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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真的走了

寧蓁的行李很簡單,也早就收拾好了,青姨幫著拿下來,直接送到車上去。

“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和你沒有關係。”

這座困了她四年的囚籠,今天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了。

她再也不用整天對著讓她厭惡的面孔演戲了。

陸南景捂著生疼的肋條,想盡辦法去挽留寧蓁,於情於理他現在都不能讓寧蓁離開陸家。

“寧蓁,爸還沒回來,你就算要走,也得跟他打個招呼,就這麼不辭而別也太不禮貌,太不尊重長輩了。”

寧蓁這麼一走,那事情就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這婚,就離定了。

“我也許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禮貌,而且,你不是有嘴嗎?”

寧蓁當然知道陸佔峰不在,她卡著那個攪渾水的不在家的時間點,就是為了事情能更順利的結束。

雖然陸佔峰是長輩,但他的所作所為並不值得尊重。

陸南景敢越來越膽大包天的對寧家下手,全都是陸佔峰在為他謀劃。

“寧蓁……”

陸南景想追上去,但身體的疼痛卻變成了千斤墜一般,讓他挪不動腳步。

他只能望著寧蓁決絕的背影,漸漸遠去。

不甘的情緒,開始野蠻的瘋長。

“寧蓁,我們再談談!你知道,離婚不僅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也是兩家的事情。”

這是陸南景最後能想到,有希望牽制住寧蓁的話了。

畢竟上一次寧蓁提出離婚的時候,陸佔峰就是這樣穩住了寧蓁的。

果然,陸南景話音落下,寧蓁的腳步停了下來。

陸南景覺得有希望了!

雖然寧蓁不是因為他留下的,但她總歸是留下了。

她在陸南景期待的目光中,轉過了身來。

“對了,差點忘了。”

寧蓁脫下無名指的結婚戒指,朝著陸南景的方向扔過去。

準確的說,是砸。

金屬戒指圈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個還給你。”

這是陸南景唯一送給過寧蓁的東西。

婚禮上,不得不給寧蓁戴上的婚戒。

上輩子,寧蓁到死都戴著它。

現在,這晦氣的枷鎖,她統統還給他。

扔下戒指,寧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陸家。

她每向外踏一步,就離汙濁的深淵更遠一步,離自由更進一步。

陸家庭院外的空氣,都氾濫著愉悅的甜香。

窗外,雪白的勞斯萊斯絕塵而去。

陸南景才緩過神來。

寧蓁,這次,是真的走了。

……

從陸家離開,一切都是完美的。

如果寧蓁現在不是和傅硯承坐在一輛車上的話,那今天就更完美了。

就在寧蓁發動車子的前一秒,傅硯承敲響了她駕駛室的車門。

用她們約定的三件事當中的一件事作為交換,坐上了寧蓁的駕駛室。

傅硯承正開著寧蓁的車,熟練的就像開自己的車一樣。

而方向盤被搶走的寧蓁,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百無聊賴,她甚至還不知道傅硯承這是要把她帶到哪兒去。

剛演了那麼一場戲,寧蓁也有些累。

索性就不聞不問,隨傅硯承去好了。

杏眸看向窗外飛速向後掠過的景,眼神漸漸放空。

寧蓁覺得,偶爾就這樣什麼都不想,發會呆也蠻不錯。

這樣的寧蓁,在傅硯承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她虛靠在車窗旁,原本那清絕明豔的眸子,宛如失去了光澤的玉。

也是,今天鬧了這麼一場,寧蓁又正式提出了離婚。

雖然徒有夫妻之名,但那畢竟是寧蓁結婚四年的丈夫。

她的心情,怎麼會好呢。

遇到了這種事情,她沒有想不開就已經很好了。

這也是傅硯承擔心的,他擔心寧蓁在硬撐。

她是那麼要強的人,就是受了委屈,也不會在人前顯示出來。

就先讓她靜一靜吧。

車廂裡,流動著默契的寧靜。

也許是車廂裡傅硯承身上淺淡的消毒水混合薄荷的味道太讓人安心,又或者是車子開得太穩。

寧蓁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晌午火辣的日頭已經上了濃妝,它打翻的腮紅把半邊天的雲彩都染的粉紅。

車子還在開,寧蓁身上蓋著傅硯承的外套。

“這是……去哪兒?”

寧蓁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

“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

傅硯承身上只穿著一件休閒風的襯衫,開車時袖管隨意的挽上去幾折,露出他肌肉線條勻稱的小臂。

車窗縫隙透過的微風,撥亂了他前額的碎髮,慵懶又肆意。

“這裡,應該出了嵊州吧。”

寧蓁看向外面陌生的街道,嵊州的路她都很熟悉,道路兩邊種松樹和槐樹居多,但這邊都是高聳的白樺樹。

“怎麼,怕我把你賣了?”

傅硯承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笑意。

“你算計我,讓我演你情夫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

傅硯承這話,有種秋後算賬的意味。

寧蓁抿了抿唇,說實話寧蓁知道傅硯承的身份,他不缺錢。

但他是個醫生……

他萬一缺血,缺骨髓,缺器官呢?

“我看你演的也挺開心的。”

寧蓁的手搭上了她車裡的那個抽屜,這裡面裝著電棍,要是一會兒真的有什麼異動的話,寧蓁也好見機行事。

“如果是真的……我會更開心。”

傅硯承低語一聲,拐進了一個路口後,車子也變得多了起來,他開進了停車場。

“到了。”

傅硯承下了車,過來給寧蓁開車門。

“這裡是京都邊界,阜西。”

車門開啟,外面的聲音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遠處嘈雜的人聲和音響聲交融在一起,彩色的人群舞動著旗幟。

偶爾噴起的煙霧,張狂又肆意,就要和天邊粉紅的火燒雲合二為一。

“歡迎來到夏天的最後一場狂歡。”

傅硯承向寧蓁伸出了邀請的手。

“今天是阜西音樂節的最後一場。”

寧蓁下了車,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從小到大她接受的家庭教育,都是如何端莊持重,如何臨危不亂。

只要她願意,再精密複雜的佈局她都能做的遊刃有餘,寧蓁很少有什麼事情,出現這種脫離掌控的局面。

她懷疑自己車子坐的久了,耳朵出了點問題。

傅硯承在說什麼?

音樂節?

他確定說的不是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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