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拒絕我
“哇!誰在放煙花!”
寧茉聽到聲音,感覺十分的應景。
“阮寒西,你來看啊!”
“別人放的,有什麼好看的。”
阮寒西興致缺缺,比起煙花,他更樂意看寧茉兩眼。
“那怎麼了,你看到了就算你的。”
寧茉拉著他,到窗邊去。
看那方向禮他們這裡不遠,像是河邊。
“好看吧。”
寧茉回頭看向他,斑斕的光影落在她臉上,宛如綻放的繁花。
阮寒西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倏然收緊。
“好看。”
阮寒西抬手扣上寧茉的後腦,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淺淺的吻,輕輕柔柔。
寧茉像驚弓之鳥一樣推開了阮寒西。
阮寒西親了她,自己也有點意外,他帶有幾分笑意的調侃寧茉,“你怎麼沒拿你的電棍電我?”
“哼!”
寧茉氣哄哄的拿起包,阮寒西還以為她要拿什麼電棍,沒想到她拿出來了一個方形的小盒子。
“這是你的禮物,天也黑了,再見!”
寧茉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她在掩飾自己的慌亂,剛剛阮寒西吻她的時候,她竟然沒想著要推開他……
寧茉不敢深想,她怕得到的答案會刺痛到她。
阮寒西也沒去追她,他答應了寧茉,也不會強留下她。
阮寒西開啟了絲絨的小盒子,看到裡面裝著一枚銀色的領夾。
小小的夾子,冰冰涼涼,在燈光下泛著幽光。
“以後,每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生日好了。”
阮寒西收起了領夾,這個領夾可能是他眾多領夾之中最廉價的。
卻是對他來說,最珍貴的。
——
涼夜如水,傅硯承帶著一身的寒意回到了家。
寧蓁今天回來的早,她正在等傅硯承,她有一堆話想要跟他說。
可傅硯承今天接了一臺大手術,根本聯絡不上他。
“你回來了,我有話跟你說。”
“真巧,我也有。”
傅硯承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
寧蓁習慣性的開口,“那你先說。”
可傅硯承並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健步上前,擁住了寧蓁。
近乎瘋狂的吻,疾風驟雨般落下。
寧蓁毫無招架之力,被他按在了床上,冰涼的指尖讓她清醒了些。
“不行!傅硯承!”
寧蓁的驚叫惹怒了傅硯承。
“你是為了阮寒西拒絕我嗎?”
傅硯承又收到了照片,上面寧蓁走進了阮寒西的辦公室,然後兩個人去吃飯,寧蓁還穿著阮寒西的外套去了阮寒西家……
傅硯承收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快要瘋了。
“你胡說什麼!”
寧蓁掙扎又不敢太用力。
可傅硯承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彷彿他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只有侵佔,才能給他安全感。
“蓁蓁,你不要拒絕我,你是我的。”
寧蓁雙手被他舉過頭頂,按在床上。
“你不要去見阮寒西好不好?……不,你就在家裡,除了我,誰也不要見了。”
傅硯承眼底猩紅,像是犯了什麼魔障。
寧蓁咬了他的舌頭,他也不管不顧。
“傅硯承!你混蛋!”
寧蓁想起傅硯承當初說過的話,他那麼尊重她的一切選擇,尊重她的事業。
可現在他竟然想要把她關起來。
寧蓁在那一瞬間,氣的什麼也不想說,她甚至想逃離傅硯承。
可寧蓁腦海裡響起了那個道士的話。
如果她離開,傅硯承會有血光之災。
那時候寧蓁還覺得這不可能,現在竟然真的把她逼迫到了這一步。
寧蓁壓下了心中的衝動,她不能逃避問題。
“傅硯承!我懷孕了!”
寧蓁的喊聲,果然讓傅硯承停住了動作。
他指尖按上了寧蓁手腕的脈搏。
傅硯承:……
確實時喜脈。
傅硯承鬆開了寧蓁的手,他是個不稱職的丈夫。
寧蓁安撫著擁抱了傅硯承,“我們好好談談好嗎?為什麼你總是要把我和阮寒西聯絡在一起?”
寧蓁今天經歷了一件很離譜的事情,她好像在阮寒西辦公室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阮寒西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了。
還說寧蓁是中午才睡著的。
寧蓁對這一整天的記憶都沒了印象。
“有人給我發了照片,是你跟他……”
傅硯承很難平靜的說出這件事情來。
聽到照片,寧蓁讓傅硯承等她一下。
“你看這個。”
寧蓁把昨天從壁爐廢墟里找到的照片一角拿給傅硯承看。
照片被燒燬,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部分。
但傅硯承仍然能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阮寒西和寧蓁擁吻的那一張。
心開始絞痛。
“你仔細看這個地方,這個刺繡,露出的一角,是一桃花。”
寧蓁把她的旗袍從櫃子裡拿出來。
“你看我的,肩膀刺繡的是蝴蝶。”
和阮寒西擁吻的那個人,不是寧蓁,而是——寧茉。
這一點點的細節,是從阮寒西的手指縫隙漏出來的,如果不是這張照片被燒燬剩下這點。
真的很難注意到這個細微的地方。
“雖然我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和阮寒西絕對什麼也沒有發生。”
傅硯承恍然,拿出了那些今天收到的照片。
寧蓁也指出了一處細微的不同。
“你現在可以給寧茉打個電話,就知道我今天到底在哪兒。”
傅硯承已經意識到自己冤枉了寧蓁。
不想打這個電話,但寧蓁已經替他撥號。
寧茉有點意外,傅硯承竟然會給她打電話。
“你認識阮寒西嗎。”
傅硯承不想讓寧茉太尷尬。
寧茉沉默了半晌,“認識。”
這個回答已經能說明問題。
傅硯承也沒多問,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暴躁的心緒,已經被徹底撫平了。
“你現在相信我了。”
寧蓁需要傅硯承的坦誠。
“那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你知道的也都告訴我,你是不是查到了阮寒西什麼。”
傅硯承之前一直擔心寧蓁,才沒有告訴她。
“阮寒西是小祁兒的父親。”
所以傅硯承才會那麼仇視他。
“原來如此。”
傅硯承,“但現在,還不清楚阮寒西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也許,這個瘋子想要做什麼事情,也不需要什麼動機。
“想要知道,也不難,我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