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文化教育
又一年過去了。
白帆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他希望新時代快點到來,讓自己快點成長。另一方面,他非常享受和珍惜童年剩下的碎片。
1979年,白帆十一歲了。籠統地說,他還是個孩子,但實際上,他已經是一個少年了。身高142釐米,體重70磅,對父母來說背起他來說是一個挑戰。
他一生中最具挑戰性的方面是忍受每天的學校課程。他已經掌握了小學課程,但作為一個勤奮的學生,他不能逃課。相反,當老師在黑板上喋喋不休時,他必須專心地坐著。
幸運的是,這一世的白帆飲食均衡,經常鍛鍊,而且比同齡的大多數孩子都高。再加上他擔任班長的職位,這讓他坐在後排不起眼。上課的時候,他可以一邊做一些小動作,一邊偷偷地學習其他科目。
他最關注的科目是英語。重生後的白帆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讀完小學,掌握初高中的所有英語課程。
在詞彙方面,他的目標是每年學習1000個新單詞。前世,白帆因為不擅長死記硬背,學英語很吃力。兩世的經歷,讓他改變了做法。
這一世,他已經積累了一千個左右的詞彙,這幾年又增加了兩千個詞彙,理解很紮實。前世,他覺得英語很難,因為他不擅長記憶,但憑藉兩輩子的經驗,他已經制定了有效的學習策略。
白帆在記憶英語詞彙時,採用了助記視覺化的技巧。只要他學會了一個單詞,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相關的影象。
在英語領域,白力和白帆就像一個豆莢裡的兩顆豌豆。白帆認為,他的哥哥白力巧妙地避開了1977年和1978年三年級學生的激烈競爭,認為自己可以輕鬆超越其他應屆畢業生。然而,他沒有預料到1979年會有新的挑戰。
今年,英語仍然不是高考的計分科目,只是作為參考。儘管如此,如果你的目標是進入名牌大學,你的英語成績仍然會受到嚴格審查。
白力的英語水平,白帆和他的父親都很清楚。進入大學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指日可待了。他們真正的目標是進入一所名牌大學。
白帆向白力分享了自己學習英語的心得,大大加快了白力的進步。與此同時,白帆抽出時間和白力一起學習其他高中科目。
按照教委的要求,白武十七中還設立了高考複習班。這次複習班和後來的輔導班不同。它向公眾開放,並透過考試選出參與者。
1977年和1978年高考,高三學生沒有年齡限制。然而,到了1979年,年齡限制被定為25歲。許多年輕工人和城市返鄉青年,其中有的只有小學文化,有的讀過一兩年初中,都報名參加了複習班。
白帆覺得,這段時間,高考複習班是國家刻意設立的,有點像預科班。它還充當洩壓閥和緩衝區。也許當局擔心申請者人數眾多,對安定團結造成潛在影響,所以設定了這個門檻。如果你連這個門檻都過不了,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於是,很多有關係卻進不了複習班的人,都尋求白武的幫助和影響力,為他們求情。
根據校長的要求,白武專門負責招生工作。一方面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責,另一方面也要考慮應聘者的最大利益。所以當他遇到有人想利用關係或者禮物來獲得入學資格時,白武都極力勸阻。他指出,如果連複習班都考不上,考上大學的機會就更渺茫,浪費時間。
但像秦縣長或者大黑介紹的這種情況,白武也只能協助他們入學。
兄弟三人都忙著學習,就連張詠花也得拿起筆和紙。公安局也在開展崗位培訓。有傳言說,如果工作表現達不到標準,他們可能就不會成為刑偵人員。這讓張詠花緊張極了。
在崗位培訓中,三分之一的內容與書面檔案相關。白帆覺得自己的記憶缺失是遺傳自母親。她和他、白力一樣,都不擅長死記硬背。不過,如果她明白了一些東西,並能實際運用起來,那就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白帆看了看媽媽的訓練資料,似乎還挺簡單的。材料主要是抓捕、起訴罪犯過程中使用的標準化語言。這段時間,最後一批“五類”人員的標籤被摘除,張詠花和她的同事們在交談中經常使用相關語言。
白武一有空,張詠花就會纏著他幫她練習題。然而,教慣了數學和科學的白武卻對如何有效地向別人傳授語言技能感到茫然。幾次嘗試都收效甚微,就連張詠花自己也有些不耐煩了。
每當有空閒的時候,白帆也會幫助媽媽。
“媽,這個其實很簡單,就是像個正常人一樣說話。”白帆解釋道。
張詠花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以前說話不像正常人?”
“你看,在現實生活中,誰會喊‘我代表月亮消滅你’之類的話?這聽起來更像是電影裡的臺詞。”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這只是一個比喻,哈哈。”
張詠花並不笨,在白帆的解釋下,她很快就明白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麼要改變說話方式?每個職業都有自己的行話。”
“問題是我們現在需要改變我們的行話。我們不能再繼續談論鎮壓和鎮壓了。”
“哼,每個時代都需要鎮壓和鎮壓。”
“啊,但問題是,當你逮捕一個人時,他不一定是罪犯,只是嫌疑人。”
“什麼是犯罪嫌疑人?”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不管怎樣,算了,我幫你修煉吧。”
“你所說的‘練習’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我扮演一個罪犯,你來逮捕我。”
“這可不是簡單說的。”
巧的是,白宇也在家裡。白帆演示了一個當場抓人的場景。他從白宇的包裡拿了一樣東西,張詠花走了過來,銬住了白帆的手腕。
白帆掙扎道:“你為什麼抓我?為什麼抓我?”
“哼,我代表人民,代表黨,我是警察,你被抓了。”
“你看,很簡單。”白帆邊演示邊說道。
張詠花嘟噥了一聲,點了點頭,“是啊,你這麼說,倒是很自然。”
接下來,他們展示了偵查抓捕情況。
“敲、敲、敲、敲。”張詠花假裝敲門。
“誰在那兒?”
“警察,我們來這裡是為了……”
“哎呀,有這麼傻的警察嗎?我還是趕緊跑吧。”
“哼,我再看看。”
張詠花翻了翻練習題,“哦,我該編點廢話,騙他們開門,我們再試試。”
“敲,敲,敲,敲。”
“誰在那兒?”
“嗯,我是來查水錶的。”
“我們昨天檢查過了。”
“昨天的讀數不準確。今天我再檢查一下。”
白帆假裝開門,張詠花撲到他身上,將他制住。
“我是警察,你被捕了。”
“我犯了什麼罪?”
“我們懷疑你與某案有關,請隨我們到派出所接受詢問。”
“你看,這很簡單。”
“是啊,這個角色扮演的東西挺好的,我已經記住了大部分了。”
很快,張詠花就記住了大部分的功法。母子倆休息了一下,白帆說:“媽媽,如果我變成壞人了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好吧,那是不言而喻的。我一定會逮捕你。”
“哦,你最好不要逮捕我;你應該處決我。”
“好啊,砰砰。”張詠花笑著拍了拍白帆的頭。
“我看你是瘋了,你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怎麼會變成壞人呢?”