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種下心結
“發生什麼事情了,進去再說。”
寧蓁一下車,寒風便往她的脖領子裡面鑽。
助理看了眼門裡,搓了搓他有些凍僵的手。
“不了太太,我就在這裡說吧。”
說真的,助理也不敢進去。
“今天四爺收到了一個牛皮紙袋,看起來是一些照片,但我沒看清,餘光感覺應該是跟您有關係的……四爺心情很不好。”
助理也拿不準傅硯承在寧蓁面前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也就點到為止的提醒一下。
“太太您有個心理準備,不管怎麼樣,四爺他真的很愛您的。”
助理跟在傅硯承身邊很多年,只有遇到寧蓁的這段時間,傅硯承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所以,也只有寧蓁,能讓他如此生氣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
寧蓁點了點頭,讓司機把助理給送回去。
傅硯承和助理都沒接電話,寧蓁就有了一點預感。
她緩步走向主屋,在心裡琢磨著,傅硯承要是發小脾氣的話,助理犯不上提前等她給她通風報信。
到底是什麼照片,讓傅硯承發這麼大的脾氣?
寧蓁推開門,偌大的客廳裡只點了一盞昏暗的落地燈,傅硯承坐在沙發上,半張臉都落在陰影中。
溫暖的壁爐,也無法消融傅硯承身上的寒意。
“你怎麼了,我打電話你也沒接。”
寧蓁不喜歡有誤會,既然是夫妻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
“你今天去了哪兒。”
傅硯承的聲音沉沉的,冷冰冰的。
他很想剋制自己的情緒,但只要想起那些照片,傅硯承的怒火便蹭蹭的往上竄,根本壓制不住。
“去了寧茉的畫展,還有公司。”
寧蓁早就說過的,她今天會去畫展,而且還想叫傅硯承一起去。
可傅硯承今天一大早上起來就不見人影。
傅硯承抬起頭來,幾縷碎髮垂在前額。
“你見阮寒西了嗎。”
這話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詢問。
“見了。”
寧蓁回答的很磊落。
“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
傅硯承拿起檔案袋,抽出照片的時候,卻覺得手裡菲薄一片的照片足有千斤重。
照片上,阮寒西和寧蓁一起站在餐檯旁邊,給她遞手帕。
“是我,怎麼了?”
她只是和阮寒西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而已,而且就這麼一張同框的照片,寧蓁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生這麼大氣的地方。
“傅硯承,你吃飛醋也有個限度。”
“我吃醋!”
傅硯承手裡的檔案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他在家等了寧蓁這麼久,就是想要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她最後竟然說讓他有個限度。
“寧蓁,你和別的男人擁吻,還想讓我欣然接受嗎?!”
傅硯承緊靠在沙發上,讓他身體看起來沒有那麼顫抖。
他生氣,他都快要氣瘋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阮寒西給料理了。
“你胡說什麼!”
寧蓁聽糊塗了,她根本不知道傅硯承在說什麼。
她什麼時候跟別的男人擁吻了?!
寧蓁兩輩子攢的初吻都在傅硯承嘴上,她什麼時候親過別人了。
傅硯承再也忍不住,他站起身來把寧蓁蠻橫的拉過來,按在了沙發上。
強勢又粗魯的親吻她。
過於用力的啃咬,讓寧蓁的唇間很快蔓延了血腥的味道。
寧蓁想推開他,傅硯承卻像一座大山一樣,紋絲不動。
他的心跳緊緊的貼著她,擂鼓一般,滿是進攻的鼓點。
寧蓁餘光,看到了茶几上,牛皮紙袋裡漏出的半張照片。
真的是寧蓁和一個男人在擁吻。
而那個男人……
那背影和身形,還有獨樹一幟的藏黑色衣服,不是阮寒西還有誰。
寧蓁一瞬間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可傅硯承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吻的用力,想要把別人的痕跡從她唇上抹去似的。
寧蓁無奈,咬了他的舌頭,他才吃痛停下了。
可也只是停了片刻而已。
他再度把要起身的寧蓁按回了沙發裡。
他開始解她的扣子。
寧蓁不能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
她掙扎和抗拒的動作,在傅硯承的眼中,宛如一把把的冰錐紮在他的心上。
“你厭惡我了,是不是。”
傅硯承眼底猩紅,滿眼的傷痛,和瀰漫的瘋狂交織在一起,醞釀著一陣無聲的風暴。
寧蓁終於有了能說話的氣口。
她必須挑一句最關鍵的說,“傅硯承,我沒有和他接吻!”
“那為什麼會有人拍到你們。”
傅硯承也很希望那不是寧蓁,可那照片,怎麼看都是寧蓁。
“也許是合成呢?又或者什麼別的把戲,傅硯承……”
寧蓁伸出了手,輕碰上他的臉,他起了點胡茬,有些扎手。
“我們是夫妻,要互相信任。”
傅硯承緊繃的神經,被寧蓁的話鬆動了幾分。
他想起了寧蓁為他單刀赴會劫婚的樣子。
傅硯承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怎麼忘了。
他們才是夫妻。
傅硯承沉默著握上寧蓁的手,緊緊的攥著她。
“你願意相信我的,對吧。”
當然寧蓁也會想辦法自證清白,她整個畫展都和寧茉在一起,是有證可查的。
“我相信你。”
傅硯承找回了一絲理智,他拿起檔案袋,整個都把它扔進了壁爐裡。
傅硯承沒有和寧蓁說。
他查過了,也讓技術部門鑑定過,那些照片不是作假的,都是直拍出來的。
送照片的人,也沒有開價格,不像是勒索,反而像是挑釁。
照片在大火中蜷縮,化成了灰燼。
任何想要成為他和寧蓁之間阻礙的東西,傅硯承全部都要讓它們變成灰燼。
蓁蓁,你是我的。
任何人也別想染指你。
傅硯承緊緊抱著寧蓁,貼著她感受著她的心跳。
只有那節奏,才能安撫他。
半晌,傅硯承起身,鬆開了寧蓁。
“你早點休息,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會查清楚的。”
傅硯承輕吻了寧蓁的臉頰,便起身去穿衣服。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寧蓁對傅硯承的精神狀態很不放心,而且……
這件事情雖然傅硯承說相信寧蓁,寧蓁本身也是清白的。
可仍然像一個結一樣,系在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