑，趁著無人，偷偷翻開小冊子，突然，掉落兩張協議書。
韓傑一愣，趕忙抓起協議書，協議書之上有字：
霧都的戰車——4天12小時
“我死在雨夜，卻不曾想安逸的生活，哪裡是我的根……”
精神能量1
狂暴等級0
誘惑等級：0
物質力量：1
硬度：1
韓傑神態自若，想了想，又覺得合理。
每當自己靠近一隻收容物，或是一隻收容物靠近自己，小冊子總會及時給予反饋。
只看名字，他都能猜出，這張協議書一定對應了今天早晨那隻收容物。
另一張……
誘惑之種——8天16小時
“萬物都有誘惑，但擁有理智與非理智的根本區別，便是能否抵禦誘惑。”
精神能量1
狂暴等級1
誘惑等級：0
物質力量：1
硬度：1
莫非，是另一隻引起爆炸的收容物……
韓傑自認為發現目標，咽口唾液，“至少有了眉目。”說完，他小心謹慎地收起小冊子和協議書。
他必須快點找到一隻收容物……甚至說，到了不擇手段的時候。
“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