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大步邁開
眨眼間，白帆初中生活宣告即將到來的一段話。
這個暑假異常開展了。
先是胖叔生病了。
白帆陪古一去探望胖叔，卻發現他的腹部異常腫脹，宛如懷孕七八個月的婦女。
建築師、白帆和古一都以為是胖的原因，但仔細觀察他的臉色才發現情況不妙。
詢問後得知，胖叔確實患有嚴重疾病。
肝腫大、腹水積聚。
古一嚇得泣不成聲。
白帆急忙安排家裡的五十鈴車送胖叔去省城的醫院就醫。
劉醫生幫忙聯絡專家，確保胖叔入院治療。
隨後，白帆匆忙前往京城，代表全家探望二哥白力。
白力已決定參加研究生考試，暑假將在京都複習。
白武對此感到頗為欣慰，因為白力準備考取青華大學的研究生，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然而，張詠花心痛不已，要求白帆給白力帶去許多美食。
京都之後，白帆將東西送到二哥手中。
兩頓飯過後，甚至沒時間跟老帽一起逛餐飲市場。
短暫停留兩天後，匆匆返回忙碌。
因為接下來，白帆還需前往海尚一趟。
在白帆的領導下，襯衫廠的業績激動人心。
然而，隨著仿冒市場逐漸被淹沒，企業的發展陷入困境。
胡主任領導的技術部門效果仿南方企業生產的襯衫，銷路並不暢通。
暑假期間，白帆決定促成胡主任和高鑫前往江浙一帶進行試點。
白帆從京都歸來，胡主任已經為三人買好了船票。
他們將乘船前往海尚。
眼下，乘船所需時間與坐火車相近，都要一天一夜。
然而，船上的舒適程度遠勝火車。
兩側設有餐廳、電影院、乒乓球室。
在那個年代，這簡直是極其豪華的交通方式。
1976年，白帆一家就是坐船從海尚來到北東的。
然而，白帆過於脆弱和敏感，只記得有一次被人嘲笑的經歷。
那一天，白帆在碼頭上人群時，一隻鞋掉進了海里。
白帆急得大聲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掉了！”
與他同船的海尚居民在旁偷笑，似乎不明白“孩子”是指鞋子的意思。
如果這一幕再次上演，白帆毫不猶豫地把另一隻鞋子也扔進了海里。
傍晚吃完晚飯後，白帆緊接著人流前往碼頭欣賞日落。
這時，船已經到達深海，海面平靜如鏡。
太陽就像鴨蛋黃般紅紅的，慢慢落向海平線。
白帆在前面的甲板欣賞了一會兒，然後走向後面人少的甲板。
在那裡，白帆看到一個廚師的人，正在把大魚大肉倒進海中。
在那個年代，這被認為是極大的浪費。
白帆忍不住感嘆：“唉，太浪費了。”
廚師瞥了白帆一眼：“怎麼了？”
白帆回應道：“浪費是一個極大的罪過啊。”
廚師反駁道：“為什麼會浪費呢？今天你們吃了什麼？”
白帆說：“吃了魚。”
廚師笑著說：“那就對了，你們吃魚，我養魚。”
這高鑫回答讓白帆無言以對，只能笑笑。
去海尚後，三人沒有時間閒逛，他們直接進入了全市最熱鬧的百貨公司，各自找到賣襯衣的櫃檯，觀察哪個品牌的襯衣銷售最好。
到了晚上，三人都買了一件衣服，然後在賓館會面。
結果白帆和高鑫買的襯衣都來自江浙的一個小工廠。
白帆笑著說：“這個工廠的老闆我認識。”
高鑫和胡主任都驚訝：“你竟然認識他？”
“是的，他來到了工作的聚會。”
沿海襯衫廠的步鑫聲名不僅僅是兄弟姐妹，而且可以稱得上是改革的領軍人物。
北方培養典型，南方取得成果。
北方培養了很多英雄典型人物。
南方則守護了那些勇於開拓改革的領軍人物，如年廣久、牟其中等。
而步鑫聲第一步率先實行承包責任制的企業家。
白帆對他深表敬意，所以這次機會可以先去看看他。
或許在前輩步鑫聲面前請教一些智慧。
當白帆請高鑫去聯絡步鑫聲，並告訴他他們北方的襯衫廠希望來取經時，步鑫聲立刻從百忙中騰出時間來會見白帆和他的團隊。
當他看到白帆時，步鑫感到驚訝，甚至有些生氣，也許他覺得接待一個年輕小夥子有些太不合常理了。
白帆連忙說：“老步，你的聯產承包責任制真的非常了不起。”
“哦，”步鑫聲不禁對白帆刮目相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學過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吧。”
“沒錯，哈哈，”步鑫聲開懷大笑。
“做壞一件襯衣賠兩件，這可是相當嚴格的規定。”
步鑫聲板起臉：“誰破壞了我的喜劇，我就毀了他的生計。”
白帆嘆了口氣：“連資本家都不敢這麼幹。”
步鑫聲身邊的助手生氣地訓斥：“無禮的小傢伙，不要在這裡放肆言辭。”
步鑫聲笑著揮揮手：“別在意，年輕人說話直爽嘛。”
如此改革家發話了，白帆也不必客氣，繼續對他的改革點評一高鑫。
“請假不發工資這件事也沒啥意思。既然你有計件工資了，他少幹活兒就少拿錢好了。你去追誰真生病，誰假生病，多勞心勞神啊。”
步鑫聲這回點點頭：“這倒有些道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
“你是帥才，凡事不能都親力親為。有些事應該讓帶兵打仗的人出發。”
“說得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白帆的建議果然奏效了。
步鑫聲詢問了白帆他們的需求，立即安排技術人員接待胡主任，詳細講解他們的製作工藝，最後還贈送白帆一批襯衣樣品。
告別時，步鑫聲握住白帆的手：“有空再來玩啊，小兄弟。”
“好的。前輩，你也要保重啊，兩年之內千萬別再嘗試製作西服。”
“不會的，放心吧。我這輩子都只做襯衣。”
白帆不禁嘆了口氣。
步鑫聲作為最早的改革者，輝煌的時光卻只持續了三四年。
1984年，在上級領導的推動下，他嘗試製作西服專案，結果以失敗告終。
到了1986年，襯衫廠債臺高樓，最終步鑫聲被免除了廠長職務。
但無論如何，白帆都說不明白。
否則，會有點不妥。
他只能嘆口氣說：“總而言之，前進的方向要大，但要小心謹慎。”
“哈哈，”聽了白帆的話，步鑫聲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